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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古代生活日常》 30-40(第3/24页)
朝堂混乱,大堂哥还为了避难弃官回乡,才劝了他先莫要去京城,这一耽误便是十来年。
好在终于一切尘埃落定,现下也不怕受齐大人之案牵连了,明年的春闱杨怀德必是要去京城的。
今年是他最后一年在学院带学生了,便十分重视辛盛今年的童试,定要亲眼看着这个最看重的学生顺利取得功名,他才好安心离开贺州,提前去京城备考。
杨怀德是杨氏本家的人,自身又是少时就有才名的州府神童,身上还有举人功名,如今在这院里的不少人,都是怀着搭杨家的顺风船的目的凑过来的,见他亲自带着辛盛这么一个孩子进来,自然很招人眼了。
立时就有人互相之间窃窃私语的交谈打探起来:“这小儿是谁?难道是杨家的晚辈?”
一个似对杨家很熟悉的人接话道:“杨家孙辈的长孙都才四岁大,定然不是。”
辛长平注意到这番动静,连忙起身去接了儿子到身后,和杨怀德致谢道:“多谢子胥先生带小儿过来。”
杨怀德虽大辛长平几岁,却因为一心念书不想分心,是中了举人后才娶的妻子,生的一个大女儿跟辛盛一般的年纪,一个独子还年幼,今年才四岁大,还没开蒙。
有人说他拿辛盛当儿子养,倒也没有太夸张,毕竟他的儿子还太小,辛盛天资又高,杨怀德把辛盛视为衣钵传人,亲传弟子和儿子也差不了几分。
前些日子听辛盛说家里交不上束脩,杨怀德都想替他交了,要不是顾及辛盛和辛家的自尊,杨怀德才不舍得让爱徒抄那么些书,毕竟年后二月就是县试了,那些时间应该用来备考才是。
他瞧见辛长平就难免起了点怨气,怪他持家无道竟然让自己的爱徒为生计苦恼,影响学业,对着辛长平便脸色平平,没有一点笑模样,淡淡的说了句:“无事,带辛盛落座去吧,一会儿山长来了就开宴了。”
然后也不同辛长平寒暄两句,便自去了上方师者的席位落座。
辛长平不明所以,辛盛倒是心里了然,只是辛盛从小就知道各家有各家的境况,他并不嫌自己家贫,也不羡慕人家富,他出生就是在农家,如今家里比不上足比下有余,皆是亏了爹爹和娘亲的努力。
若要使家里过上更好的日子,正该自己再努力才是。
毕竟就算豪富如杨家,也不是一开始就有这些家业的,那也是一代代的积累才有的规模。
辛盛便拉着爹爹回了坐席,同杨叔叔是熟识的,另一个挨着的叔叔却是个面生
的,辛盛便疑惑的抬头望向爹爹。
辛长平还没来得及介绍,褚亮便自己上手拉住了辛盛上下打量一番,夸赞道:“学洲你这儿子,相貌可远胜于你,难怪听说先生们都极喜爱他,看来不止是因为他天生聪颖,这样貌也令人心悦啊。”
又从自己腰间取下一个成色极佳的白玉佩来,不容拒绝的往辛盛身上挂,嘴里还说着:“我与你父乃是同窗好友,你便喊我褚叔叔,今日初见你,也没做准备,这玉佩倒是极称你,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相得益彰、相得益彰!”
第32章
“多谢褚叔叔,但这太贵重了。”辛盛哪敢接,这玉通体纯白无暇,质地细腻泛着盈润的光泽,都不用去细瞧那雕工,只扫一眼都知道定然价值不菲,便求救的往爹爹身后躲。
辛长平也出手拦着说:“谨言,你给孩子压岁钱我不拦着,这玉佩太过贵重,不能收。”
褚亮挑起眉毛不高兴的瞧着辛长平说:“我送与孩子的,又不是送与你的,这玉是我爹买的玉石开出来请人刻的,用的图案是状元及第,还特意请了天合山的大师开光,这批玉佩刻了十多个,我送盛哥儿一个,祝他学业顺利、科举高中,给孩子取个好兆头,你跟我计较什么贵重不贵重,是不把我当挚友了?”
辛长平被噎得不知道怎么接茬,只得眼睁睁看着褚亮强行把玉佩挂在了辛盛的身上,怕再推拒惹得褚亮生气,只得先收下,便叫辛盛道谢。
褚亮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说:“这玉佩那么多块,我家就我一个读书人,哪里戴得过来,日后要在我家玉器店里卖的,我爹还说要是我今年秋闱得中,到时候就说这玉佩有灵性,定能卖出高价。”
说到这褚亮自嘲起来:“我这样子怎么也不像那文曲星转世,都蹉跎了十多年了还没中举人,今秋就算侥幸得中,定也是走了大运吊在车尾,拿我给玉佩打名气怕是给人招晦气,不像盛哥儿天生良才,科举定然一路顺风顺水,日后这玉佩倒是能托得盛哥儿的光。”
杨继学凑过来缓和气氛,笑着说:“那可得给我家泽哥儿留一块,谨言你可莫要厚此薄彼,我家泽哥儿也要蹭蹭这文气。”
褚亮为人极大方的,同人交往从来不计较钱财,身边自然是时常围着一大群人主动跟他交好,因为不论是请客吃饭,还是替人结账,褚亮从来不带犹豫的,可他偏偏更爱和杨继学与辛长平相处。
杨继学出身同他家境相当,谁都不缺那点钱财,交往起来最是自在。
而辛长平虽家贫却不穷酸,为人又正直,不似旁人总想从他这获得些什么。
辛长平越不要,褚亮反而越愿意给,只是常常是硬送都送不出去,现在强送了块价值不菲的玉佩出去,褚亮反而高兴得像是他占了大便宜,乐呵呵的回答杨继学道:“好说好说,回去我便让人送一块来。”
四人在相邻的两条桌案坐下,怕辛盛年纪小不自在,褚亮还难得体贴的让了位子,自己去了另一桌和杨继学坐,让辛盛跟着他爹爹辛长平挨在一处。
刚安顿好,山长杨怀恩便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进了院子,原本满是窃窃私语声的院子立刻安静了下来。
这院里不论是当过杨怀恩学生的人,还是杨怀恩不再授课后才入的学考上的秀才,或是去年才从外县赶着来附学的有心人,各个都想在杨怀恩面前留个好印象。
杨怀恩扫了一眼院里的人,对为何今年多了这么些人,他亦是心知肚明,不过恩师来信说过,当初贺州出身的官员因跟着他支持大皇子,在皇子们的夺位斗争中折了不少。
如今恩师被新皇起复,在朝中却有些独木难支,知道他在家乡开了书院,提过若是有良才,定要不吝举荐。
乡党在朝堂上可是不可小觑的一股力量,在杨怀恩眼里,这些人都是潜在的人脉,论迹不论心,只要这些人愿意团结在他和恩师身边,未来能为恩师所用,他就必然会接纳。
杨怀恩今年都五十出头了,他曾经也有雄心壮志,希望有一天能和恩师齐大人一般成为朝中高官,可惜仕途被耽误了十多年。
如今杨怀恩在齐大人的周旋下起复,不用再接着从县令做起,而是被调到吏部在恩师手下做主事,从正七品到正六品,足足连升了两级。
他心里感念恩师提拔的恩德,自是牟足了劲儿想给恩师帮上忙,团结身边的贺州学子,便是他要帮恩师做的第一步。
院里所有人不用组织便都站起身来躬迎,直到杨怀恩在主位上落座,压了压手说:“大家都坐吧,今日是学宴,在座的都是同窗,莫要拘谨。”
宴席果然不愧是府城知名大厨的手艺,因是给书院做宴,菜品都是些精致雅气的,每道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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