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生活日常: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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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我儿子考科举当了官,我家可就不是泥腿子了,以后要做老爷夫人的。”

    “读书就是有一个厉害的先生,会告诉你好多好多你不知道的事情。”徐壑的爹解释道。

    徐壑听了十分憧憬的说:“爹爹,儿子想读书。”

    可蚕户是签了死契的奴仆,徐壑的爹娘都是徐家的奴仆,他们生下的孩子落地起就是徐家的奴仆

    ,就像徐家牲口棚里的牛马一样,他们不是人,是大户人家的财产。

    徐壑的爹盯上了爱来蚕所的徐家孙少爷,这位孙少爷天生爱玩虫子,那精贵的蚕在他眼里与虫子没什么区别。

    蚕所里有一条河,河上架了一座木桥,那位少爷喜欢站在木桥上把蚕玩得奄奄一息然后往河里扔。

    徐壑的爹在某一天半夜出了门,过了许久才回来。

    第二日那孙少爷靠着木桥的扶手,扶手松动了,孙少爷和蚕一起跌落进了河里。

    徐壑的爹跳下河救起了孙少爷,孙少爷精贵,好医好药的养了一个月就活蹦乱跳了,徐壑的爹却从感冒拖成了风寒,最后丧了命。

    不过在他咽气之前,那位孙少爷寻了过来说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徐壑的爹说:“求孙少爷帮忙,送我儿出蚕所,让他念几年私塾。”

    徐家的孙少爷应了,放了徐壑和他娘亲的身契,将徐家给偏支远亲住的宅子挪了两间安顿他们母子,又给了几十两银子给徐壑读书用。

    徐壑的爹死了,徐壑和他娘亲难过的大哭,别的蚕户却满眼羡慕的瞧着他们说:“徐百六的命真值钱,咱们当年卖身才得了几两银子,他这一死,换了几十两银子。”

    “是啊。”有人附和道:“孙少爷心善呐。”

    徐壑和他娘木着脸背着一个小包袱离开了蚕所,住进了徐家偏支远亲扎堆的地方,徐壑的娘亲把徐壑送去读书,徐壑很聪明,他想明白了那日半夜爹爹为何出门,这银子是他爹用命换来的,他很抗拒,缩在屋里不愿用爹爹的卖命钱去读书。

    徐壑的娘亲一巴掌拍到儿子背上,哭着说:“你若不去,你爹就白死了!”

    徐壑脸色惨白,大哭一场后便乖乖跟着娘亲去拜师求学,日复一日的苦读,最终得了功名。

    他和徐家的渊源,在他高中进士之后成为美谈,江州人说徐家是他的恩主,没人想到这个受徐家恩惠的徐家奴竟然是回江州调查徐家的。

    他的娘亲早就因为多年的劳累故去,他在江州无一挂念。

    若不是被一户丝坊主背叛,私下偷偷告诉了蒋家、徐家,徐壑是能安然从江州离开回到京城的。

    在被软禁之后,徐家当年那位孙少爷,如今的少主过来指着徐壑大骂他忘恩负义,是背主的小人。

    徐壑瞧着这个锦衣玉食养得白白胖胖的少爷,说:“我生为蝼蚁,但我爹不愿我做一生的蝼蚁。”

    “啊?”徐家少爷的愤怒被打断,他听不懂徐壑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是什么意思。

    徐壑笑了笑说:“当蝼蚁发现自己其实是个人,他们便会有人的欲望和追求,我想帮着他们也做回人。”

    徐家少爷一头雾水,骂骂咧咧的走了,若不是这贱奴如今是朝廷的钦差,鹭江城外围上了一圈禁卫军,徐家绝不会让徐壑这么好过,虽然软禁了起来,可每日还得给徐壑送饭送水,不敢担上杀害钦差的罪名。

    钦差代表皇上,杀害钦差与造反无异。

    徐壑也很淡定,给吃便吃,给喝便喝,徐家老老少少每日都有人来骂他,他只淡笑着听着,然后回忆离京前与皇上见面时的情形。

    徐壑作为二甲第一名,虽只差一名,但差一名便是天壤之别,探花陆志安志在治学,去了国子监不提。

    状元辛长平、榜眼杨怀德,一个负责田亩司清田,一个负责税课司纠查历年商税,二人都常被皇上召见。

    而徐壑除了鹿鸣宴见过一回皇上,之后便再没与皇上接触过。

    他如今是七品,若要升到五品不知道要挨过几个任期,本以为下次见皇上该是十几二十年后的事情,谁知却被秘密宣召进宫。

    那时皇上问他:“爱卿得江州徐家之恩,得以进学读书,如今考得了功名做了官,为何放榜授官之后没有回江州衣锦还乡?”

    徐壑怎么答的呢?他想起那日放榜,辛长平与杨怀德后来居上,他与湖州姜颉被挤出一甲,人人皆言皇上在刻意打压世家,可姜颉是湖州世家出身,他却是个连农民都不如的奴隶子。

    他回到借宿的寺庙,默写出自己的考卷反复的看,不解为何自己会被往后放,直到市面上放出了一甲三人的文章,他便花了银子买了状元和榜眼的文章。

    辛长平答土地归属朝廷,则世家不敢侵吞。

    徐壑这才知道自己与状元的差距,是了,若是世家不能侵吞土地,当年他爹也不会沦为奴仆,因为看不到脱身的希望,怕自己的儿子也一辈子为奴,才狠了心用命换儿子一条出路。

    杨怀德说:“徐德庸深受其苦,皇上信他不会包庇。”

    辛长平点点头,笑着说:“本以为我们田亩司先出成效,最后却被你们税课司拨得头筹,等徐德庸回来,税课司上下都要论功行赏了吧。”

    杨怀德也笑起来,说:“那定是徐德庸首功。”

    辛家一只肥壮的橘色猫窜了出来,扎进了辛长平他们堆起的雪堆里。

    辛月和郭玉娘追了出来,辛月手里抓着一件小袄,却有四个袖子,辛盛从雪堆里把琥珀提出来,琥珀一落地便抖了辛盛一身的雪花,辛盛一边拍打一边说:“妹妹、表妹,你们又捉弄琥珀。”

    郭玉娘把发懵的琥珀抱起来,辛月辩解道:“哥哥冤枉我们,如今这么冷,琥珀偏不爱在屋里待着,非要跑出去,它虽有一身毛,可毛这么短,我怕它扛不住冻,特意央了娘亲给它做了一件猫袄。”

    辛盛瞧着那小袄的四只袖子笑了起来,说:“虽然你想到给它留了伸出爪子的地方,可它跑出来是为了捕猎,你让它穿上这个,它怕是跑都跑不动,还如何上蹿下跳?”

    辛月趁着琥珀还不清醒,忙给它套上了小袄,说:“家里又不会饿着它,过年了让它也歇几天吧。”

    说完瞧见了杨怀德,辛月忙与他道好,杨怀德笑着说:“月娘明日记得带着弟弟妹妹来拜年,你伯母早做好了松子糖、花生糖,就等着你们来分呢。”

    余氏很爱下厨,若论做饭菜的手艺还是比辛姑母差一些,但做各种点心糖果却比得上外面的铺子,辛月忙点头,郭玉娘也大着胆子说了句:“谢谢杨叔叔。”

    琥珀回过神来从郭玉娘身上挣扎着跳了下去,不习惯身上的束缚,才跑了几步便踉跄起来,跟学着走路的小猫似的,好一会儿才能走直线,它懊恼的冲辛月和郭玉娘嗷嗷了两声,终于放弃了跑出去

    捕猎,跑回屋里去寻辛年。

    辛年已经懂事了许多,不会再抓猫尾巴,琥珀这才愿意亲近他,以前躲着他走,现在却经常和辛年一起玩躲猫猫的游戏,不一会儿院里就传来了辛年高兴的笑声。

    杨怀德想起当初那张氏丝坊之女是辛月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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