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雪: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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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杨惜听了这话,挑了挑眉,“阿雉还和谁说过啊?”

    然后,杨惜吃味地玩起了萧鸿雪的发丝。

    “不是……是感觉仿佛前世也对哥哥说过这句话。”

    “前世?”杨惜有些诧异。

    “嗯。”萧鸿雪点点头。

    “以前一直没有告诉哥哥,其实阿雉和哥哥待在一起的时候,时常有与哥哥是认识了很久很久的人的感觉。”

    “……在萧成亭还是原来的萧成亭时,没有这种感觉。”萧鸿雪特意补充了一句。

    杨惜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儿。

    毕竟,连谢韫这种重生的人都见过了,萧鸿雪嘴里的前世今生或许也……

    杨惜轻轻抱住了萧鸿雪,认真地问道,“阿雉相信前世今生这种说法吗?”

    “原本是不信的,现在……信。”

    “为什么?”

    “和哥哥在一起,一辈子不够,阿雉希望和哥哥有前世,有今生,还有……来世。”

    “纠缠这么多世,你也不嫌腻?”杨惜愣了一下,笑了。

    “怎么会嫌腻……还是说,哥哥,你不想和阿雉一直在一起?”

    “哥哥,你想和谁在一起?”

    萧鸿雪眯起眼,抬头望着杨惜,他胳臂紧紧环住了杨惜的腰,眼中满是威胁意味。

    杨惜:……

    杨惜伸手摸了摸萧鸿雪的头,“真是猫变的吗,怎么一句话就炸毛。”

    “……猫?”

    萧鸿雪疑惑地眨了眨眼,“哥哥觉得我像猫吗。”

    “嗯,而且还是一只超级大坏猫。”

    “每次一做了错事就可怜兮兮地撒娇,哥哥原本很生气,要训你,看见你这个样子,又舍不得了。”

    杨惜伸手揪了揪萧鸿雪的脸,“坏猫。”

    “确实很坏,”萧鸿雪笑了笑,亲了亲杨惜的指尖,“半个时辰前,还把自己的哥哥上得直哭……”

    “不许说了。”

    杨惜耳尖发烫,伸手轻轻捂住了萧鸿雪的嘴。

    “好,”萧鸿雪笑着吻了吻杨惜的掌心,接着道,“哥哥,天快亮了。”

    “再让阿雉抱着睡一会儿吧。”

    第93章 桐偶“我定用太子的血祭奠我父。”……

    刚入冬月,这日黄昏时,空中飞起了清雪。

    江府门前的一对石狮蒙上了白幡,满庭的挽幛素花与雪色相映,天地间都仿佛只剩下这一片空茫茫的白。

    水衡都尉江宁之父江寒山因与丰乐乡一案有渉,依律判服半年劳役。

    江寒山在服劳役期间,因为其子江宁乃是与睿宗水火不容的公主派官员,遭从属于天子派的上官蓄意折磨苛待,苦不堪言。

    等江寒山服完劳役后回到家中,又因此桩强夺民女的丑事被邻人指点闲议,未过几日,便因羞愤于家中投缳自尽。

    雪落无声,江宁跪在父亲江寒山的灵前,听着满室低泣,良久沉默。

    炭火燃烧的哔剥声响中,江宁用力拢合五指,将手中的纸钱攥得粉碎,灰屑混着雪水泥泞沾满掌心。

    “……我定用萧成亭的血祭奠我父。”

    江宁眼中闪过一丝淬毒刀刃般的锐利寒芒,他掸了掸自己膝上的尘土,留下听清他的话后面露惊恐之色的其余人,转身向院外走去。

    ……

    庆平长公主府邸。

    江宁跪在一张沉香木屏风前,额头抵着冰冷的金地砖。屏风后不时传来庆平长公主拨弄香炉的细微声响,袅袅的香雾与白烟蜿蜒而出。

    “公主殿下,太子当朝揭发丰乐乡一事,致使臣年迈体弱的老父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去石场当纤夫,挑了好几月的石料。”

    “他瘦脱了相,两肩的皮肉也被勒得鲜血淋漓,浑同碎豆腐渣般,同上衣粘连在一起,撕分不开。可他受了这么多苦,好容易回到家中,还被邻人当面耻笑,戳点脊梁骨,以致终日郁郁寡欢,不敢出门。”

    “臣的老父本是该颐养天年享清福的年纪,却因为太子横生枝节,受了这般折辱,一时想不开,竟选择自裁了。他在遗书上写自己给家族蒙羞,拖累儿女,无颜面见泉下父老。”

    “臣父子往日与太子并无仇怨,可他竟将我父活活逼死,还让他在身后都背着臭名。”

    “……此仇不报,臣枉为人子!”

    江宁两眼通红,声音嘶哑,伏地叩了几个头。

    听了江宁的话,屏风后传来一声轻笑。庆平长公主怀抱一只雪白的狸奴,以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推开那扇屏风,露出一张敷着珍珠粉的脸。

    她鬓边步摇轻晃,抬起一根手指竖在自己双唇前,比了个“嘘”的手势。

    “江大人慎言啊……那可是太子殿下,我燕国未来的君王,你说要报仇,难道是想对我大燕的君不利?那可是篡逆叛国的重罪!”

    “公主殿下,你我之间,臣就不多遮遮掩掩了。别说萧成亭,就连当今陛下,也只是一个僭窃了您胞弟帝位的小人。”

    江宁微微抬头,观察着长公主萧辛阳脸上的神情,见她依旧平静,便壮着胆子接着说道:

    “他十五岁便被封吴王,到扬州就藩,可见先帝陛下属意的继承人并不是他……只是后来,您的太子胞弟死于一场不明不白的刺杀,这帝位才落到他身上。”

    “明眼人心里都清楚,太子遇刺,最大的获利者便是吴王萧梧山。那场刺杀的背后组织者,多半就是……”

    “老子的帝位都来路不正,更别说小的了。”

    “所以,臣并非要叛国叛君,只是想要除去篡夺大燕江山的小人而已……求公主允准。”

    江宁曲伏着脊背,将头深深埋在金地砖上,一动不动,等候着萧辛阳的答复。

    萧辛阳沉默了许久,久到江宁开始怀疑自己此言是不是过于令人惊骇了的时候,头顶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所以本宫喜欢你。”

    “去做吧,”萧辛阳抚了抚怀中狸奴脊背上的绒毛,那狸奴舒服地眯起眼,叫了两声,“宫中探子回报,入冬以后,积在萧梧山体内多年的寒毒突然发作得厉害,常召各路巫医入宫……”

    “生死命理无常,萧梧山他做了这样多伤天害理之事,这么多年却一直平安无事。兴许这回终于得了果报,这一劫就熬不过去了,也未可知呢。”

    萧辛阳掩唇笑了一声,接着道:

    “巫术这种东西呢,能救人,也能伤人,本宫曾听闻厉害的巫师能够通神观妖气,甚至以术法操驭人心,所以历代帝王都对‘巫’谨慎提防,轻易不肯让他们接近自己。”

    “不过,萧梧山这病来势汹汹,想必已经病急乱投医了,这正好也是个良机,你既然想报仇,不妨找个能干的巫医入宫,给我们的陛下好好看看……”

    江宁闻言,猛地抬头,血丝密布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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