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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别逼朕登基》 210-220(第11/15页)
旁不受,自己方才是对着空游廊又跪又拜。
周祈安道:“还不上茶吗?渴死了。”
万管家这才把放在地上的盖碗捧了起来,刚往前走了两步,便又懊恼似的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头,说道:“我再去泡一杯!”
周祈安道:“……就拿过来吧。”
万管家这才递了过来,周祈安喝了一口,问道:“这茶是哪里来的?”
万管家脸又皱成了苦瓜,说道:“我就是……我就是叫下人随便到铺子里去买的!我哪知道您是那什么,燕王殿下,想着勤俭持家,买的就是个中等品质!我之前那老东家虽是个茶商,但他自己过得不讲究,好茶他自己都不舍得喝的,我更是喝不出个好赖。我都说了我不适合,伺候不来您这么矜贵的人儿啊……”
周祈安却道:“这茶口感不错呀。”
万管家眼睛一亮:“是吗?”
荆州本就是个著名的产茶地,周祈安问道:“万管家,你之前在茶商家里办差,那应该对茶叶品种、价格,还有荆州当地的茶商都有所了解了吧?”
“这倒是……”万管家嘴角微翘,“略知一二。”
他之前那老东家抠门,一个人当两个人用,他一边在宅邸里当管家,一边还要替老东家打理生意。
周祈安道:“进来说话。”
他把人请进了堂屋,两人聊了一下午。
周祈安说道:“万管家,替我到这些茶商家里走动走动,看看他们手里都有什么货、有多少、多少钱。”说着,又看向了一笛,“你到街上大大小小的茶叶铺子走一走,把价格都记过来,我要了解一下市场价。”
三日后,赵秉文抵达月陵城下。
他掀开车帘遥遥望了一眼,见月陵城火烧火燎、百废待兴,城门和墙垛还在修缮。
街道上洒满了石灰水,燕王宅邸又熏了艾草,赵秉文提着袍摆走进去,被下人请到了一旁耳房,待得燕王与几个部下议完事,这才被领进了堂屋。
两人寒暄两句,周祈安便开门见山道:“我请秉文兄过来,是想请你坐镇荆州府。原荆州府那些人我都已经见过了,各个藏着心眼儿,左右逢源。他们原是给吴国效力的人,容易养出奸细,从知府到差役一个都用不得。衙门班底要重组,秉文,你有什么想法吗?”
赵秉文扇了扇折扇。
他怕热,今年好不容易挨到青州凉快了些,他便被调到了南边的鹭州,又好不容易挨到鹭州也凉快了些,便又被调到了更南边的荆州……
他说道:“老实说,我近来与鹭、宜、梓三州官员打交道,心里也有多诸多不满。”
周祈安道:“这帮人庸碌无能,我知道。”
“若单单只是无能,我还愿意教导教导,可实际上这些人狡猾至极。”赵秉文道,“我交代他们什么事,或叫他们拿出什么东西,他们便装傻充楞,阳奉阴违。因着这个,西南三州的田册重造一直无法顺利推行。”
周祈安问道:“他们跟地方势力有勾结?”
“绝对有。”
周祈安道:“你有什么依据吗?”
赵秉文道:“我不知道他们在王爷面前是什么样子。”不过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肯定是装孙子的样子,“但在我面前,他们已经明牌了,曾多次向我行贿,叫我对某某某、谁谁谁家的地‘轻拿轻放’。我不接受,他们便又趁我不在家,跑去我家中走动。”
“余爱以为是我同僚,便在家中招待了他们,他们拿了些礼,余爱都没收,他们临走之前,便又拿了一块饼给我闺女吃。”
“一块饼,总不好再拒绝,我闺女拿了,结果那饼里包的是块金子!差点没把我闺女门牙给磕坏!”说着,赵秉文拿出一块黄金和一本册子,“册子上是他们的行贿记录,还有他们要保的那些个大地主。”
周祈安接了,随手翻了翻,说道:“这帮蠢东西!”
赵公子这一手“钓鱼执法”玩得好,他若一开始便严令禁止,恐怕也钓不出这么长一串行贿名单来。
赵秉文是想趁机打掉一帮酒囊饭袋,不过刚好,周祈安也想杀鸡儆猴。
他看了一眼册子道:“这些官吏,一律按行贿受贿罪论处,该撤职撤职,该下狱下狱,该抄家抄家,该砍头砍头,全部重罚!丈量田地,又不是没收田产,不过是叫他们把该交的税交了,这都阻挠,非要我杀几个地主他们才肯老实吗?”
赵秉文道:“青州府的官吏,早在四年前许兄上台之时,便借翻查旧案清洗过一遍,他和若云这几年也一直在打压地主,地主们便也肯配合些,而鹭、宜、梓却不然。田册重造推行起来,一直是阻力重重……”
周祈安道:“这些地主,有瞒报田地者,有向官吏、差役行贿者,一经发现,全部拉去流放垦荒!家产一律充公,田产一律充入军田。把这话张贴出去,丈量之前再讲一遍给他们,这是给他们机会,可千万别给脸不要。”
有人非要往枪口上撞,那更好了,刚好他手头紧了,想宰几个富户贴补军费。
燕王这样说,赵秉文也就有数了。
自青州税制改革以来,燕王对当地势力一直摆出好说好商量的姿态,虽然最终效果来看,燕王的目标也无一没有达到,但在这之前,赵秉文并不清楚燕王是否支持他在鹭、宜、梓三州“大动干戈”。
他又道:“此番整顿过后,官府位子空缺。王爷,不如趁此机会举办一次乡试,招贤纳士,扶植些‘自己人’。”
这话有弦外之音,周祈安听出来了。
赵秉文出身高,一中举便在中央户部,下方地方两年,也是为了能更好地在中央做事。
他与许易之、孔若云这些地方父母官不同,他擅长谋划的一直都是全局。
“乡试是个好主意。这些官员班子是该流动流动了,一直不流动,便是一滩臭水。”周祈安只就事论事,说道,“荆州的情况与鹭、宜、梓三州又不同,荆州的乡试,我还要看他们的出身。”
“寒门苦读之士,可用,高官贵族之后,不可用。后者在吴国时期便已享尽了荣华富贵,旧主对他们足够好,哪怕迫于形势不得不易主,对我又能有多忠心?前者才是我们要拉拢的对象。这件事,赵公子拟个章程,酌情去办便是。”周祈安说着,又叫葛文州把荆州府的官印拿给赵公子。
赵秉文双手接过,说道:“定不负燕王重托。”说着,看了看官印底部道,“这官印上还是吴国图腾。”
周祈安道:“那便找工匠重刻一个。”
赵秉文道:“换成何图腾?”
周祈安道:“盛国图腾。”
赵秉文此次来月陵城,心里也藏了些心思。
往生不堪回首,如今落得这番田地,他唯一能追随的唯有燕王。
余爱带着女儿找来,他自此便有了牵绊,注定无法做个洒脱自由的云游僧人或是说走就走的幕僚门客。
燕王攻克荆州,版图向南扩张,他在燕王身上看到了逐鹿天下的潜能,却不知燕王是否有逐鹿天下的野心?天下分久必合,北边的祖家,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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