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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别逼朕登基》 180-190(第8/18页)
信,又问了句,“也不知大长公主是否方便?晚辈好去拜会一番。”
侍女道:“大长公主正在闭关,不便见客,要一个月后才出关呢。”
周祈安道:“那恐怕是没机会了。”
侍女走了出去,顺手关上房门。
周祈安撕下了信封。捻开信纸时,他心间莫名有些悸动,发颤的手指捻了好几下,才将整整齐齐叠好的信纸打开。
信上只有短短一句话,他匆匆看了一眼,便把信纸折好放入怀间。
又等了片刻,段方圆便喊来了三十来个弟兄。大家统统身穿便服,一会儿也要分批下山,力求不引人注目。
周祈安拿起桌上的斗笠,说了句:“走吧。”
华阳镇上一座紧凑小巧的三进院,门头匾额上写着“王宅”二字。
四邻八方谁都不知道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倒有三百六十天空着的宅子,它的主人究竟是谁,只听说是个行商。
这是卫吉置办,挂在王瓒名下的房产。
玉尊道长之所以会知道,也是因为王瓒是玄云观的香客,每每路过华阳山,都会上山上一炷香,再慷慨捐赠些功德钱,与玉尊真人也有私交。
宅子大门上了一道锁链,段方圆念了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望卫老板在天之灵,宽恕他撬门之罪。
想着,段方圆抡起铁锤,瞄准,而后干净利落地落了锤。
早已生锈的铁锁“哐啷—”一声砸开了。
“进!”说着,周祈安走了进去,一行人跟在身后。
宅子太久没接人气,竟有些阴气森森。
周祈安四处转了转,而后看向张一笛道:“这事儿你最有经验,你来猜猜,卫老板最有可能把银子藏在哪儿了?”
之前大理寺追回赃款,常常要到犯人宅邸掘地三尺,一笛跟着一起去,也见识了不少狡兔三窟的藏银方法。
自己无聊扒墙皮玩儿,结果扒出了一墙金砖的事迹更是在大理寺广为流传。在这件事上,大理寺人人都要称他一声福将。
张一笛看了看这院子,实在看不出什么,周祈安便道:“先把积雪都清理了,再请张大师好好看看。”
八百营应了声:“是!”
这是一座砖瓦房,屋内粉刷了白灰面,因为宅子有些年头,这些白墙都有些发黄。
周祈安挨个房间看了一眼,便穿过檐廊,步入后院,站到了后罩房的堂屋前。
这堂屋的西面墙,仿佛是在建成之后又加厚了一层,凸出的墙壁挡住了三分之一的窗柩。站在外头,可以看到墙壁在透光的窗柩上挡出了一道隐隐的阴阳线,而东面墙却没有这个情况。
周祈安推门而入,见这屋子的白墙像是在近两年重新粉刷过,白得亮眼。走到西面墙与窗柩的缝隙处看了一眼,见涂料淅淅沥沥滴在了上面,有些难看。
正看着,张一笛跟了进来,也觉得可疑,指着这面墙说道:“二公子,这……”
周祈安“嗯”了声,说道:“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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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子谦一行人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终于在下午天快暗时,追到了周权所在的襄州西大营。
传令兵赶去通报,站在大帐门口抱拳道:“将军,长安来人了,说是有要事通传。”
周权正站在行军沙盘前,根据各地传来的军报挪动沙盘上代表着吴军的黄色小旗子,研究褚景明的出兵路数,听了这话,回道:“叫他们进来。”
传令兵应了声“是”便去了。
怀信披着狐裘,坐在一旁病恹恹地烤火,说了句:“来得可真快。”
没一会儿,邓子谦便带人大摇大摆走进了大帐,四处环顾了一眼,而后并不行礼,开门见山道:“皇上已于昨日驾崩,是燕王一刀穿喉,杀了皇上!太子已于灵前即位,改年号为正统,我等是奉新帝之命,前来缉拿逃犯燕王,不知燕王可曾逃窜到此地?”
一,刀,穿,喉。
即便已经得知皇上驾崩了的噩耗,可听到“一刀穿喉”四个字,周权仍难以自抑眼中翻涌沸腾的怒意。
他盯紧了邓子谦,胸口汹涌起伏,攥紧的拳头,像是想一拳把眼前这人送去给皇上陪葬!
许久,周权说出一句:“不,曾。”
邓子谦道:“燕王弑君,其罪当诛!王爷可不要念及私情,包庇罪犯,否则天理难……”
话音未落,周权挥出了那一拳。
拳头生风,打在了邓子谦脸上。他一个踉跄向后仰去,被身后两个小将接住,半晌,吐出了一颗被血沫包裹着的牙齿,恼怒道:“你……!”
“你是徐忠的人吧?”怀信走上前来,不知是想劝解还是火上浇油,“没有礼貌,不长脑子,跟你的长官一个德行!皇上驾崩,大哥正难过呢,你还非捡他不爱听的说,非要往他刀口上撞?”
紧跟着,周权数十亲兵便听到响动,鱼贯而入。
领头人看向周权,抱拳叫了声:“将军!”
一时间,剑拔弩张。
邓子谦怒目圆瞪,可一看西大营是这个态度,便也重新估量了一番眼前的状况。
这里是周权的大本营,只需周权一声令下,他们便都会成为周权的刀下鬼。
他此行带了两万人马,追捕燕王那一千余人倒是绰绰有余,可放到周权在前线的几十万大军面前,却根本不够看的。
可秦王为何如此?
莫非燕王真藏身在这大营内?
他硬生生咽下这一口气,硬拼不行,便要徐徐图之,说道:“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还望王爷勿要刁难,方才若有得罪之处,也望王爷多多海涵!”说着,他扫了一眼与周权同仇敌忾的亲兵们,再次道,“只是燕王弑君,乃是朝廷命犯!”
听到这儿,几个亲兵面面相觑,疑惑不解,周权、怀信则面不改色。
邓子谦道:“燕王这一路都在往襄州方向逃窜,仅凭王爷一句‘不曾来过’,我们若是就这么回去了,可没法向太子爷交差啊……还请王爷协助我们搜查大营!”
周权问道:“奉命行事,命呢?”
邓子谦道:“口谕。”
“口谕我不认。”周权说道,“你这张脸,我也着实没什么印象。要么拿出圣旨,要么拿出印信,否则本王眼拙,便是把你们当做浑水摸鱼的南吴细作给全歼了,你们也没话讲!”
周权反常。
他是出了名的儒将,待人接物有礼有节,再是气急,又何曾见他亲自动手打过人?闻所未闻。
今日又处处向他们发难,妨碍他们执行公务。
正是这一点,让邓子谦更加确信了燕王就藏身在这大营内,哪怕不是西大营,也是别的什么营。
“王爷莫要生气。”邓子谦笑了笑,笑中带着几分胸有成竹的自信。
他说道:“张大人怕王爷误会,也特让末将给王爷带几句话。他说,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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