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又糊涂的前妻: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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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签下和离书,可又不忍直视她含泪的眼眸。

    “当年之事,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和我分开。”他还是说出口,声音又轻又清。

    他的心思从来都很直白,在一起了就没想过分开,做不出和离了再找别人的事。

    沈朝珏不知道鱼徽玉会不会像他一样想,许是不会。

    可一想到她会和其他人再好,和其他人做他们曾经亲密的事,用其他人来覆盖他在她心里的记忆,沈朝珏难以接受,心中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莫名烦躁。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早就分开了。”鱼徽玉想笑,她本以为自己走出来太慢,没想到他还留在那,甚至没有走动过。

    “沈朝珏,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鱼徽玉不去看他。

    和离时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没有说挽留的话,没有求过她不要走。

    如今这般算什么?

    “不是你说的只有自己才会为难自己吗?你何苦为难你自己,我和你早已决绝,你这样不是下贱吗?”鱼徽玉淡淡看向他。

    男人一瞬愕然,他艰难地、思虑许久地与她服软,换来的却是这样的话。

    她竟真的放得下,当真如此绝情狠心。

    沈朝珏感觉呼吸变得沉重,“你真的爱过我吗?你父兄对你不好,我只是你拿来报复他们的工具,对吗?”

    十五岁的少女,自幼被家中忽视,也许缺少关爱受到温暖被感动是真,但为了这等感动丢下家人太难让人信服。或者她自己都不知道,面上虽被父兄略过假装不在意,但实际上她则是太在意家里人,想引起父兄注意。以反抗家中作为报复,选择了最有争议的人。

    也许她是在意过他,但她不完全爱过他。

    鱼徽玉没想到他会这么想,轻笑出声,“是又如何?不然以我的身份,我会死心塌地跟了你?”

    得到肯定的答案,沈朝珏并不满意,他冷笑一声,快步离开。“你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难缠。”

    回到相府。

    沈朝珏一路沉着脸,携着冷风快步进入寝屋,他动作急躁,在书案翻找什么,将案柜翻得乱糟糟的,最后终于在暗格里寻到那枚安放的双鱼玉佩。

    他长指死死捏着玉佩,走到铜炉前,想都没想扔了进去。

    随后转身,走出两步,又匆匆折回来,手毫不犹豫地穿过火舌,捡回玉佩,紧紧握在掌心。

    她为什么要和他说那样狠心的话?

    鱼徽玉没想到沈朝珏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像他往日的淡定,她不过是像他以前的口吻和他说话。

    只是冷淡些,就发这么大脾气。

    看来她比他更能忍受他这种人。

    鱼徽玉又在陆晚亭门口等了一会,周游还没出来,但陆晚亭似乎没有像上次那般驱赶周游,他们似乎还有话要说。

    鱼徽玉只好先行离开。

    一路上,似乎被人跟随,她回首又看不到人,走到转角等候,果然见到了人。

    是鱼倾衍的亲随。

    “你跟着我?”鱼徽玉问道。

    “长公子担心小姐安危,故而让属下跟随。”侍从镇定解释道,他是随了主子的性格,在鱼徽玉面前丝毫不惧怪罪。

    鱼徽玉根本不信这样的说辞,鱼倾衍的人,那来暗杀她都比保护她更有说服力。

    但鱼徽玉不与其多纠缠,若她当面揭穿,或是说什么冲动的话,那这侍从定会告知鱼倾衍。

    “我只是来看友人,能有什么事。”鱼徽玉转身继续走,语态略带轻讽。

    如鱼徽玉所料,那名侍从一会去就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鱼倾衍。

    不过那侍从没想到左相和大理寺卿在内,他只能站在屋外,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仅是告诉鱼倾衍,鱼徽玉的去向。

    “你可知我与周游素来不和,你还去见他的前妻?你是什么意思?”

    傍晚,鱼徽玉府中遇到鱼倾衍,正要走,被他叫住。

    “我是见了他的前妻,但那是我的友人,我是去见她,又不是见了周游,你对我发什么脾气?”鱼徽玉不知他为何生怒,她在他眼中又非重要之人,不过是个闲杂人出去闲逛了一圈,与他何干。

    “你是我妹妹,你去找她,岂不是打我的脸?我说过,不许你与周游来往。”鱼倾衍见鱼徽玉是这等态度,面色愈发难看,疾步走来,吓得鱼徽玉还以为他要动手。

    她后退两步,鱼倾衍一愣,喉间像被什么东西卡住,瞬时说不出话来。

    她为什么要这么怕他?

    他只是想让妹妹与他一条心,有这么难?难道一个外人比他还有分量。

    第50章 才疏学浅

    三步之遥,鱼徽玉惶恐地看着面前的青年。

    虽不安,但还是不满说出口,“你与周游的事与我何干?何况,我的事也与你无关。”

    “你在与谁划清界线?”鱼倾衍面露不悦,“你若当真这么有骨气,就和四年前一样离开侯府。”

    鱼徽玉一时哑口无言。

    鱼霁安碰巧见到二人,随步而来。

    上次之事像一根针扎在鱼霁安心里,他心中一直怀有愧疚,而妹妹对他避而不见,他没有机会当面道歉。

    看到哥哥与妹妹又争执起来,鱼霁安左右为难,叹了一声,“徽玉,兄长怎么做都是为我们好。”

    “为我们好?我可没受过他的好。他为你断过一臂,你对他言听计从情有可原。”鱼徽玉故作淡淡,移开目光,“你们才是亲兄弟。”

    好没有过,苦头倒是受了不少。鱼徽玉得知鱼倾衍右手受伤一事,心绪复杂。她不知道当年二哥为爱犯错,长兄为二哥挡下重棍,他在二哥面前做到了一个好兄长,在她面前却连一句好话都吝予。

    鱼霁安闻言皱眉,欲言又止,提及兄长,心中愧疚更深。

    “不必与她多说。”鱼倾衍对与鱼霁安道。

    鱼徽玉不在乎,径直从二人身侧离开。

    若不是父亲旧病复发,鱼徽玉才不屑待在侯府。

    可是她在侯府,又不得不要有遇到两位兄长的时候,鱼徽玉只能要么待在自己院中,要么出府。

    女学那边修书已经娴熟,不必鱼徽玉插手,上次太后生辰,太后要鱼徽玉多“指点”九公主课业,有时宫中来召,鱼徽玉只好赴往。

    陆晚亭辞别女学后,鱼徽玉也不常去女学,她本就不喜欢这等文职,只是没想到做起来没有想象中难,对她来说算是游刃有余,故而没有辞离。

    鱼徽玉早前虽被传不学无术,但这么多年或多或少在文章上有所积累,加之身边都是文采过人之辈,耳濡目染,总归是比一般文人多些理

    解,所以女学的事务对她来说称不上难事。

    然而孟兰芷行事严苛刻板,鱼徽玉常常不去女学,她又无法登门侯府说及此事,只能在宫中遇到时,不满两句。

    皇宫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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