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沉沦: 7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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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你不想怀叔叔的孩子吗?”……

    谢沅的眼眸还泛着红。

    她跟在沈长凛的身边,雪白的裙摆镶着花边,随风掠动。

    之前的记忆太模糊。

    除了那些暗里的窥视和公开出来的照片外,沈宴白已经很久没有见谢沅。

    沈宴白记不清晰知道谢沅和沈长凛订婚的消息后,他是怎么回来的燕城,又是怎么堵到谢沅,差些再度伤害到她的。

    在海外的这一年半,他用工作麻痹自我。

    无论白昼还是黑夜,沈宴白都在疯狂地工作。

    他不能再见到谢沅,甚至不能想到她。

    爱欲焚心,在风月场辗转半生后,沈宴白方才真正明白这个道理。

    当初知悉沈长凛送谢沅出国读书时,沈宴白还在庆幸,谢沅读书可能要读很多年,可没想到一转头,他们二人就订婚了。

    沈宴白戒烟戒酒很久,尤其是在开始服药过后。

    但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的酒。

    在混乱如梦的一段记忆后,沈宴白睁开眼,就是在重症病房里。

    谢沅的手被沈长凛牵着,她的睫羽还沾着泪珠,眼尾也泛着红。

    她生得柔弱,像菟丝花一般,除却在外间会有些成熟从容的模样外,在家里、亲近人跟前还是那个样子。

    惹人生怜,诱人呵护。

    可是这样一朵花,如今真的被人摘下来了。

    那个人还是他的叔叔。

    沈长凛对沈宴白的恩到底有多重,是沈宴白用一辈子都还不完的。

    不管沈长凛对沈宴白的关心和爱护到底有几分是真情,有几分是处于表象。

    在沈家风雨飘摇时,沈长凛一手稳住局面,并将沈宴白护于羽翼下的深恩,都是无法更易的。

    所以任何人要娶谢沅,沈宴白都有把握将人夺回来。

    可这个人是沈长凛。

    沈宴白就没有任何办法。

    他听见“婶婶”这两个字就要发疯,可是沈长凛要他现在就唤,他也全然无法拒绝。

    沈宴白喉间作痛,他低声唤道:“婶婶。”

    “抱歉,那天是我吃药后,误饮了酒,”他声音沙哑,“我当时没有做什么,冒犯到你吧?”

    沈宴白在燕城时,工作就很疯狂,去了海外后更是过着全年无休的生活,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这样折腾。

    谢沅知道他身体不好,却不知道他已经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如果知道的话,她当时就会直接拨打急救电话。

    谢沅摇着头,细声说道:“没事,哥哥。”

    她对沈宴白的感情越来越淡,曾经那样深重的情感,到了现今,已经薄到快不剩什么。

    沈宴白思绪混乱,但还不至于忘却那日发生了什么。

    但视线和谢沅撞上后,他下意识地就顺着沈长凛的话说了下去。

    渐渐地,沈宴白也明白过来。

    沈长凛今天带着谢沅来不是看他的,只是想让谢沅安心些。

    她的胆子还是那样小,明明是自己差些被伤害到,却仍然会对在自卫时差些伤害到别人感到抱歉和不安。

    午后的阳光很好。

    沈宴白靠在病床上,放轻声音和谢沅说话。

    他是很善言辞的人,或者说,他们这个圈子里就没有不善言辞的人。

    沈宴白很轻易地就将谢沅糊弄了过去。

    他装出一副好好兄长的模样,说着再温柔和善不过的话。

    “我没有大碍,沅沅,”沈宴白轻声说道,“等过段时间做个小手术,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谢沅的婚期定在五月。

    沈长凛很疼她,将订婚、求婚的一应事宜都准备得很是郑重。

    到时候他们结婚,沈宴白都不敢想,他会是什么状态。

    恶欲在心底汹涌澎湃,掠夺的欲念如同暗潮,快要将他的理智给彻底吞噬,连药物都克制不住。

    可是谢沅的水眸是那么干净。

    她在德国待了一整年,沉浸在学术里经久,不必在燕城的纸醉金迷中与人虚与委蛇,那双眼眸比先前还要更加澄澈。

    但谢沅早已再不是沈宴白能轻易动心念的人。

    当时去慕尼黑悄悄看她,他都是避着沈长凛的。

    熬一整夜,只为了无声息地看她一眼。

    有些念头,是注定不被允许存在的。

    沈长凛揽过谢沅的腰身,轻声说道:“好了,哥哥还在病着,今天不能说这么多话了。”

    他哄孩子似的说道:“你要是担心,我们改天再来看哥哥,好不好?”

    送谢沅出去后,沈长凛又折了回来。

    比起谢沅,沈宴白和沈长凛没见面的时间要更久。

    他的容色仍是那样俊美,温柔矜贵,尽管眉眼间没有丝毫高高在上的意味,却仍是尊崇贵重到令人不敢仰目。

    沈长凛个子很高,他站在窗边,微微挡住暮阳。

    他声音很轻:“病得这么重,怎么不早说?”

    男人的目光望向窗外,声音如风,神情也带着些淡漠。

    他的语调里没什么责怪的意思,蕴着的只是作为长辈的关心。

    沈长凛对沈宴白很好,沈宴白的身份尊贵,亲缘却很淡薄,如今更是只有沈长凛这么几位为数不多的亲人。

    或许,以后谢沅也是。

    沈宴白垂头,声音压低:“真的没什么事,叔叔,就是过段时间要做个手术。”

    他是沈家的大少爷,是海外分部的总负责人。

    但也不过是个二十多的青年。

    如果沈宴白没突然回来,没有动谢沅,沈长凛会对他怀有作为长辈的同情与爱护的。

    他侧眼看向沈宴白,声音很轻:“既然还在病着,那就好好养着。”

    “到时候,你还要给沅沅送嫁的,”沈长凛漫不经心地说道,“寻常家里都是哥哥送嫁,你不想沅沅因为这个被人笑吧?”

    听到沈长凛前面的话时,沈宴白的内心带着些病态的崩溃感。

    送嫁,他还要给谢沅送嫁。

    这还不如让谢沅拿着尖刀直接往他胸口捅。

    但听到沈长凛最后的话时,沈宴白到底是沉默了下来。

    订婚宴时,他就应当作为兄长过去的。

    很多人都知道他们两个曾经关系不睦,知道沈宴白不喜欢谢沅,所以越是关键的场合,他就越必须和谢沅一起出现。

    就好像他很厌烦温家,温思瑜跟人订婚时,他还是要过去一样。

    别的事都无所谓。

    可他不能让谢沅受委屈啊。

    沈宴白的心脏像是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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