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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攻略半天原来龙傲天是恋爱脑》 70-80(第9/17页)
知受好友之邀去酒楼吃了酒,略有三分醉意后便起身告辞,准备回军中,却撞上押运粮草的军需官,那夜究竟如何暂且不知,只晓得惊了马,军需官虽没伤着,却言由此耽误了差事,很是恼怒,便命人拿下勾新知,被眼前场景惊得酒醒过来的勾新知心中猜到自己是遭了局,愤然反抗,还伤了不少人。
好在后来军中都统领了人马来得及时,才没闹得更大,总之,这事没过夜,便传遍了北疆大街小巷,勾新知也入了大牢,说是军法处置,即斩首示众。
只不过后脚尉迟饶便来了,总归是新官,多得是人想试试尉迟饶的脾性,于是这消息便递到了尉迟饶的跟前。
管还是不管?
依照尉迟饶的暴躁性子,自然是要管,可惜这几日的情势让他有些犹疑,若是管便又得罪了世家势力,若是不管,便是叫人知晓他是个泥人脾性,之后行事怕是更加难。
这时底下人忽然道:“报,有人求见。”
尉迟饶本不想被人打扰,忽然又想到什么,赶紧道:“让人进来。”
片刻后,穿着玄色的两人缓步入账,在两旁军士的注目之下,抬手摘上覆面,正是胥衡同长孙玄。尉迟饶一见胥衡,即可松了大口气,赶紧请胥衡上座。
帐中亲信压抑住见到胥少将军的激动,愣是没人吭声。
尉迟饶也不耽搁,将此事经过一一告知,随即问道:“少将军,我该如何”
胥衡眼眸未变,只有一字:“杀。”
不是杀勾新知,是以杀破局。
翌日,凛冽的北风卷过校场,刮在人脸上,像沾了粗砂的冰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混杂的、令人作呕的气味:营房角落堆积的、腐败未及清理的牲畜皮革的腥臊;散落各处、已被冻硬的马粪团块散发的刺鼻酸臭;还有远处伙房里飘来的、那点寡淡粟米粥几乎被完全掩盖的微薄热气。一切都浸在一种灰蒙蒙、铁锈般的寒意里,连呵出的白气仿佛都能在空中冻住,凝成霜华。
校场中央,尉迟饶身披玄黑重甲,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参差排列的队列。队列歪歪扭扭,士卒们穿着暖和的号衣,大多缩着脖子,眼神躲闪,带着长期散漫形成的油滑与对尉迟饶好奇的窥探。
点卯官的声音干涩而紧张,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死寂的空气中艰难地拔高,念出一个个名字。每一次短暂的停顿,都伴随着一声或高或低、参差不齐的回应。
“王潘!”
“到!”
“李包!”
“到……到!”
“赵逸!”
点卯官的声音落下。校场上只有寒风呼啸而过的呜咽,以及远处营房方向隐约传来的、被风撕扯得断断续续的狎昵哄笑和骰子撞击的清脆声响。无人应答。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额角渗出的冷汗被寒风一吹,瞬间变得冰凉。他下意识地抬眼,飞快地瞥向校场中央那个黑甲的身影,犹豫要不要再点。
尉迟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然而,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眸,缓缓地扫过众人。
“赵逸何在?”尉迟饶的声音不高,浑厚的声音钻进每个人的耳朵,冰冷平滑得像一把刚出鞘的刀锋。
队尾的小校尉浑身猛地一哆嗦,他嘴唇翕动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轻响,眼神惊恐地扫向营房方向,又慌乱地避开尉迟饶的视线,
“拖出来。”
尉迟饶一眼便明了,三个字,轻飘飘落下。如同往滚油锅里溅入一滴冰水。
他身后,两名如铁塔般矗立的亲兵猛地踏前一步。他们身上的甲叶碰撞,发出“哗啦”一声整齐而沉重的锐响,如同战鼓猝然擂动。两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漠然,动作却迅捷如扑食的猎豹,几步便朝着营房去。
突然,营房方向爆发出几声短促而激烈的喝骂,紧接着是重物撞击木板的碎裂声和一声吃痛的闷哼。哄笑和骰子声戛然而止。
很快,那两名铁塔般的亲兵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他们中间,拖拽着一个衣着明显比普通士卒光鲜许多的壮硕汉子。那汉子便是赵逸,此刻却狼狈万分,身上的锦缎袄子被撕开几道口子,一只眼眶青紫,嘴角淌着血丝。他似乎还没从赌兴和被打断的暴怒中完全清醒,一边踉跄着被拖行,一边兀自梗着脖子,醉醺醺地嘶声叫嚷:
“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动你赵爷?!知道爷是谁吗?知道爷的叔叔是谁吗?!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军需官赵当!他是我亲叔!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我叔扒了你们的皮……”
他的叫骂声在踏入校场的瞬间,忽然扼住。数百道目光,带着震惊、恐惧、难以置信,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校场中央,那黑甲将领平静无波的目光穿透冰冷的空气,落在他脸上。赵逸的酒意和暴怒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彻骨的冰水,瞬间熄灭,只剩下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一路爬升,见到这场面,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身体筛糠般抖了起来。
两名亲兵面无表情,如同丢弃一件脏东西,将赵逸重重摔在尉迟饶脚前丈许的地上。骨头撞击地面的闷响清晰可闻。
就在这死寂得连呼吸都显得刺耳的时刻,一个怒吼声像一把钝刀,猛地劈开了凝固的空气:
“尔敢!”
然而他的声音无法阻拦尉迟饶的动作,他将手中的借据同押契砸在赵逸头上,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得被凝视之人蜷缩成一团。尉迟饶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士卒的耳畔:
“军纪有言,呼名不应、更筹违慢、聚众恶戏者斩。”
“轰——!”
校场上死寂的空气仿佛被这句话瞬间点燃,又瞬间冻结。所有士卒都下意识地倒抽了一口冷气,无数道目光惊骇地在尉迟饶、赵逸以及匆匆赶来的赵当之间来回扫视。
赵当脸色铁青,对着尉迟饶道:“尉迟将军好大威风,口中所言可查过了竟不分青红皂白便压人受罚。”
听到赵当的声音,赵逸胡乱扒掉头上的纸,跪行到自家二叔面前,哭着道:“二叔救我!”
赵当任凭侄儿扯着自己衣角,继续冷笑道:“圣人派你来是抵御北疆蛮族,尉迟将军这是藏有私心,拿人泄愤吗?”
尉迟饶脸色未变,同赵当对视:“赵大人之名,本将早有所闻,倒是不曾想令侄未承您的口舌之辩。”
赵斯见他态度丝毫没软化,更是毫无畏惧,走近两步,低声斥道:“尉迟饶你莫不是疯了?你若是动了我的人,这军中你也呆不下去。”
尉迟饶没再看他一眼。他的目光转向队列,扫过那一张张在震惊和恐惧中变得僵硬的脸孔。他缓缓抬起了右手。
“唰!”
一直按刀肃立在他身后的亲兵统领,一步踏出。腰间的环首直刀应声出鞘!刀身在灰蒙蒙的天光下,划出一道刺眼的森白痕迹!刀鸣声尖锐凄厉,撕裂空气,久久回荡在死寂的校场上空,震得人心胆俱裂。
瘫在地上的赵逸,瞳孔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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