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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攻略半天原来龙傲天是恋爱脑》 80-90(第1/17页)
第81章 细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半月以来,按照江愁余的话来说,眼下的日子早九晚五,除了每天上班累了些,其余时间有钱有闲,简直是打工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今日江愁余踩点上班时,映入眼帘的就是衙门口的石阶上几座颤巍巍的、由南瓜、茄子、扎着草绳的活鸡,以及一筐筐还沾着露水的青菜堆成的小山,还有颇为鲜嫩的瓜果,上面的叶子都还没摘,又一次成功堵住通往里头的路。
这些都是百姓今早放在衙门前的,近些时候江愁余没有外出,城门口逮不到她,百姓干脆直接放在衙门口就一溜烟跑了。
一回生二回熟,江愁余眼睛精准地踩在为数不多的空地上,身姿颇为矫健地进了里头,转身无奈说道:“张婶!王大娘!心意我领了!东西真不能再收了!”
回应江愁余的,是墙根下几张沟壑纵横、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老脸,张婶挥舞着刚拔下来的小葱:“江娘子,自家地里长的,不值钱!您尝尝鲜!”王大娘又眼疾手快地往土产堆上面放了一个大瓜,同样的话术:“新结的瓜,挺甜的!”
江愁余看了眼禾安,后者赶紧去‘结账’,窠林城如今才算是慢慢好起来,不能让百姓吃亏。
她自己则认命地蹲下身搬,顺便使唤今早非要同她一起来上衙的家伙,“劳驾,搭把手,搬东西。”
出身草原的阿什回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不过身体还是非常老实地将这些土产搬到衙门后厨,足足搬了两三趟,等到搬完,后厨的大娘从外头赶来,瞧见这一番动静,显然见怪不怪,熟稔问道:“江娘子,今日还是照旧吗?”
“是,辛苦何婶了。”江愁余应道,同时往外头脚步匆匆,今日的事情还不少,早忙完早下班。
“行!”何婶利落地拎着活鸡朝着角落走去,见着一旁的阿什回未动,毫不客气道:“这位公……小哥,劳烦你搭把手。”这人瞧着不像是安国人,公子二字她有些叫不出口。
片刻后,阿什回顶着头上的鸡毛以及衣摆的血迹回到江愁余身边,异眸一直盯着她,神情迷茫,不过后者还在处理商道后续的事宜,浑然不知这位异族小哥在眼睁睁看到大娘手起刀落杀鸡后的震撼。
主要是这大娘看着颇为瘦弱,不像是有劲的人啊。
直到午时,何婶准时地将午膳端来放在不远处的方桌之上,忍不住唠叨:“娘子快些用膳!”
江愁余从文书之中抬起头,笑着应:“好。”手中的朱笔却没搁下。
何婶看了眼江愁余身旁的阿什回,夸了一句:“这小哥踏实,方才我杀鸡时手没抖。”
阿什回不语,默默挺直脊背。
等到何婶走后,江愁余起身松了松僵硬的肩膀,这才看了眼阿什回,“做得不错。”
三人于方桌坐下,今日做的是窠林城特色的太白鸡,看起来颇有食欲,不过阿什回皱起浓眉,第一回开口说话:“不对!”
禾安神情一紧,准备掏出银针试毒。
江愁余闻了闻香味,没觉得与往常有甚不同:“怎么了?”
阿什回:“她杀的是……一只鸡,这里只有……一半不……到。”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意思是他亲眼看着的。
江愁余莫名想笑,忽然想到那句话——我的眼睛就是尺。
他说完,禾安放松脸色,解释道:“是娘子说的,每日午膳够两人分量便可,其余的便分衙役些。”今日还要多些,因为阿什回来了,何婶做了约莫四人分量。
阿什回这下是真的不懂了,目光落在对面的江愁余身上,见她习以为常地拿筷用饭,他曾听说,安国官员日日皆是山珍海味,饕餮珍宴,怎么这人如此奇怪。
美好的午膳时光就在两人沉浸式用饭以及一人莫名其妙中度过。
江愁余正准备捞出竹椅小憩一会儿,一人踏入衙门,嘴上还说道:
“江娘子,出事了!有百姓报官!”是衙役班头赵虎,一张黑脸膛上焦急不已。
“何事?”江愁余抬头问道,阿什回也站起身。
……
城西槐树巷深处,一间低矮逼仄的瓦房内,油灯如豆,摇曳着昏黄的光晕。
那锐可——或者说,顶着“赵牛”这个身份的北疆细作——正盘腿坐在炕沿上,就着一碟干瘪的花生米,慢悠悠地呷着劣质的烧刀子,辛辣的液体滑入喉咙,却熨帖得他心头发烫,一股难以言喻的得意涌上心头。
他透过糊着厚厚窗纸的缝隙,隐约看到巷子里模糊的人影匆匆而过。
“呵,”他嗤笑,“一个娘们儿,仗着胥衡捉了香娘那个没用的玩意儿,还真当自己是这窠林城的青天大老爷?”他捻起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嚼得嘎嘣作响,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还想抓其余北疆细作,笑话!”
他环顾这间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屋子:土炕、破桌、一个歪歪扭扭的柜子,墙角堆着几件沾满泥点的粗布短褂。一切都完美地诠释了一个从北边逃荒而来、老实巴交、只求糊口的苦力形象。左邻右舍谁不夸他一声“赵牛是个踏实人”?见人三分笑,干活不惜力,话少得像块石头。
“日日早出晚归,码头扛包,谁能挑出毛病?”他越想越得意,又灌了一大口酒,辛辣感直冲脑门,却让他感觉无比畅快,“姓江的再厉害,还能钻到这里来抓我不成?老子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奈我何?”他嘴角咧开的弧度更大,几乎要笑出声来。忽然又止住笑,冷哼一声,他着实不懂那些撤走的人是什么胆子,配为狼主做事吗?
与此同时,就在赵牛那扇糊着厚厚窗纸的破门外,仅仅几步之遥的巷口阴影里,江愁余静静地矗立着,禾安同阿什回立在两旁,三人都听着对面的张婶说话:
张婶佝偻着腰,一边麻利地给江愁余塞菜,一边用沾着泥的手指悄悄点了点瓦房方向,浑浊的老眼里闪着精光:“江娘子,是我报的案,老婆子卖了大半辈子菜,啥人没见过?他口音说是北边苦寒地来的,可怪了!
“而且还专挑那些带点水汽、嫩生生的南边菜心买!咱这地界儿,寻常苦力汉子谁稀罕吃那玩意儿?费钱又不顶饿!老婆子我好奇问了一嘴,他支支吾吾,说是以前跑过船沾了点南边口味…跑船的?那手可不像常年拉缆绳、泡海水的手!嫩生着呢!着实奇怪,老婆子我想着赶紧同您说一声。”
忽然挨着她们这边的瓦房出来一人,刘大娘把一盆脏水泼在石板路上,水花溅起老高,她瞅见江愁余,眼睛一亮,拿着盆便两步
踩过来,问道:“江娘子您用午膳了吗?我这儿正巧蒸了花糕。”听到就张婶最后一句话,她眼神却飞快地瞟向赵牛晾在屋檐下的几件半旧里衣:“奇怪?我本来也想等会儿来寻您说件奇怪的事儿,这鬼天气,洗个衣裳都干不了!江娘子您瞧瞧!”
她故意指着赵牛晾的那几件,“就那赵牛,洗得倒勤快,可您细看看那领口、袖口磨的…啧啧,那纹路!哪像咱们这些干粗活磨出来的?倒像是…像是常年被硬邦邦的皮甲子给蹭的!俺家那口子年轻时当过几天兵,里衣磨破了就那德性!问他?他含含糊糊说以前在有钱人家当过护院…呸,护院能穷酸成这样?护院能半夜三更鬼鬼祟祟溜出门?骗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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