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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越轨沉沦》 60-70(第14/39页)
在沈长凛的世界里,除了谢沅,旁人什么都不是。
在谢沅的世界里,也同样是如此的。
再一想到谢沅方才抗拒和害怕的眼神,沈宴白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感受,怪不得她迟迟不肯说出爱人是谁。
怪不得她那么抵触他。
沈宴白站在休息室外的廊道里,他倚在门边,身躯却不住地往下滑落,胸腔里是剧烈的痛楚。
到此刻他终于明白,他失去的是什么。
沈宴白的烟瘾轻微,就是肺病严重时,他也从没想过戒烟。
除了吸烟、喝酒、和女人一起,他是真的没有别的爱好了,他不玩车,不玩极限,对表什么的也一点兴致都没有。
但是从意识到谢沅不喜欢烟味开始,沈宴白就开始戒烟戒酒。
他这些天甘愿住在外面,除了害怕吓着谢沅,就是在做调养。
沈宴白是想过要做好一个丈夫的。
沈长凛那么疼谢沅,他若是如霍阳那般,恐怕也难得到沈长凛的点头和首肯。
今天的这整场宴席都是为谢沅准备的。
沈宴白嘴上说她答应不答应都无所谓,可是他的心里,怎么可能没有幻想过她会答应?
他的女友们都很讨厌谢沅。
其实这哪里是谢沅的错?
早在太久、太久之前,他对谢沅的情绪就不太对。
沈宴白和霍阳很像,他虽然没有那般来者不拒,但对性别为女的人,总要更宽善许多。
可是他一直那么讨厌谢沅。
叛逆的青春期里,沈宴白都怀着对谢沅的厌烦度过,但回国才不久,他就渐渐陷了进去。
他的转变真的可以有这么快吗?
沈宴白沉默许久,到底是又点了一支烟。
——这或许是因为他不是真正地厌烦她,他只是和本能抗争得很痛苦。
父亲一生风流,作恶无数,最喜欢的就是温柔小意的女人,在外养了无数情人,沈宴白也曾见到过。
那些菟丝花一样的女人,没有任何能力,全靠男人才能活。
沈宴白的母亲也是那样的人,她依靠男人而活,没有任何独立的能力,宛若伥鬼般陪着他作恶。
沈宴白恨他的父亲,也恨他的母亲。
但他的血脉里仍然流淌着他们卑劣的基因。
掠夺娇柔的弱者,对沈宴白来说是一种很痛苦的本能,他无法抗拒,又深陷其中。
见到谢沅的第一眼,他就对她生出了强烈的抗拒和排斥。
可是他的情感表达那么错误,她还是爱上了他。
她的爱远比他要痛苦百倍。
在孤独酸涩的青春,谢沅眼看着沈宴白一任一任地换女友,忍受着他的厌烦和嫌恶,后来他出国,她数着日子等他回来。
他在乎得最痛苦的这个人,因为他痛苦若吞针。
情绪无法宣泄,在黑暗中挣扎数载。
谢沅终于放弃了沈宴白,现在跟她在一起的那个人很爱她、很疼她,将她放在心尖尖宠溺。
沈长凛哪里舍得强迫谢沅呢?
沈宴白那样问,也不过是想要再最后挣扎一下,让自己别那般难堪罢了。
她一定会很幸福的,可是沈宴白胸腔里的痛楚却更深重了。
就好像有千万根长针于乍然间刺进心口。
沈宴白这样想着,血气也是这样从肺腑里开始上涌,再自喉间溢出的。
他下意识地掩住唇,摊开手时,便看见了一滩血-
谢沅不知道她是怎么被沈长凛抱出酒店、带回家、摁在床上的。
她只记得她一整路都在哭。
在细腕被领带绑住时,谢沅忍不住地掉眼泪,她哭着唤道:“叔叔,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哥哥想要那样……”
她哭得好像很无助,很可怜。
但沈长凛的心中生不出半分的怜意,无数残忍的念头在漫涌,如若暗处的潮水,无声息地倾覆。
他的声音冷淡:“你要叫我什么,沅沅?”
谢沅被沈长凛用一种怪异的姿势抱着,手腕被举过头顶后,她全然没有挣扎的余地。
还在车上,她不敢唤出那个称呼。
但现在这些不是能够由她决定的。
谢沅的眼眸泛红,却到底没敢在这个关头忤逆沈长凛,她咬了下唇瓣,轻轻地唤他。
等来的却不是宽宥,而是更严苛的对待。
沈长凛指节冰冷,他轻轻拍了拍谢沅的脸庞:“不错,还记得我是谁。”
他的动作并不重,但蕴着的惩诫意味却很强。
谢沅的腕骨被束缚着,她的下颌微抬,低低地吸着气,眼泪顺着脸庞往下落。
“我不会那样做的,叔叔。”她哭着说道,“我跟哥哥真的什么也没有。”
谢沅的话语很诚恳。
但相信她的前提是,沈长凛并不知道她曾经恋慕过沈宴白多年。
谢沅其实不太会说谎,在他的跟前,她更不敢说谎。
可就是在这个怯弱懵懂的小女孩身上,沈长凛遇到过最深重的骗局。
他行事向来谨慎,尽管已经听了谢沅无数声的告白,也知道她的感情经历如若白纸,那个夜晚过后,他还是很温柔地问她:“现在有男友,或者喜欢的人吗?”
谢沅坐直身子,长睫低低地颤抖。
她一直都挺怕他的,方才眼泪就掉个不停,他说没关系,将她抱在怀里哄。
她却哭得更厉害。
现在好不容易不哭了,却不敢答话。
沈长凛只得继续补充道:“有的话也没关系,昨天的事只是意外,叔叔不会干涉你的。”
谢沅的长睫颤抖,她因为惧怕,身躯都难以支撑。
最后她含着泪,摇头说道:“没有,叔叔。”
谢沅分明是有爱慕之人的,她爱那个人,明知是无望的,依然如飞蛾扑火般地渴求着对方。
她说了谎言,说了弥天大谎。
所以后来知悉真相时,沈长凛才会那样动怒。
他已经被骗过一次了,也用过一次残忍狠戾的手段。
沈长凛是不想再那样对待谢沅的,可是现在听着她辩解的话语,那些早已被压到记忆深处的黑暗念头,全都涌了上来。
“没有?”他的眸色晦暗,“既然你对他没有想法,为何要随他过去呢?”
沈长凛的容色狠戾。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周六有宴席?”他的声音冰冷,“连过寿宴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你就跟着他过去。”
沈长凛低声说道:“然后现在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凝视着谢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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