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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貌美又糊涂的前妻》 20-30(第8/19页)
便打扰,先行离开了。
室内沉香袅袅,侍从屏退,张太师与平远侯对坐弈棋,聊及要事。
“近来朝中似有异动,大理寺查得紧。”太师落下一子,白玉棋敲在青石棋盘上,清脆一响。
平远侯被他拉着下棋,一边捻着黑子思考棋局,还要一边听他说的话。“我侯府自是最清白的。”
“负责此事的是左相,沈朝珏近年在朝中风头正盛,圣上很是倚重。”此前张试受前祭酒之托引用沈朝珏,见识过其才谋,同是认可,“说来此子确有其才,可惜了与徽玉的姻缘。沈氏在前朝累世清贵,燕州楚氏又是望族。”
平远侯执棋的手一顿,抬眼看向张试,这一月来,沈朝珏日日到府行针,是个寡言沉稳的性子,他还想女儿怎么会心仪这样的男子。
不过是皮相生得俊俏罢了,这样白净的文官在军中定待不了半月。
平远侯冷哼一声,沈朝珏那样的性子定会亏待他女儿。
“徽玉那么傻,定是被他欺负了也当吃亏是福,若不是实在过不下去了,她会和离?”平远侯在女儿成婚后远征北地,临走前还嘱咐过长子,让他见机接徽玉回来,谁知不到半年,沈朝珏被贬,女儿也跟着人家去了燕州苦寒之地。
不知长子有没有依言照看他妹妹。
张试笑了笑,“三个孩子,是不是徽玉最不省心?”
“不是的,三个孩子都很省心。”
他常年在外,不能照顾他们,亦不知如何管教,纵使犯下大过,也只能说是他这个父亲的失职。
今日晴空万里,天光正好。
院中绿荫匝地,向阳花逐日而转。
皇帝要开设女学的消息传遍大康,京州议论不休。再如何是皇帝定下的事,学堂开始着手招收女学生和女师,现在京中盛传,有一位燕州来的女师才高八斗,比朝中文官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鱼徽玉曾在燕州待过,她当时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位满腹经纶的女先生,想来是后起之秀。
在家无趣,鱼徽玉唤来小灵,准备出门。
她有段时日未见陆晚亭了,上一回相见,还是逛西市的时候,那时陆晚亭身子稍愈,提出要出门走走。数日未见,鱼徽玉不知她现况如何。
陆晚亭的居所外,房门紧闭。鱼徽玉还未靠近,就听到里面传来陆晚亭的哭骂声,夹杂着男子的嗓音。
鱼徽玉心下骤紧,陆晚亭孤身一人独居在此,不会是叫人盯上了?她当初与周游和离,周游几近是净身出户,身家都留给了陆晚亭,她一个女子有这么多钱财傍身,最是容易招人觊觎。
怕陆晚亭遭遇不测,鱼徽玉急急踹门而入,木门“哐当”一声弹开,屋内人闻声瞬时冷静下来,双双转来目光。
鱼徽玉一诧,见
到与陆晚亭发生争执的男子竟是周游。
周游立于陆晚亭身旁,陆晚亭泪流满面,屋内花瓶杯瓷被砸碎一地,狼藉不堪,无处落脚。
“徽玉,帮我赶走他!”陆晚亭泣不成声,她手紧捂心口,呼吸有些困难。
“好好,我这就走,你莫要动气。”周游满眼担忧,脚下想走却又担心陆晚亭的身子。
鱼徽玉见状,上前推着周游离开,周游一步三回头,愣是被鱼徽玉推出了房门外数步。
“你怎么来了?”鱼徽玉轻声责问。
“我实在放心不下她,你帮我进去好好安抚晚亭,今日是我唐突了,日后我不来就是了,方才我看她气色不好,是不是没有好好服药?”周游懊恼不已。
“我自会照料她,只是你莫要再出现了。”鱼徽玉道。
“多谢你,她在京中无亲无故,现下只有你能与她说几句知心话,你同她一起怎么骂我都好,只要她安康无事。”
鱼徽玉点点头。
周游走后,鱼徽玉重返屋内。陆晚亭已经擦干泪痕,蹲在地上收拾残局。
“我来吧。”鱼徽玉连忙上前扶起陆晚亭,安顿她在榻边坐下,再去那笤帚清扫碎渣。
待一切收拾好,鱼徽玉缓步到陆晚亭身侧坐下,轻轻拥住了她。
“徽玉,可是吓着你了?”
“没有,姐姐与我同去侯府住下吧,你独居于此实在危险。”鱼徽玉后怕,她一个弱女子,若是碰上歹人该怎么办。
这次陆晚亭沉思良久,颔首应下,只是她不愿打扰侯府,仅愿意在京中另寻住处。
鱼徽玉见她答应便好,回府后立刻让人在侯府附近为陆晚亭寻了一处清净宅院。
新居还在清理,鱼徽玉请陆晚亭先去侯府小坐,等侍从打扫完后,再陪同陆晚亭过去。
做完这些,鱼徽玉回来已是傍晚,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映在眼眸里似火烧。
这些天在侯府,鱼徽玉没怎么遇上鱼倾衍,他忙于应对大理寺清查,看起来很是烦心。遇到他,鱼徽玉也会变得烦心,可到底是家人,鱼徽玉又不免担心吏部会发生变故。
“那女子是何人?”才回侯府,就撞上鱼倾衍。
“我认的姐姐。”鱼徽玉答。
鱼倾衍早知道那是周游的前妻了,“你倒是喜欢和外人走得近。”
大理寺与吏部相对的这个节骨眼上,他的亲妹妹还与大理寺卿的前妻往来密切。
鱼徽玉静静地看他,没有要辩解的意思,鱼倾衍等不到她回话,不再在这耗费时间。
等鱼倾衍走了,鱼徽玉舒了口气,她算是寻到应对鱼倾衍的办法了,就是受下他的一切冷嘲热讽,不理他便是。
“长公子真是的,怎么与小姐这般说话。”回到院子,小灵才敢小声抱怨。
这些年府上侍从都看得分明,长公子远不如二公子对小姐关照。
“许是他最近在朝堂上被沈朝珏针对,回来想拿我出气。”鱼徽玉揣测。
不论是从前京考还是现下朝野,沈朝珏总压鱼倾衍一头,而鱼徽玉又曾偏向过沈朝珏,她猜鱼倾衍奈何不了沈朝珏,便来寻她的错处。
足足十日,吏部审查风波才平息过去。
新帝擅人心,前脚查完吏部,后脚召吏部几位要臣去宫中挨个交心。
新帝登基以来,不断政改,力行新政,民间都赞其为明君,只是收权之事非一日之功。京中权贵众多,手握重兵的有平远侯和定西王,大康世家大族又分布各州,若操之过急,很容易引起各家族不满。
“朕登基不久,根基未稳,朝中风吹草动都极有可能引发大变。”皇帝叹声道。
“臣能明白。”鱼倾衍恭声应道。
“平远侯身体可好些了?此乃朕最忧心之事,军中不可没有侯爷,之前朕让左相替朕去探望多次,朕居宫中,不便出入。”皇帝道。
“回陛下,家父好许多了。”
几句寒暄后,皇帝才命人退下。
鱼倾衍步出紫宸殿,彼时已过早朝多刻,宫道上只有寥寥宫人垂首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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