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又糊涂的前妻: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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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徽玉蹙眉,不悦鱼倾衍在这种时候扫兴。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吵?我们等你多久了,现在知道是你二哥生辰了?”鱼倾衍迟迟未动筷。

    裴静见状拿起的筷子又放下,还将阿瑾的筷子一并放下了。

    鱼徽玉不知他为何不依不饶,只淡淡道,“你若是不想吃,大可以走,这里应是没有人想与你一同用膳。”

    “徽玉!”鱼霁安打断道,“你怎么能这么和长兄说话呢?”

    “我说的都是实话。”鱼徽玉道。她说话难听,难道鱼倾衍说话就好听了?

    鱼倾衍不多废话,起身离开。

    鱼霁安起身想去拦,却被裴静拉住衣袖,她摇摇头,轻声道,“霁安,别去。”

    鱼徽玉没想到鱼倾衍真走了,她自顾自地吃菜,却尝不出口中菜肴的味道,只觉得心里闷闷的。

    她遇上霍琦这个麻烦,没有人关心她的安危,回来还要受一顿数落,怎能忍受。

    “徽玉,今日你怎么会这么和长兄说话?你变了。”鱼霁安皱眉道。“长兄说我们都是为了我们好。”

    若是放在以前,任长兄怎么说,妹妹都不可能这么顶嘴,鱼霁安真是被惊到了。

    “他是为了他自己好,为了侯府的名声好,怎么会真的为我们着想?”鱼徽玉道。

    “徽玉!”见鱼徽玉还在说,鱼霁安忍不住了,“待会你去与长兄道歉吧。”

    “道歉?我才不去。”

    “你不去,我替你去。”鱼霁安道。

    “你们吃吧,我才是该走的那个人。”鱼徽玉放下筷子,临走前还道,“哥哥,生辰快乐。”

    鱼徽玉步出去没多久,听到身后的侍从叫她。

    “小姐。”

    “怎么了?”鱼徽玉认出,这是父亲院中的侍从。

    “侯爷要小姐过去一趟。”

    鱼徽玉跟着侍从过去,发现父亲院中还有一人。

    那人身姿挺拔,背对着鱼徽玉与平远侯对弈。

    “沈朝珏。”鱼徽玉上前。

    沈朝珏回首,“你去哪了?”

    看来他也知道了她久久未归侯府的事。

    “徽玉,父亲有一事要与你商议。”平远侯道。

    “父亲,您说。”鱼徽玉走近,看到未完的棋局,残败不堪。

    要输的那一方竟是沈朝珏所持的黑子。

    他要输了,是他故意在让父亲?

    “今日定西王与皇帝请婚,圣上问过我的意思,我说你与左相仍有情谊,要你们二人重婚。”

    “什么?!”

    “此事是缓兵之计。”平远侯道。

    第38章 信息太大

    定西王随先帝征战多年,数十年来立下无数战功。

    年少时先帝在沙场上遇箭雨,还是定西王为先帝挡下致命一箭,还为此身负重伤,险些丧命。

    先帝因此感动至极,封其为异姓王。

    定西王只有一个子嗣,身份尊贵,能与之匹配的女子除了公主,便是平远侯之女。

    而今朝堂上,定西王亲自为子请婚,皇帝不好拒绝,只能过问平远侯的意思。

    一时间,平远侯只好道女儿已有婚配,但能与平远侯门当户对的寥寥无几,其中平远侯较为熟知的只有沈朝珏。

    何况沈朝珏与他女儿有过姻缘,如今又是左相,拉他出来挡定西王再合适不过。

    鱼徽玉难以接受,“为什么?”

    “此事只做权宜之计,你们先假立婚书,等风头过去,再解除就是。”平远侯道。

    鱼徽玉并非不讲理,仔细想想确实如此,今日霍琦着实是吓到她了,若不想办法,来日他定不会善罢甘休。

    “好,那便如此办吧。”

    沈朝珏与平远侯不约而同望向她,没想到鱼徽玉这次会同意得这么快。

    “仅是立婚书而已,你我不是真的和好。”鱼徽玉与沈朝珏相视。

    “嗯,我知道。”沈朝珏道。

    一局棋毕。

    沈朝珏与鱼徽玉一同走出平远侯的院子。

    月色皎白,夜幕微微泛蓝。

    “太后寿辰那晚,你不是想问你父亲为何会把兵符交给我们吗?”沈朝珏先开口。

    “为什么?”鱼徽玉是想知道此事。

    “那日来侯府,我们是为兵符而来。你父亲再难上战场,太多人盯着兵符,若不主动交付出去,定会引来祸端。”沈朝珏看向鱼徽玉的侧颜,女子长睫微翘,明眸皓齿。

    “如此说来,这兵符还会引来杀身之祸,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接下?”鱼徽玉问。

    “我不怕死。何况鱼氏没有了领兵之人,交给楚氏不是正好?楚氏之心,旁人不明白,你还不明白?”沈朝珏问。

    他说得好像她很了解他,这么多年来,鱼徽玉都不确定自己了解他什么。

    “楚氏之心?楚灵越不是还与你说过要在燕州自立为王?”鱼徽玉轻笑一声,不是嘲讽的意思,只是突然单纯觉得好笑。

    沈朝珏皱眉微愣,他在想她说的是什么时候,想到后,迟疑,“那日你醒了?”

    鱼徽玉没有接话。

    沈朝珏又道,“他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嘴上说说罢了。沈氏世代清白,我是做不出违背祖训的事。”

    不是能不能,而是想不想。

    “嗯。”鱼徽玉轻轻应了声。

    侯府夜晚寂静,两个人这样走了一段路。

    临了要分开的时候,沈朝珏道,“你信我,我不会伤害你。若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到了侯府门口,鱼徽玉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明明是她让他先回去,先转身离开的人却是鱼徽玉,沈朝珏看了她的背影良久。

    林间书房。

    鱼霁安本是先去了长兄院子里,但院子里的侍从说长公子不在院内,鱼霁安便来了书房。

    书房门扉紧闭,窗内透出烛光来。

    鱼霁安站在书房门口良久,终是轻叩,“兄长。”

    “进。”书房内传来声音。

    鱼霁安推门而入,看到长兄正在案边翻看书籍。

    “兄长,今晚徽玉并非有意如此,她已经知道错了,还望兄长莫要放在心上。”鱼霁安来时将这一句话反复斟酌了多遍。

    他知晓长兄严厉淡漠,但听到妹妹说这样的话大抵也是会伤心的,若换作是他自己,听到徽玉对他说这样的话,定是会多心难过。

    “她会知道错了?”鱼倾衍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书。

    他既了解鱼霁安,也了解鱼徽玉,这番话,定是鱼霁安替鱼徽玉说的。

    “她真悔过了。”鱼霁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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