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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昔年雪》 90-100(第16/17页)
萧鸿雪看着在空气中浮动的细尘,语气很轻,手却不自觉将杨惜握得更紧了些。
“就是,现在和哥哥单独来这里,有一种……像是在和哥哥偷情的感觉。”
杨惜愣了愣,捏了下萧鸿雪的手,笑了,“……偷情?”
“嗯。”萧鸿雪点了点头,将门扇合上,然后揽着杨惜的腰将他抱起,放在殿内的书桌边沿上坐着。
萧鸿雪站在桌前,两手撑在杨惜腿边,将他整个人都笼进了自己怀里。
“好怀念啊……哥哥。”
萧鸿雪搂着杨惜的脖颈与他耳鬓厮磨了一阵,自杨惜的脖颈一路细密地亲吻到锁骨,在杨惜锁骨处咬了一口,用劲儿有些重,留下了一枚鲜红的印。
杨惜轻轻喘着气,因吃疼嘶了一声,萧鸿雪用指腹轻轻抚挲着自己在杨惜锁骨处留下的红印,满意地笑了,“哥哥,你还记得去年除夕吗?”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阿雉很早就对哥哥动心了吧……哥哥在的那夜,阿雉坐在书桌前,就读不进去书了,满脑子都是哥哥的面影。”
“而且,阿雉那夜就没忍住,偷偷亲了哥哥,还……”萧鸿雪凑到杨惜耳边,说完了剩下的话。
“哥哥好狡猾,当时阿雉用手帮哥哥纾解,辛苦得手都要举不起来了,哥哥却只是亲了阿雉一口,便把阿雉打发了。”
杨惜毫无关于那晚的记忆,听萧鸿雪这么说,也很是惊异,略怔了一下,便笑意盈盈地回复道:“那……阿雉想让哥哥现在还回来吗?”
“只要阿雉想要,哥哥用嘴、用手、用腿,或者用这里还……都可以。”
杨惜语调蛊惑,轻轻牵着萧鸿雪的手,引着萧鸿雪依次抚挲过自己的唇瓣、掌心、膝头,最后停在腰背上。
萧鸿雪明显愣住了,这个素来冷淡平静的人难得面颊有些发烫,烧起一片烟霞似的绯色,他喉头发紧,嗓音沙哑道:“……哥哥这是在勾引阿雉吗?”
“嗯。”杨惜点了点头,伸手抚了抚萧鸿雪的脸颊。
“看来是真的很有用了……哥哥这还是头一回见我们阿雉这么害羞的模样。”
“很可爱。”
杨惜附在萧鸿雪耳边说道,话毕,杨惜便按着萧鸿雪的后脑将他往前带,吻住了萧鸿雪的双唇,与他激烈而急促地缠舌交吻起来。
亲完以后,许是因为近日精神高度紧绷,忧思太重,此刻在爱人怀中难得安心放松下来,杨惜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困意如潮水袭来,偎在萧鸿雪怀里,睡着了。
萧鸿雪听着杨惜清浅均匀的呼吸声,有些失笑,轻声道,“……哥哥还是好狡猾,才说完要还给阿雉,将阿雉撩拨得心醉神痴后,竟然就直接在阿雉怀里睡着了。”
萧鸿雪坐到书桌前,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杨惜身上,将杨惜轻柔地抱在自己怀里,安静认真地凝望着他的眉眼。
午后的天色渐渐变得昏沉,阴风呼啸,忽有一道闷重的鸣响在头顶炸开,萧鸿雪猛地抬头一看,一道紫色雷电划过天空。
风雨欲来——-
宿命的一天终于到来,杨惜登基前一日,宫闱生变,魏皇后勾结几位常侍,拿出了一份新的“遗诏”,下令将淑妃与太子关进宗人府中。
萧淮流作为政治傀儡被扶上帝位,魏皇后改称摄政太后,而豳州牧魏添和他的豳州铁骑,已经踏上了前往长安的路途。
一切都与《燕武本纪》中记载的那场魏后之乱如出一辙。
但一定也有什么不一样了。
被押往宗人府的路上,杨惜一边面色平静地安抚着惊惶泣涕的淑妃,一边和人群中的北衙影卫们点头示意。
行至宗人府门前时,杨惜看见了早已等候在此的谢韫和萧鸿雪。
谢韫淡淡地看了杨惜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没什么反应。而萧鸿雪看着杨惜头发披散,被戴上囚犯佩戴的束枷,神色极其阴晦,焦躁地抚挲着自己腰间的剑柄。
杨惜安抚地朝萧鸿雪笑了笑,蠕动嘴唇,用唇语和萧鸿雪道,“没关系,记得哥哥交代你的事。”
宗人府的漆红大门彻底合上了。
而长安城门洞开,迎大将军魏添入京。
自高祖建燕后,数百年以来,战火至多只在万里之遥的边疆烧起,身处京畿腹地的百姓承平日久,以至于“祸乱”二字早就像是遥远的传说一般,让人有些难以相信它竟是真实存在的。
鼙鼓声动地而来,长安沿途各地皆望风而降,竟没有对魏添麾下豳州铁骑的兵锋形成一丝阻滞。
豳州军以魏添为首,这位州牧年轻时是肉屠,还曾做过盗马的营生,因为在先帝平豳州叛乱时立下汗马功劳,才被封了州牧。
由魏添募练的豳州军会是何等风貌,可想而知。与其说是军队,不如说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土匪集团,有魏添的纵容和默许,他们一路上烧杀大掠,淫人妻女,夺人财物,途径之处,百姓死伤不可胜数。
长安一带的百姓只得四处流亡逃难,有民间才女在逃亡路上,望着日渐沦陷的京畿大地,写下“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出门无人声,豺狼号且吠”的血泪诗,悲愤控诉魏添的暴行。
被新帝拜为大将军的魏添倚恃胞妹摄政太后的威权,把持朝政,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魏添为人飞扬跋扈,出行在外执天子节钺,带兵抢掠财物,火烧前朝古楼,还任军中饲养的猛兽咬死宫人,以此取乐,满朝文武皆敢怒不敢言。
虎狼入京,不仅百姓受难,最后还累及了皇室。
淑妃与太子被幽禁宗人府中,摄政太后让他们整日服苦役,浣衣扫地,清洗马厩,做尽一切下人做的活计,以此羞辱他们。
魏大将军入京后,在宫内设鸿门宴,将庆平长公主及其子贺兰月骗入局中,昔日养尊处优的长公主竟被逼得当众装疯卖傻才得以脱身,贺兰月更是为了在斧钺下护住母亲,在打斗间被魏添废了一只眼,好在后来被陪侍在新帝身边的昭王世子救下,保住了性命。
这日,宗人府中。
杨惜坐在木桌前,轻轻抚挲着手上因白日劳作而留下的道道细小伤口,望着窗外发呆。
虽然对被关在宗人府很有经验并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但杨惜这次进宗人府,心态上已经平和了许多,在劳作的间隙,还能劝慰淑妃,把淑妃照顾得很好。
他们母子俩一同在宗人府内待了几日,杨惜便寻到机会与贺萦怀带领的一小队金吾卫里应外合,将淑妃秘密护送出去了。
杨惜每想起《燕武本纪》中淑妃受魏添欺辱后,在宗人府内投井自尽的凄凉下场,便觉得胸口闷得难受。他早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他一定会将淑妃护好。
淑妃被送走翌日,宗人府看守发现人不见了,正要上报时,杨惜放下清扫工具,悠悠行至他们身前,道,“本宫乃大燕太子萧成亭,国贼矫诏,擅将我与母妃废位,关入宗人府。”
“本宫会老老实实待在此处,只是,恳请诸位放过我母妃,她只是一介无辜妇人。”
“若上面问起,诸位说她在祸乱中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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