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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为兄不善》 40-50(第13/17页)
阿泠,你上前,救下她。”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VIP】
女子容貌姣好,又携幼子,姝色便成了怀璧之罪。
对面的眼神,祁泠也熟悉,恃强凌弱,觊觎美色,等到那妇人被从客栈中逐出,他们想做什么一眼便知。
若是她当街遇到,也会尽力相帮。
可是祁清宴……他不似如此古道热肠之人。
她只诧异几瞬,便抬步往前去,祁清宴未跟上来,仍站在客栈门口。
只她一人走去,今日又未带帷帽遮掩容貌,貌美明摆于台面上,看着年纪又不大,那些黏腻令人厌恶的视线转而凝在她身上。
祁泠转身一望,身后无人。
而祁清宴站在客栈门口,隔着遥遥人群看着她。即使如此,也让她心倏然落下。
几息的功夫,等到祁泠从看热闹的人穿过,到了近前,那母子已被客栈的伙计推到在地上。妇人低垂着头,将懵懂不知事的孩子护在怀中。
伙计还在恶毒的咒骂,“没钱住店装什么,不如去暗巷做妓女,来养活那小野种。”
祁泠受不了这等污言秽语,正要拉起妇人,再开口。
妇人一手挡住孩子稚嫩的脸,抬着秀丽面庞,嘴一张,“你才是狗杂种,有人生没人养的死东西,竖子小人,小小年纪趋炎附势。我母子分明交够了房钱,你们却提价,只提我的价,狗娘养的王八蛋子,来日……”
她连着骂了一串脏话,祁泠呆在原地,伸出去扶母子的手愣在半空之中。
非是她不想再扶,而是实在太过惊奇。她周遭之人包括郎君娘子,无人会这般说话。而且那妇人瘦瘦弱弱,弱柳扶风般,骂出粗俗话,实在反差甚大。
祁泠第一次知晓何谓人不可貌相。
她伸出去的手被妇人粗粝的手拽住,她一手拖着孩子,另一只手由祁泠拉着,先站起身来。
小娘子对她伸出手,明显是要扶着她起来。
输人不输阵,妇人深谙此理,站起来后不光骂黑心客栈,也骂旁边对她虎视眈眈的人,骂他们皆是下流胚子。
伙计被骂的失了些许方才嚣张气势。他知晓这位是个难缠的茬,一个小寡妇能将儿子生下来养大,平日也是泼辣的。
只是他们客栈受了人好处,要逼着母子无处可去罢了。
眼见事情闹大了。越来越多周围住着的人围观,指指点点他们客栈坑人。另外还有个衣着华贵的娘子扶起那小寡妇,瞧着定要为其出头。
伙计下意识瞥向方才站在旁边的几人,却见他们目光直直看着人群前的俩娘子,没反应。
他又转头,客栈老板躲在柜台后,朝他挥了挥手,示意快些解决。
“瞎、瞎说什么!我们店在这开了十几年,一直亲民,平日里谁赊个一两半两的也应了,怎么会针对你?看你孤儿寡母,好心收留,竟被反咬一口,快些滚蛋。”伙计越说气势越低,一挥汗巾,跑进去了。
那妇人还要骂,周围看着人却起了怀疑,议论的声音四起,伙计的话也有可信之处,这店确实未曾对旁人涨价。
她听见声音不对,也便止了声。
身处弱势,只好算了。
祁泠扶着这孤儿寡母,问:“夫人可有暂落脚之处?若没有,不如暂且随我去,我落脚在城外,离此不远。”
妇人不欲麻烦人,她长得好,却活得艰辛。大多时候都是自食其力,不肯受人施舍。
两人还没说清个所以然,等在一旁许久的两人先不干了,开口:“哪里来的瞎捣乱的小娘子,捡个小寡妇回去做什么?总不会要享什么磨镜之好,那还不如随我们一起走。”说罢又是一阵哄笑。
可惜这话毫无攻击力。
妇人是时日久了,脸皮厚了,不觉如何。祁泠听不明白,只皱眉,觉得对面的人病得不轻,拉着妇人便要走。
觊觎妇人美色许久的人怎会应,撸起袖子正要上前。
“阿媅。”
有人朝着这边走来,郎君面如冠玉,周身衣着虽不显眼,细细一瞧,连靴子用的料子都是一寸一金的锦缎。
人靠衣装马靠鞍,兼周身气度,便让人知晓不是能惹的,恐怕有些来头。
两人又不是傻的,见此歇了声。
直到祁清宴走到近处来,祁泠才发觉他是在叫她。
阿媅,媅,是许久前他要起给她的字,她那时不要,说以后再用。
如今确实合适,
她轻轻应了一声。
带来
不知为何只因一个字被她所用,两人之间有了更多关系,便会因此而轻松愉悦。
祁清宴干脆无视旁人,同她道:“阿媅,我备了马车,你同这
语毕,他目光望向妇人,视线略青色小痣上,颜色淡的几乎让人瞧不见。
只是看了一眼痣,他便移开视线。
祁泠*应好。他要做什么,举动向来快,准备也周全。
妇人站稳后便不用祁泠搀扶,随着她到了马车上。她也不担忧有人要害他们母子,反正都到了这般境地,更糟她也能承受。
只是坐在马车上,她问:“你们要在这里带呆上几日吗?”
“似乎晚间便要走,”祁泠并不知晓这是哪里,解释道:“我们要往南边走,你可以与我们同行,换一处生活。或者住在客栈中也好,我留下些银钱于你母子度日。”
孩童乖乖倚在母亲怀中,扭着头,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祁泠。
妇人一手抱着孩子,摊开另一只手与祁泠看,手上茧子几乎布满,她也垂头看着,道:“银钱无用的,小娘子。”
“我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绣过衣裳也洗过衣裳,攒下些银钱。原先是租赁小院我母子二人居住,但晚间总有人扰……后来换到客栈,出门被衙役的弟弟瞧上,又如今日娘子所见,前几日被偷了银钱包裹,身无分文,被逼迫到如此境地。”
建业又何尝不是如此。
祁泠道:“随娘子,留在这里或换个地方,我会与……同行之人说,让他为娘子寻一处安身之地的。”
“方才那人是你夫君?”妇人问。
“不……”祁泠不知该如何说。只先说不是,道自已姓祁,又问过她姓,总不能一直唤夫人。
妇人道:“……多谢,旁人唤我二娘,我有本名……”她垂着头,摆弄着儿子的小手,声音低如微风,轻轻拂过,“林照君。”
待到了客栈,银盘忙挽上祁泠,看着从马车下来的母子,小声问:“娘子,这么还带人回来了啊?”
祁泠便同她简单说了所见,又吩咐银盘回去拿些衣裳去。林照君同她身形差不多,送去针线,她自已小改袖口衣摆便好。
因午后落了雪,似雪似冰,路不好走,一行人在此留一晚,打算明早再出发。
晚间,祁泠沐浴过后躲在床内里,闭眼但睡不着,听见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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