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雪: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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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幼安在萧鸿雪耳边暧昧地呵气,探手去摸他的脸颊——

    “啪”的一声,萧鸿雪将他的手掌拍开了。

    萧鸿雪面无表情地看着萧幼安,心想睿宗这几个儿女是不是都有病?

    太子是个变态断袖,和他臭味相投的玉奴公主是个娇蛮跋扈的泼皮丫头,现在来了个四皇子,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也是这副德行?

    “殿下既然清楚,我是你皇兄‘的人’,举止还如此狎昵不敬么?”萧鸿雪讥讽地笑了。

    “萧成亭?他算什么东西。”萧幼安闻言,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萧幼安轻轻揉着自己手背上的红痕,方才他手被萧鸿雪重重拍开,倒也不生气,收敛了那副轻佻的模样,笑意盈盈道:“开个玩笑,鸿雪哥哥别生气嘛。”

    “鸿雪哥哥,朱鹀打听过你,我知道,你不是自愿委身于我皇兄的,依我皇兄的行事作风,定是对你百般强迫哄骗,将你硬留在身边的吧?”

    “宫人们说,鸿雪哥哥除了生得一副天人之貌,还兼资文武,剑法如神,终日手不释卷。和往日那些围在皇兄身边的莺莺燕燕,简直有云泥之别啊。”

    “像鸿雪哥哥这样的人物,若是做了被囚于深宫的脔宠,终日雌伏在我皇兄身下,无法实现自己的志向和抱负,就太可惜了。”

    “鸿雪哥哥好歹也是昭王叔的儿子,皇族后裔,可皇兄他仗着自己是储君,这样欺你,轻辱你。”

    “鸿雪哥哥,你想不想……”

    萧幼安靠近萧鸿雪耳畔,轻语道:

    “报复他,让他付出代价,将你所受之辱百倍偿还?”

    “朱鹀可以帮你。”

    萧幼安指尖挑起萧鸿雪鬓边的一缕发丝,将它拢到萧鸿雪耳后。

    萧鸿雪反手攥住萧幼安的一只手腕,将他摁在门边,冷冷道:“你最好,别乱碰我。”

    “鸿雪哥哥,我疼。”

    萧幼安眨了眨眼,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手腕上被攥出的红痕。

    萧鸿雪依旧没有松手,轻咳一声,冷笑道:“帮我?”

    “是想利用我对付萧成亭吧。”

    “殿下的皇兄对您百般疼爱,您却在背地里联合外人一起算计他,皇室的‘手足之情’还真是让我……毛骨悚然啊。”

    萧幼安闻言微微一笑,道:

    “鸿雪哥哥也知道,我们是皇家的兄弟,和寻常人家友恭的兄弟不同,皇家从没有骨肉亲情可言,只有君臣尊卑。手足之间,向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连我父皇,都是亲手毒死了他的太子弟弟,硬抢来的皇位呢。”

    萧幼安眯起眼,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地讲出一桩皇室秘辛。

    “哥哥可以戮弟弟,那么弟弟自然也可以弑哥哥了,不是吗?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就该自己动手去抢过来,这是父皇亲自言传身教的啊……”

    萧幼安语气淡漠。

    “冠冕堂皇的话我就不说了,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帮你,也就是帮我,我们各取所需罢了。”

    “你想摆脱萧成亭的纠缠,而我……想要他头上那顶太子冕旒。”

    “萧成亭那种胸无点墨、玩物丧志的草包纨绔,怎么配做一国之君,担起大燕的江山社稷?”

    “就因为他有个好母妃,更有个好舅舅?”

    “鸿雪哥哥,你知道朱鹀要把你当刀使,但你不会拒绝的,对不对?”

    “毕竟……你也是个男人。我想,没有一个男人会心甘情愿地做另一个男人的脔宠吧?”

    “……我答应你。”

    萧鸿雪松开了钳住萧幼安的手。

    “怎么做?”

    “鸿雪哥哥有魄力,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怪不得皇兄喜欢你,如果不是知道你和我是一样的人,连我都要爱上你了……”

    萧幼安莞尔一笑,自怀中摸出了一个黑色的釉瓶,递给萧鸿雪。

    “这里面盛着孔国师云游四海时采集的灵草惑心花的汁液,无色无味,入体无踪。”

    “服用者会丧失心智,对他第一眼看到的人产生不可遏止的欲望,就像发情的牲畜一样。”

    “几日后就是除夕夜宴了,宴会前你想办法让萧成亭服下。”

    “我父皇有个习惯,除夕夜宴后会带着亲近的臣侍去章华宫附近的黄金台散心赏月。”

    “届时,我会设法将已经服下惑心花汁的萧成亭骗到黄金台去,再将已怀有两月身孕的李贵人引到他身边,然后……”

    “呵,父皇就是再偏爱他,萧成亭这太子也绝对做不下去了。”

    萧幼安勾唇一笑,脸上闪过一丝阴毒之色。

    萧鸿雪眸光落在他手中的黑瓷釉瓶上,竟没由来地想起案上那几颗饴糖,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好。”

    *

    钟粹宫。

    绛真将银簪刺出的那一瞬间,杨惜抬手为姜兮挡下,手臂被划出一条狰狞的长血口,温热粘腻的血染红了他的祍襟。

    靠,好疼啊。

    杨惜本就是一个对痛觉十分敏感的人,疼得表情都扭曲了。

    绛真见一簪未中,眯起眼,又将簪子高高举起,对着姜兮刺下去。

    还来?

    杨惜捂着仍在流血的胳臂,又要去挡簪,姜兮却突然绕到他身前,直直迎着那簪子撞了上去。

    “小真,你想要我的命,其实不必如此,我给你就是了。”

    姜兮已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在看见绛真举着银簪朝她冲来的那一刻,心中那根弦彻底绷断。

    她胸口有鲜血殷殷渗出,对绛真凄然一笑。

    “你……”

    绛真愣住了,握着簪子的手不住颤抖,对姜兮厉声吼道:“放开!”

    姜兮却将簪子死死紧握,一寸一寸地往心口捅入。

    “我的小真还是这样,嘴硬,却比谁都心软。你下不了这个手,还是我自己来吧。”

    “妃嫔自戕是会株连亲族的死罪,若非如此,我早就下去陪你了。”

    “小真,你说我的阿衡夭折是报应,可是,你知道吗?”姜兮用力攥紧了桌上的绸布,以此稳住身形,苦笑一声,“阿衡夭折,是因为当年我两度跳江,体内积了寒气,落下了病根。”

    “你不信我,我也无心再争辩,无力再争辩什么。”

    “终归是我对不起你,怪那时年纪尚幼,被深闺娇养了十几年,一遇着什么挫折,便一心寻死,以至酿成今日这种局面。”

    “可是时至今日……怪我太愚笨了,好像除了死,依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我知道,你只是太寂寞了。这次换我先去,我等着你。等到了地府阴司,我们真正不离不弃一次。”

    姜兮身形一晃,眼看要倒在杨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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