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 14、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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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泡澡时,谢瑾宁就差点睡过去。

    他刚下水,身后伤处被热水一激,又火辣辣地疼了起来,但很快,浑身被水包裹的感觉实在舒适,直击魂魄深处的暖意占据大脑,令人浑身绵软。

    谢瑾宁趴在桶沿,下巴放在交叠的手掌间,抵出浅浅红痕。

    热气袅袅,瓷白脸庞漫起绯色,眉心舒展,被睡意充斥的杏眸阖上,又在脑袋一沉,小半张脸都埋进水面吐泡泡时猛地睁开。

    谢瑾宁强打起精神洗了头发,用布巾裹住,这才从浴桶中起身。

    顺利擦完头发上床时他还有些小得意,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自己沐浴呢,觉得也挺简单的。

    只要能一直让严弋烧水就行。

    说着很快,但眼看半柱香都快过去,男人还没进来。

    被随意擦拭过的头发堆在侧颈,左侧肩头已被打湿大半,布料紧紧贴在肩头,有些凉,谢瑾宁却没管。

    他打了个哈欠,眸中氤氲起朦胧雾气。

    他又困了。

    如小动物一般,谢瑾宁低下头,将脸埋在掌心蹭了蹭,让自己保持清醒。

    “怎么还不来嘛。”

    眨掉眸中水雾,目光聚焦在从柜底摸到的书册上。

    书册由大小不均,边缘粗糙的草纸以棉绳简单装订而成,许是常被翻动,封皮与书脊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提起来时松松垮垮,似乎下一秒就会散架。

    谢瑾宁还没见过质量如此之差的册子,他用指尖捏着一角小心翻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首诗。

    他对诗歌半点兴趣也无,目光自然而然注意到了字迹上,粗砺泛黄的草纸间的墨渍微微晕开,笔画歪歪扭扭,字体大小、下笔轻重迥异,连三岁稚童也不如。

    “这字好丑,谁做的书啊这么差也拿出来卖,真没良心。”

    他耐着性子又翻了几页,却见往后落笔之人从生疏渐渐熟练,僵硬呆板逐渐转变为工整匀称。

    笔画端正,虽仍无半分风骨可言,但比起不堪入目的首页,进步可谓突飞猛进。

    每页内容也各不相同,诗词,文段,游记,志怪民俗,甚至是标记着建元十五的日志。

    指尖微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谢瑾宁直接翻至最后一页,只见一篇排列舒展的骈文。

    下笔者已褪去青涩,运笔自如清隽盎然,笔韵风骨暗藏其中。

    谢瑾宁看不懂内容,但无疑,这是一篇放到他以前的夫子、那长须厉目的严苛小老头面前也挑不出错处的墨宝。

    看来这并非哪个黑心书贩卖的残次伪劣品,而是由谢竹亲手制作而成的,跨越时间、记载着他成长的练笔册。

    又想起自己那勉强称得上一句端正的字迹,谢瑾宁心底有些不是滋味,他猛地合上书页,将其扔至一旁。

    “也就,也就比我好那么一点点吧。”

    在臂弯间闷闷不乐地趴了一会儿,谢瑾宁又勾勾手,拉住书脊处长了一节的棉线,慢慢将其扯回身前。

    ……

    平复心绪,穿戴齐整后,严弋回屋拿上药膏,朝谢瑾宁的卧房走去。

    悄无声息跨入门槛,只见谢瑾宁趴在床头,双臂撑在颌间,正捧着脸,不知在看什么。

    幸好这次,棉被好好盖在他腰际,将那横生遐思的部位牢牢遮住,只露出一双腕骨细伶的白玉足。

    屋内烛火已燃至一半,亮度更暗不便读阅,少年便将脸又凑近了些。

    乌发滑落遮挡视线,他轻轻一撩拨至身后,如泼开的墨般披散满背,几缕俏皮地垂在额前,更显眉眼昳丽如画。

    似是看得出了神,卷翘羽睫轻颤,遮住了如盈盈秋水的清澈双眸,红润如花瓣的嘴唇微努,诱得视线不自觉向其靠近。

    温香软玉。

    不知为何,严弋脑中显出这四个字来,恍然间竟觉这一幕像是寻常的灯火人家,妻子挑燃烛火,安静等着外出的丈夫归家。

    如果自己娶了妻,每晚应当也会有这样一盏灯吧。

    沐浴后的妻子坐在床边,或是桌前,看书、缝衣、刺绣,待自己推门而入时,笑吟吟地迎上来,送上一杯热茶,一个带着水汽清香的柔软怀抱。

    心口像是泡在汩汩热泉中,严弋神色渐驰,唇角不自觉勾起。

    谢瑾宁转头才瞧见他已经进来,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还一副出神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想扔点什么东西把人砸醒,但手边只有这一提就会散架的册子和他的玉佩,没办法,谢瑾宁咬咬牙,将垫在手肘下的枕头抽出砸了过去。

    “看什么呢你,还笑得这么古怪。”

    身体比大脑先动,严弋瞬间眼神一凛,侧身躲过袭击,又在看清是何物时松缓,反手稳稳接住枕头。

    回神面对气呼呼的谢瑾宁,他眼神蓦地飘忽一瞬,摸了摸鼻尖支吾道:“没什么。”

    与他想象中的场景截然不同,推开门迎接自己的哪里是的笑意盈盈的妻子,而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白猫。

    “……”

    好像有些不对劲。

    “你沐浴怎么这么慢,我都等得差点睡着了。”

    说完,谢瑾宁又打了个哈欠,双眸在烛光下更为潋滟,尾音也吞了进去,黏软的,像是含着一块半化的蜜糖。

    糖液似要从耳道流入,半湿衣襟大敞,粉白胸膛上方那颗朱砂痣也娇艳欲滴,似要流出血一般的蜜来。

    严弋绷紧腮帮,大掌摊开露出一褐陶小罐,向少年示意:“刚刚找药去了,耽搁了些时间。”

    嗓音沙哑低沉,如沙漠中走了三日滴水未饮的旅人。

    他一向自持稳重,却不知为何,在这少年面前总是失态。

    严弋不敢再看谢瑾宁,走上前,将枕头和小罐一齐递至他身前。

    接过药罐时的指尖不经意划过严弋掌心,似嫩柳拂过江水,他指节一蜷,握住拳头背至身后。

    谢瑾宁打开闻了闻,是一股不算难闻的药味。

    “找个药都找这么久,你这大块头真是白长了。”

    他轻哼一声,将书册推得远了些,又歪了歪身子,腾出位置让严弋放枕头,顺势将药罐重新塞回他手中。

    再度趴下,谢瑾宁半张脸都埋在枕间,声音含糊道:“给我上药。”

    “什…什么?”

    他手一抖,悬在药膏上的盖子掉落,砸在床面的声响微弱,却如一道闷雷轰在严弋耳际。

    再开口时,他咬到舌尖,顿时腥气四溢,刺痛放大感官,让他能清晰看到那乌发间泛着粉意的小巧耳垂,“你…你让我上?”

    “怎么,你嫌麻烦?”谢瑾宁侧头乜他,脸颊肉被枕头挤得微微嘟起,糯米团子似的软肉也晕着薄红。

    他柳眉蹙起,眼里淬着火,“明明怪你,你打的那个地方,我够都够不到,如何自己给自己上药?!”

    严弋咽了口满是血气的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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