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雪: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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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惜听见耳边似有宫娥太监在小声交谈着:“天呐……那好像是太子殿下和李,李贵人?”

    “他们怎么敢在黄金台里行苟且之事……”

    声音仿佛就近在耳旁,又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这是……什么意思?

    杨惜愣住了,但大脑麻木迟钝到无法正常思考,他胃里有点犯恶心,低头干呕了一阵。

    又过了一会儿,杨惜抬起头,这下可以看得更清楚一点了,他将这些人面上的表情尽收眼底。

    或惊,或怒,或惧,或厌恶。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我做了什么吗?

    杨惜还来不及将这个问题问出,脸上又狠狠挨了一下。

    他疼得直抽气,捂着被扇得红肿的脸,有些气恼地向那个掴他巴掌的人望去。

    竟是睿宗。

    睿宗见杨惜醒了,揪起他的衣领,气得浑身发抖,怒目切齿道:“朕原以为,是宫里头哪对宫女太监耐不住寂寞,在此苟且,才派人走近查探……”

    “没想到,被宫人的灯笼照亮的这对野鸳鸯,竟是朕最疼爱的亲儿子,和朕的妃嫔!”

    杨惜听了这话,瞬间懵了,眼睛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手中竟紧紧攥着一条女子裳裙上的衣带。

    而睿宗身后,许多宫娥正围着照料一个已经昏厥过去的女子。

    杨惜认得她,那是睿宗后宫的李贵人,一位讲话轻声细语、温温柔柔的娘娘。

    他震惊地瞪大了双眼,赶忙将那条衣带抛到一旁,双膝跪地,朝睿宗叩了几个头,“父皇……儿臣,儿臣不知道自己为何在此,儿臣本来在章华宫偏殿更换衣饰……”

    睿宗盯着他的头顶,冷笑了一声,出声打断,“哦……朕的凤皇是说,你在章华宫偏殿里换衣服,换着换着就换到黄金台,换到你庶母的身上了?”

    “朕方才行经此处,听见这间宫室里有人哭喊,便派人前来查看。谁知查看完情况的宫人们到朕身边回报时,皆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朕觉得奇怪,决定亲自来看看。”睿宗的脸色阴沉如水。

    “谁知朕一进门,便看见你压在李贵人身上,好几个宫人去拽你都拽不开——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李贵人见朕来了,哭着从你身下挣脱,扑到朕怀里对朕说,‘太子殿下突然约臣妾至黄金台,说有要事告知。臣妾赶到这里,发现此处杳无人迹,心里害怕,正准备转身就走,却突然被人自身后打晕,醒来时便已被太子殿下抱在怀中……要不是陛下及时赶来,臣妾恐怕已经被殿下迫着行那悖逆人伦的天诛之事了!’。”

    “……她讲完这些,因为怀着身孕还被如此惊吓,当场晕厥,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你这个畜儿!孽子!”

    “若不是朕这一行人恰好散步到黄金台,在真的发生什么之前及时阻止,你知不知道你要闯下何等滔天大祸?”

    “朕平时最疼你,没舍得对你说过几句重话,可你不仅不想着为弟弟妹妹做个榜样,终日耽溺于淫玩嬉乐,荒废学业,今日还做出这等不成器的事……”

    “你要什么样的佳人没有,啊,凤皇?连朕方才同他们散步时,都还在操心你的婚事……李贵人她是你的庶母!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弟妹呢!你怎么敢这样欺辱她?”

    “你简直就是个……畜牲不如的下作东西!”

    睿宗往日几乎从未责斥过太子一句,在杨惜记忆里总是一副慈爱和蔼的模样,此刻应也是气极了,他再度揪起杨惜的衣领,又朝他脸上狠狠地甩来了几个耳光。

    杨惜被他揪着衣领,有些呼吸不畅,连声咳嗽,面上浮起潮红。

    他被睿宗刚才那番话讲得发懵,转过头,忽然瞥见站在人群中的萧鸿雪脸上那漫不经心的疏离表情。

    电光石火间,杨惜通过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在脑海里串联起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他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

    萧鸿雪在那酒里下了药,诱哄自己无意间喝下,待药力发作,自己丧失神智后,他将自己打晕,拖到黄金台。然后,他假传消息邀李贵人前来,再算着时间带人前来抓自己现行。

    这人还真是够狠的啊……

    不愧是萧鸿雪。

    自己没看错人,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冷性冷情、睚眦必报的人,用再暖的血也捂不热。

    杨惜在心中冷笑一声,因为药力作用,他现在还浑身绵软无力,有些站不稳。

    杨惜使尽气力勉强稳住身形,然后自己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一巴掌,扇的是自己轻信他人,毫不提防,竟险些伤害到无辜之人。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撩袍一跪,道:“父皇,儿臣会做出此等行径是有原因的,是有人趁儿臣在章华宫偏殿更衣时,给儿臣下了催/情药,还将儿臣打晕带到此处,请父皇……明鉴。”

    “哦?”

    睿宗狐疑地望着杨惜,见他面上神情镇定平静,毫无说谎的慌张之色,面色稍霁,“既然如此,朕方才已经宣太医来为李贵人诊脉,料想人片刻便到,到时让他顺便探查你体内是否有中毒迹象就是了。”

    “若凤皇你真是清白无辜的,那个加害你的歹人,父皇也绝不姑息。”

    “凤皇,你告诉父皇,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用这么奸毒的计谋对朕的儿子下手?”

    杨惜抬起头,深深看了人群中的萧鸿雪一眼,萧鸿雪感受到杨惜的视线,和他对视,面上竟毫无慌张之色,依旧是气定神闲的从容表情。

    杨惜抿了抿唇,俯首道:“昭王世子,萧鸿雪。”

    “白雉?”

    睿宗闻言,惊愕地睨了萧鸿雪一眼,他沉默许久,道:“……待太医诊过脉后,再作发落。”

    杨惜心里明白,这下,他和萧鸿雪之间是彻底撕破脸了,再无像往日那样相处的可能。

    但是,这不重要了,他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讨好萧鸿雪冀求他放过自己的蠢事。

    说不破防那是假的,杨惜自认这一个月以来当舔狗当得是兢兢业业尽心尽力,可人家倒好,非但不领情,还反手把他卖进了狗肉馆。

    杨惜现在除了觉得自己蠢得可笑之外,无话可说。

    就像萧鸿雪在偏殿里说的,曾对他下药挥剑都是真的,无论自己做什么,他对自己的看法都不会更易,该报仇还是要报,该把他变成残废也绝不会手软。

    他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萧鸿雪了,这人只要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既然如此,那他还浪费时间舔什么?!

    如果这还能接着舔下去,那就纯粹是他犯贱,或者有受虐倾向了。

    萧鸿雪……算你狠。

    杨惜拭了拭自己唇边的血迹,抬起头,狠狠地瞪了萧鸿雪一眼。

    萧鸿雪见杨惜瞪着自己,竟回以淡淡一笑。

    笑?这种时候他还笑得出来?

    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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