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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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样想的。我愿意这样坚持,哪怕需要承受社会审视,有时还需要忍受一些孤独。”

    “过去的那些年里,我的生活足够精彩充实,爱情和性对我来说都不是必需品,身体欲望可以靠自己解决,我不想为了找伴侣而找伴侣,为了满足成家立业的期许就把自己真实的需求隐藏掉。”

    “我的需求,就是找到一个我愿意为其改变的人,共同完成我理想主义的伟大目标,我们生来不同,但会渐渐成为彼此的灵魂伴侣,我们会有吵闹,会有磨合,但我们会在其中找到乐趣,我们会一起打卡沿途的即时快乐,然后变老,走完一生,先后去往另一个世界。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签下下一个世界的合同,或是契约,随便什么。只有这样,才算我心中理想主义的长久实现。”

    “当然了,我所说的这一切的核心前提是,爱。”

    闻辽正视张若瑶。

    此刻的他,就是张若瑶所说的,她欣赏、喜欢、会令她心动的认真态度。

    这让她也不得不严肃起来。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我觉得,一定不是先有了释义,才有了爱这个词。张若瑶,我看见你就会开心,你骂我我也开心,看你生气我想锤自己,看你哭我会难受,看你高兴我会更高兴这些,除了爱,我想不出什么其他的解释。我也没有在任何人身上有过这样的体验。”

    “虽然我之前说过了,但既然都聊到这,我还是想重复一句,我爱你。”

    “这三个字在十几年前我们分开时,我断断说不出口,在我们重逢的时候也很难,但现在,我可以说出来了,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日子让我慢慢确信这一点。我为这三个字负全部责任。”

    好似尤嫌不够,闻辽清了清嗓子,重新说:“我爱你。”

    第27章 廿七爱的释义

    关于爱这个词,张若瑶有自己的解释,并且这种解释在她人生的不同阶段有着万千变幻。

    爸爸妈妈是相爱的,她从未怀疑过这一点。爸妈的爱情带有传统气息,爸爸理所应当地认为男人主外女主内,是婚姻最合适的模式,他大男子主义,在外要面子,但也不耽误酒桌上装完爷,回家给老婆洗内衣内裤。

    妈妈对爸爸的爱则因为那场事故逐渐显现出极端激烈的色彩,爸爸走了第三年,有人来做媒,结果被妈妈不软不硬的几句赶了出去。当时的场面张若瑶没看到,她在上大学,传到她耳朵里的只有妈妈说的一句话:我再找也遇不着像他对我那么好的了,我活着一天,就给他守一天。

    很多声音都说,太傻,女人太痴情不是什么好事,不务实,你不替自己考虑还能不为你女儿考虑?你再找个依靠,也是给你女儿减轻负担。

    当时三姨姥也有此心,来家里探望,结果只吃了一顿饺子就走了,原本准备的那些话在看到鞋柜里摆着的皮鞋后就没办法说出口。张若瑶他爸

    的鞋,每一双,都干干净净摆着,仿佛这个人从来不曾离开过。三姨姥老泪纵横,久久说不出话,过后和张若瑶说,你妈妈是个很坚强很厉害的女人,但她很苦,她的苦是无人可讲的。

    你是她的女儿,你应该和你妈妈一样坚强,但也不要太坚强了。太坚强了会遭罪。

    妈妈最喜欢陈淑桦的一首歌,下载在手机里翻来覆去地听,张若瑶就记得一句歌词绕在耳朵边儿——来易来,去难去。分易分,聚难聚

    爱与恨,千古愁。

    张若瑶小时候幸福,觉得爱就是一家三口,一日三餐,隔三差五下顿馆子。她因为马虎而丢分的数学卷子不敢拿给妈妈签,就偷偷给爸爸签。爸爸答应帮忙隐瞒,但晚上还是会悄悄告诉妈妈。后来的很多年里,张若瑶时常会刻意模仿爸爸的字迹,即便已经没有卷子需要签字了。

    后来她在妈妈身上感受到的,爱是死生忠诚,这种观点只能拿来要求自己,不能要求别人。从某种角度上,当人已逝,忠诚就变成了执念,其实没有多大必要,给妈妈介绍对象的人们也是这样想的。他们并没有坏心。

    张若瑶在大学时谈过一个男朋友,在校外一条街教街舞。

    当时张若瑶在街舞教室隔壁的烤鱼店兼职,隔三差五会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练舞的身影。而晚上结束兼职时,大多会碰上街舞班下课,她和这位街舞老师一起回学校,共享到宿舍的这一段路。

    张若瑶那时总有一种不安全感,有经济上的,也有生活上的,她不习惯剖白这种不安全感给别人看,但这位舞蹈老师与她完全相反,他话多,风趣,会把自己经历过的一些事幽默化,讲给张若瑶听,借力打力,仿佛逗张若瑶笑就是他的使命,他们的闲聊和说笑会带动校园里那一整条街的槐花开放。

    确定恋爱关系前,街舞老师跟张若瑶坦白,说,我其实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我比你大两岁,但我已经工作好几年了。

    张若瑶说她知道。她早就发现了他对学校里的很多地方并不熟悉。

    但她不在意。

    那时候他最常对张若瑶说的一句话是,别愁眉苦脸,天塌不下来,日子再坏还能坏成什么样?

    张若瑶后来想过,在她眼里,他的闪光点并不是他比她多出来的那几年社会阅历,而是他能够为她提供的情绪价值和陪伴。有很长一段时间,张若瑶就是这样觉得的,她觉得爱情就是陪伴,和相互依靠。

    这段年轻的爱情持续的时间不长,大概半年。这位街舞老师告诉张若瑶,他要走了,要去更大的城市参加一些什么比赛,奔一奔前途。他没有和张若瑶提出结束,他的意思是,保持异地恋,他会经常回来看望她,等张若瑶毕业再一起打算以后。

    但张若瑶提了分手。

    她想不出一段不能彼此陪伴依靠的感情有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

    后来妈妈去世,张若瑶处理妈妈后事时,还接到过这位前男友打来的电话,他从共友那里听到了变故,打来询问张若瑶有没有他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张若瑶道谢,说没有,她都已经处理好了,然后礼貌挂断了电话,并把号码拉进了免打扰。

    有那么一刻,张若瑶觉得自己之前对于爱情的所有释义全部都是错误的。共同筑就的平淡温馨的生活会随时倾覆,在命运的波浪里那么脆弱,以及爱也不是能用忠贞一词就简单解释的,人性复杂,交错的人性犹如细密织网,你歌颂网格里透出来的光明,却也不能就此判定网格之下的潮洇就是不堪,就是可憎。一言以概之,过日子谁都有碰到难处的时候,这样的评定太不公平。

    张若瑶没有办法正确地定义爱情,她就不能顺理成章地坦然接受爱情天知道,这到底算不算爱情?

    张若瑶在闻辽臂弯里躺了一会儿,借着翻身的动作在枕头上把眼角一颗眼泪蹭掉,然后摸着闻辽的侧脸,掰过来,舌抵开他温热的嘴唇,用力地亲吻。

    闻辽的那句我爱你悬在半空,推心置腹的告白没得到回应,还是有点介意的,但张若瑶热烈的反应似乎在告诉他,长夜漫漫,多说无益,肢体上表现出的喜欢远远如同绵绵不绝的潮水,能盖过一切踟蹰。

    他掌住张若瑶的后脑,把吻加深,张若瑶吸吮他的舌尖不放开,鼻间柔柔气息会蛊惑人,他心甘情愿让她侵入,忍着她带给他的疼痛,然后身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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