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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当卑微师尊被第一邪修魂穿后》 100-110(第14/15页)
“这就走吗?”
龙重还有些意犹未尽,感觉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结束了吗?
但玉向溪已经转身又走回去悬崖边缘,探头思索怎么下去——这悬崖也太过陡峭,上来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现在站在悬崖旁边朝下往,一时间还真没做好跳崖的准备。
龙重更是不想下去,好不容易才爬上来,说几句话就下去,也太不值得。
而且那一句话到底有什么用,他也很好奇啊。
他眼珠转了转,便撒娇着喊玉向溪,好说歹说,才让她放弃立刻下去的念头——但玉向溪也不赞成让他跑进去血霞堡里面,只是悄悄地爬上旁边的山壁,偷看血霞堡内的状况变化。
***
血霞堡内,一片萎靡惫懒。
自断了做杀手的前程,血霞堡已经连二流门派都算不上,匆匆三十载光阴流转而过,如今堡内弟子早已经无比臃肿颓废,就算有人仍有上进心,却也不过是寥寥几人,聊胜于无罢了。
余下的弟子,偷奸耍滑,喝酒打牌,和山下那些混生等死的流浪汉没什么区别。
祈承啸一步步走过错综复杂的通道,他已经记不得多少年没离开过那个山坡,乃至于重新迈步走入到血霞堡内部时,竟然有种久别重逢的怀念与陌生感。
此刻他从通道内走过,宿醉的弟子甚至没认出来他的身份,仍跌坐在墙角醉生梦死,呓语着和他打招呼,直到他走过去好几步远,才蓦然清醒过来,认出来走过去的人是谁,尖叫了一声,就连忙跑了过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仓皇认罪。
其他或东倒西歪,或三两闲谈的守卫也被这般动作惊醒,一阵慌乱的动作后,全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俯身行礼。
虽然祈承啸是前前任的堡主,却也仍有余威震慑至今。
祈承啸却没有任何惩罚这些人擅离职守的心情,更何况他也早已经不是血霞堡堡主,说这些弟子混吃等喝,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浑噩度日的耄耋老翁呢。
“逃命去吧。”
最终,祈承啸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给跪在身侧的弟子听,给所有血霞堡内的弟子听。
然后在众弟子目瞪口呆的注目中,祈承啸一路前行,话散落在风中,传遍整个血霞堡:
“今日之后,世上再无血霞堡,尔等若还有想活下去的欲望,就此下山逃命去吧,我已经解了大门外铁链吊桥上的封印,连带整座血霞堡所有的防御阵法全都失效——一个时辰内,随便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一个时辰后,血霞堡将会成为一处无人生还的死地。”
弟子们愣在原地,又面面相觑,从同伴的眼中看出同样的迷茫,不知道这位前任堡主是打什么主意,难道真的彻底疯了?
还是说,这是一场故意测试弟子们是否忠心的考验?
一时间没人敢轻举妄动,却也有人一点点朝门外挪动,去试探堡内的阵法。
担任今日守卫的弟子们更是不知所措,面对着对朝外涌出的弟子,不知道该不该阻拦。
而祈承啸关闭所有防御阵法,甚至下令让看守的弟子也全都撤下来的消息,很快便传入现今堡主的耳中,不等祈承啸去找他,他便气冲冲的在半道上截下了前往地牢的祈承啸。
现任堡主祈存峰肚大腰粗,十足的富家地主模样,却没任何身为杀手的特质,只有眼中精光仍带有杀手过分敏感的质疑和狠毒:
“伯父——您老人家可是给我了一个大惊喜,怎么有这个闲心离开望峡坡了?这是要去哪里?”
当年祈承啸传了堡主之位给他的弟弟,现任堡主是他弟弟的儿子,他原本以为自己弟弟已经够傻,而今再看弟弟的儿子,更是只剩下满脑肥肠。
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祈承啸懒得理这个侄子,想要继续前行,却被祈存峰不依不饶的拦路,质问他为什么要解开所有的防护,而且不经自己这个堡主的同意,说出解散血霞堡的荒唐话。
他喋喋不休,终于将祈承啸惹怒,想也没想,便一巴掌朝着祈存峰的脸上甩了过去:
“蠢货!问我为什么说出解散血霞堡的话,不如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牵连整个血霞堡的蠢事!”
那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通道,可想力道之大,祈存峰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顿时整张脸全都通红起来,尤其被扇的半张脸更是已经红肿起来——一半是因为祈承啸的这一巴掌,一半却是恼羞成怒。
不说祈承啸是个糟老头子,堡主自己也是年过半百之人,又是一堡之主,祈承啸竟然全然不给情面,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做出这种举止,未免太倚老卖老!
就算是自己的亲伯父,曾经的堡主,也太过分了。
身后弟子望着眼前这突生变故,恨不能自戳双目,一个个低头垂手,丁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祈存峰忍了几忍,到底还记得周围还站着一堆弟子,并没立刻翻脸,却还是忍不住暗中运转灵气,阴沉沉的盯着祈承啸说:
“您老人家早已经不是血霞堡堡主,那么多年都不问世事,如今血霞堡好不容易重振旗鼓,打入了名门世家的内部,难道伯父又生了复出之心不成?”
他言外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是怀疑祈承啸做的一切说的一切,是在故意生事,在弟子面前挑衅他的堡主权威。
“你难道以为我一把老骨头了,还稀罕什么堡主之位吗!”
祈承啸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在怀疑自己会在意这么一个堡主之位,一时气极反笑:
“重振旗鼓,我看是自寻死路——是不是真觉得时间过去太久了,所以全忘了当年的惨案,才让你们父子又得意起来,竟然敢重操旧业,竟然敢抓他的弟子回来!”
祈存峰一时没反应过来:
“谁的弟子……嘶——”
话只说了几个字,祈存峰便蓦然瞳孔紧缩,再说不下去。
他这位伯父可是实打实一路从血腥中走来的人,见惯生死,若说有什么惨案能让他记到如今,而且不加任何其他描述,唯有三十多年前有关公冶慈的事情,可——公冶慈不是早死了,他什么时候有的弟子,血霞堡又什么时候抓了他的弟子?!
伯父所说的话,简直从头到尾全是让人无法理解的“破绽”!
祈存峰将信将疑的看着眼前的伯父,很怀疑他是不是疯病发作,才说出这种匪夷所思的话出来,可……
这种话真的能轻易的说出来吗?
最终,祈存峰也没讲质疑说出口,而是跟着祈承啸朝地牢走去。
地牢里有关进来什么特殊的人吗?祈存峰飞快回忆,并不觉得有哪个被关的人可疑,但要说对待哪个被关进来的人的态度可疑,那就只有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祁宜春,前些时日带回来的少年了。
但那个少年不过十几岁的模样,公冶慈死去二十多年,他们之间怎可能会成为师徒?
这是最不可能的答案,可祈承啸却是真的朝着关押那少年人的牢房飞奔而去。
牢房层层向下旋转,直入山脉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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