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给失明反派后: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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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芳春姑姑顾忌这一点,也会打消推她上前伺候的念头。

    可一想到昭王阴鸷嗜杀的性子,得罪了他,不知会遭到怎样的报复,她还是摒弃了这个想法。

    目光甫一落在男人手臂狰狞的伤口,池萤瞳孔微震,霎时回神。

    伤口并不平整,有细线缝合的痕迹,边缘翻卷的皮肉猩红扭曲,狰狞骇怖,难以想象当时是何等的惊险。

    池萤想起芳春姑姑说过,昭王是庄妃娘娘所伤,而伤口又非刀剑划破那般平滑流利,反倒像被某种尖锐之物狠狠扎入,再用力撕扯,方能划出这道丑陋蜈蚣般的伤痕。

    昭王微微垂首,朝向那股温热气息的来处,几近清晰地感受到,她似乎屏住了呼吸。

    他沉吟片刻,开口笑问:“本王的伤口,很难看?”

    池萤手指微颤,慌忙收回思绪,“不,不难看……”

    脑海中乱糟糟的,好像他每回开口,都能打她个措手不及。

    晏雪摧:“不难看?”

    池萤柔声道:“只要殿下坚持上药,伤口很快就会痊愈,伤疤也会慢慢地淡了。”

    晏雪摧似是笑了下,“是么。”

    池萤颔首,发髻的流苏也随之晃动,却听昭王笑道:“抱歉,本王看不到。你这是点头还是摇头?”

    池萤只好道:“是点头,殿下放心吧。”

    她低下头,全神贯注地给他涂抹金疮药。

    好在她从前给阿娘上过药,后来阿娘缠绵病榻,也是她这些年日日照看。她手稳,也轻柔,几乎没怎么碰到男人的皮肤,很快便将伤口重新上药包扎。

    纱布打完结扣,池萤轻吁一口气,没有察觉到男人指节微不可察地颤了下。

    一旁的林院判见她处理妥当,不由得夸赞道:“王妃手法温柔利落,松紧得宜,竟不亚于下官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儿。”

    晏雪摧笑道:“本王还以为王妃出身勋贵,不擅此道,没想到王妃很是得心应手,倒是本王之福了。”

    池萤原本并未察觉林院判那句有什么,直到听见昭王这话,她脑海中轰然一声,冷汗直冒。

    是啊,池颖月自幼十指不沾阳春水,琴棋书画虽算不得顶尖,但平日接触的都是焚香品茗、插花挂画这些雅事,哪里做过替人包扎上药的活。

    她光怕手上动作不稳,引得昭王不满,却又表现得过分熟练了。

    池萤心跳加快,攥紧手指,让自己平复下来。

    或许只是随口一句客套话,寻常人岂会因此就怀疑她身份有假呢?是她心虚,乱了阵脚。

    “是……是我母亲请女医教的,”池萤思索片刻,解释道,“出嫁前,母亲听闻殿下身受重伤,特请女医过府,教些简单的医理与包扎上药的技巧,妾身愚钝,只学了些皮毛,让殿下见笑了。”

    晏雪摧却精准捕捉到她话里的漏洞,“可王妃方才不是说,从未做过?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妃不愿与本王亲近。”

    池萤心头一凛,后背隐隐发寒。

    晏雪摧听到她紊乱的呼吸,不禁笑道:“玩笑话罢了,吓到你了?”

    池萤咽了咽喉咙:“没、没有。”

    晏雪摧道:“伯夫人有心,王妃也不必自谦,方才你做得很好。”

    他沉吟片刻,忽然试探着往前抬手,池萤不明所以,脸色一白,下意识便往后躲开。

    晏雪摧手指摸空,顿了下,良久才缓慢收回,似是寂然地笑了下。

    “王妃没有戴回门那晚的耳坠?”

    池萤微微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耳垂,难道他还能听出自己的耳坠有何不同?

    “那耳坠……丢了。”

    她没说被他射断的,丢了一半也算是丢了吧。

    晏雪摧并不惊讶,又问:“是那晚丢的?”

    池萤点头,又加了个“嗯”字。

    晏雪摧:“倒是本王不好,让你遭遇无妄之灾,还丢了耳坠,来日本王定寻一对更好的赔给你。”

    池萤不愿与他有太多牵扯,“不过一副耳坠,殿下不必挂怀。”

    晏雪摧却道:“王妃的事便是本王的事,岂可敷衍。对了,你的伤可还好?”

    池萤回道:“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她今日都已经撤下纱布了。

    晏雪摧抬手吩咐:“劳烦林院判替王妃瞧一瞧。”

    林院判躬身应是,见池萤僵直地站在那里,做了个请的姿势,“王妃坐吧。”

    池萤无奈,只好走到案几旁坐下。

    颈边只有一道已结痂的细痕,林院判细瞧片刻,道:“王妃已无大碍,伤处坚持涂药膏,不出两月,便可恢复如初了。”

    晏雪摧:“本王听闻,太医院有种雪肤膏,最得后宫妃嫔青睐,对淡化伤痕有奇效。”

    林院判当即颔首:“是,臣回去后即刻差人送过来……”

    晏雪摧摆手:“不必如此麻烦,明日你来时带着便是,到时亲自交代王妃用量。”

    池萤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见昭王朝她的方向“看”来,“王妃明日会来吧?”

    冷不防听到这句,她险些舌头打结:“我、妾身……”

    晏雪摧欣然道:“既然王妃特意为本王习得医理,上药手法亦是娴熟麻利,不如从明日起,就由王妃替本王包扎上药,如何?”

    池萤:“……”

    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无力感。

    若说昭王对自己有几分兴趣,她是绝不相信的,但凡他有一丝对昌远伯府、对她的尊重,也不会假借重伤之名,连拜堂成亲都不露面。

    可既对这门亲事不以为意,他又为何总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还要她亲自包扎上药?

    戏弄,抑或是试探?

    一切都与来时想象的不太一样,也许是传闻失实,也许就是父亲与殷氏哄骗的她,可事到如今,已难有转圜之地。

    昭王伤势好转,身体康健,甚至还在请御医治疗眼疾,那就说明,他的眼睛还有治愈的可能。

    倘若他一直活得好好的,她还能有离开的希望吗?

    池萤暗叹一声。

    眼下她能做的,唯有谨小慎微地扮演好伯府嫡女的角色,瞒过所有人,活下去。

    然后,等一个转机。

    ……

    深夜。

    晏雪摧屏退众人,独自留在寝屋。

    他手里捻着那方帕子,缓缓凑近鼻端,终于嗅到那缕熟悉的香。

    只是这次不含那些浓烈的脂粉香气,唯有那股属于女子的,洗净铅华、温暖清甜的橙花香。

    香气极淡,却如蛊虫般强势钻进他皮肤,沿着经脉一寸寸渗透血液,潜入肺腑,填满他空寂已久的感官。

    晏雪摧攥紧手掌,任由那柔软的锦缎在掌中扭曲变形,可如此犹觉不够,他喉结不断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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