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半天原来龙傲天是恋爱脑: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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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的浅青色笺纸,没有署名,只画着一枝简单的柳条。抽出信纸,熟悉的娟秀字迹跃然纸上:

    “晏姐姐钧鉴:未知兄姐近来起居安否?素华遥念兄姐安康。前日得晏姐姐手书如获至宝,时时品读,希冀日后能同姐姐讨教,另今有一事,禀告兄姐: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妹之终身已定,临书依依,情长笔短,塞外苦寒,伏维珍摄。”

    义妹素华敬上

    始安五年四月廿三

    江愁余来不及看下一封,直接将信件原样捆好塞给禾安,后者接过。

    而院外便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有压低的交谈:

    “…徐嬷嬷说角门钥匙借给那个医女采药了?”

    “是啊,不过还是不放心,让咱们顺路看看芜榆阁这边锁好没…”

    “锁着呢,不过…好像听到里面有点动静?不会是野猫又钻进去了吧?”

    “走,进去瞧瞧!娘娘的院子马虎不得!”

    脚步声已到院门口!钥匙插入锁孔的金属摩擦声清晰可闻!

    江愁余瞳孔骤缩,千钧一发之际禾安直接带着她藏在书架同墙边的夹角处,只愿这些人莫要进来探查。

    主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两个护院没走进来,目光晃了一眼便道:

    “看,没人吧?”

    “桌子椅子都好着呢…窗户也关着…”

    “估计是风。走吧,锁好门。”

    听着护院锁好院门离开的脚步声远去,两人才翻出芜榆阁,禾安带着信笺出府,而江愁余回到花园角门,用钥匙锁好,便大方找到徐嬷嬷。

    “阿于姑娘?这么快?”徐嬷嬷看到她,明显松了口气。

    江愁余举起手里刚采的一小把新鲜紫苏,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浅笑:“嗯,找到了,品相很好,想来药性不错,我这就去给您配药油,煎药也快到时候了。”

    “好好好,辛苦姑娘了!”徐嬷嬷不疑有他,满脸笑容。

    回到相对安全的煎药房,江愁余一边处理着药材,一边平息剧烈心跳。

    的确,宁皇后所言不假,在闺阁时便结交胥衡父母,并有着极其深厚的关系,那些信件不仅证明了故交,还暴露出一个疑点:若是他们交好,那当初胥家被冤怎么皇后不曾开口求情,甚至连龙傲天都没提过父母这位故交。

    如若是胥衡不曾知晓这层关系,便是说明胥父胥母已然同宁皇后断交,可又是为何呢?

    纵然心中疑虑万千,江愁余还是老老实实做完今日活计,出宁府时周大夫便言:“明日歇一日。”说罢,便背着手走了。

    也是个嘴硬心软的小老头。

    自觉人间有真情的江愁余回了小院,便又有一个惊喜,她看着木桌上的旧衣,两眼放光看向禾安:你找到的?

    禾安点头,原来在准备离府之时,她仍有所觉,方才貌似少探了暗格底,抱着来都来了的心思,她重新回到芜榆阁,再次找到那个如意云头机关,按下旋转,滑板弹开。她小心翼翼地掀开暗格底部的衬布。

    里面果然藏着东西:是一件折叠起来的、料子极好但已显陈旧、沾满了干涸尘土的玄青色窄袖束腰劲装,这绝不是闺阁女子常穿的宽袍大袖,更像是便于行动的外出便装。

    禾安想都不想便直接带回来了。

    两人仔仔细细翻看着这衣裳,料子是上好的云锦,但颜色深沉低调,样式也旧,应当穿了不少年。

    整件衣服,尤其是下摆处,沾满了不少尘土,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混合着陈旧霉味和某种特殊土腥气的味道,这尘土绝非宁府的浮尘,倒像是年久失修的建筑内部那种陈年积灰。

    而且右边袖口有一处不规则的撕裂口,边缘有细微的、被似乎被粗糙木刺勾拉的痕迹,而且织物磨损不小。

    但两人还在看,终于在袖口夹缝间发现已然深黑的残渣。

    便是纸张燃烧后的灰烬!

    足够说明,那日除夕在她们之前的神秘人就是宁皇后,她竟然去平边侯府祭拜胥父胥母!

    然而,这又和江愁余推测的断交有冲突,多年不断冒大不韪前往祭拜,不是出于情谊深厚,那又会因为什么?

    第98章 加快骂了它就不能骂我了。

    后边的很长时日,江愁余照旧跟着周安良进出宁府,周安良的治病法子有起效,宁老大人的症状好了大半,甚至能正常下地行走。

    宫中宁皇后听闻消息也赐下诸多药材以及太医院的御医手札,这份礼算是送到周安良的心坎里,他见宁老大人病情稳定,便将诊脉时间改成半月一回,其余时间好用来钻研手札,而江愁余自然也不用再日日跑去‘上工’。

    她寻了个日子将自己查到的所有信息写下,让禾安派人送出,这才松了口气,有些疑问她想不通,说不准龙傲天有思路,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更何况还是龙傲天的脑子。

    等回信之余一晃眼便到了三月,渐生暖意,一日难得的好晨光,禾安拎着菜篮从外边回来,说是院子外的人逐渐撤走了许多,不知是不是宫中打消了疑心,江愁余听完就果断让人给湛玚传话,让他傍晚来小聚一番。

    日色昏黄,小院那扇不起眼的侧门,传来三声间隔均匀、力道适中的叩击声。笃—笃—笃。

    江愁余去开门,湛玚穿着一身玄色暗纹劲装,外罩一件同色披风,身形挺拔如松,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刀,扫视江愁余身后的房间,确认安全后,才一步踏入,反手利落地关上门,动作干脆利落。

    “这些时日怎么了?”见到江愁余,他才露出忧色。

    江愁余也不瞒他,便将宁皇后的试探之语以及院子外的探子一一告知,但隐去了胥家一事。

    湛玚听完,薄唇紧抿,他似乎在考虑什么。

    对面的江愁余见着他的脸色,便直接问道:“朝中可是有异动?和胥衡有关?”

    湛玚微微颔首:“嗯。今日朝议,风向不对。”

    他的目光直视着江愁余,“弹劾胥衡的奏章,今日又添三份。拥兵自重,迟迟不克复失地;坐视东胡嚣张,除却先前的捷报,数月以来,再也寸功未立。”他顿了一下,才缓缓道:“更有甚者,户部尚书李崇等人,已在御前公然倡言——议和。割地,休养生息。”

    “议和?割地?”江愁余先是惊愕,随即便是无语和愤怒,声音不自觉拔高,“他们怎么有脸,胥衡和众多士兵在北疆浴血杀敌,他们竟在后方想着卖国求和?”

    湛玚眼里同样掠过一丝极淡、极冷的讥诮:“朝堂之上,利益权衡罢了。北疆突袭,当初这仗是不得不打,随着时日拉长,主战派式微,主和派反倒气焰正炽。”

    江愁余不理解:“且不说北疆的意图人尽皆知,为这一战蛰伏数年,岂会因为所谓求和就放弃眼前的‘肥肉’?难道圣人也同意?”可别忘了,当初圣人也是因战被送去为质。

    湛玚:“对于此提议,陛下未置可否,然而沉默,已是态度不定。”

    江愁余真是被气无语了,不论是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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