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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昔年雪》 30-40(第15/19页)
果然是个皮毛极漂亮的狼崽子。”
“哈哈哈哈,我都想去仔细瞧瞧看他下边有没有根儿了,居然长成这副狐媚子样。”旁边有人附和道。
慕容伽则笑吟吟地喝着酒,没有说话。
和鸿雪对视时,他露出了那种“你看,还是我好吧”的得意神情。
当夜回帐,慕容伽以为自己已经彻底驯服了这个小美人,伸手欲抱他,鸿雪却用在坐到那个贵族腿上时顺走的他腰间的金刀,狠狠地刺穿了慕容伽的胸口。
慕容伽死前,嗫嚅着嘴唇,鸿雪以为他在恶狠狠地咒骂自己,极快意地凑过去听,发现他在说的话是:对不起。
对不起?
多么恶心、多么可笑的三个字。
鸿雪勾唇一笑,踢了一脚慕容伽的尸首,走出帐外的瞬间,被守卫围住,作为过冬粮食被关押在牢狱中。
后来,因为狱中缺穿少吃,又时刻精神紧绷,他病了,病得很严重,时常咯血。
因为无法再被用作“米肉”,看守将他随手扔给了马倌。
那马倌将他绑在马匹上,估计是想把他冻死。
他以为自己终于要解脱了。
生命最后的时刻,他发现自己好像谁也不恨,不恨一出生就将他抛弃的爹娘,不恨小乙,不恨慕容伽,他最恨最恨的人,是他自己。
他似乎总因为这张不似寻常男儿一般硬朗的,柔媚得恶心的脸而受难呢……
但他没死。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被那匹马甩到了另一个边镇,被一个外出买胭脂水粉的妓子捡了回去。
那妓子就是穆忆。
那个时候,鸿雪病得双唇发白,说话含糊不清,吃饭都张不开嘴,穆忆给他灌了些肉糜汤,一口一口地把他喂活了。
“模样生得真好……你叫什么?”这是穆忆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鸿雪。”
“姓呢?”
“没有……没有姓。”
“没有姓?”
穆忆深深地看了鸿雪一眼。
“以后,你姓萧。”
“我就是你娘,你是我的亲儿子。”
她刻意加重了那个“亲”字。
“你爹,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有了你,他一定会愿意把我接到身边的。”
穆忆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神色癫狂。
“下个月,我就带你去认他。”
……
“你爹为什么不喜欢你?为什么他见了你,还是不愿意把我们接进王府,只勉强同意把我们养在外宅?”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穆忆狠狠地甩了萧鸿雪一耳光,看着他面上的红色掌印,又心疼地把他揽进怀里。
“娘错了,娘给你熬碗甜汤喝,好不好?”
曾经用肉糜汤一口一口把他喂活的人,如今又给他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甜汤,萧鸿雪却在碗沿上看见了未拭净的粉末——
是砒霜。
“娘病了,活不长了,你是我的孩子,娘舍不得你,你和娘一起走,好不好?”
穆忆神色温柔而癫狂的脸庞一闪而过。
*
萧鸿雪意识回笼,身形摇摇欲坠,眼前满是血气,一只眼流泪。
他双手控制不住地发抖,指甲将掌心掐出了血痕,浑身颤抖,眼看就要站不稳了。
就在他有如风中的残叶,要向后倒去时,一双有力的手稳稳地将他托住了。
一直注意着突厥使团这边的杨惜见使节们将萧鸿雪团团围住,愣了愣,疑惑萧鸿雪怎么会和突厥王子起冲突,但他没有多想,赶忙奔了过来,一把将快要摔倒的萧鸿雪揽进了自己怀里。
杨惜满鬓的金玉叮叮当当地响,因为一路跑过来,轻轻喘着气。
“阿雉,没事了,没事了,哥哥在这里。”
“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杨惜安抚地摸了摸萧鸿雪的脸颊,萧鸿雪的身形比杨惜略矮一些,两人这样站着,在旁人眼里,就好似一对亲密相偎、互诉私语的恋人。
第39章 仆射哥哥,你躲我。
白马寺。
刚下过一场大雨,寺院内繁茂的树木枝叶上沾满了水珠,庭石上的青苔分外潮湿黑亮,连寺院中央池畔的假山都被雨水淋得绿意盎然。
骤风将郁郁苍苍的树丛里的落叶吹到池中,荡起阵阵涟漪,天边传来闷重的雷声。
杨惜头戴幕篱,微微垂首,行走在一片濡湿的石板路上,时刻小心着踩到石板缝隙里的青苔滑了脚。
快要行至寺院厢房前时,他眼前掠过了一片素白的衣角。
一个撑着纸伞、素衣雪襟的男子站在前方,轻轻拨弄着手里的珠串,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
杨惜不以为意,正准备绕过他,可在经过那白衣男子时,手腕却倏地被他攥住了。
“你……”
那白衣男子凝望着杨惜掩映在幕篱下的脸庞,欲言又止。
杨惜愣了愣,也反过来打量这白衣男子。
这人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白衣丝履,颜容清俊,面上笑意谦和温润,身上有股淡淡的冷香,一派谦雅君子的气度。
“何事?”杨惜轻声发问。
“你……不认得我吗?”那白衣男子微微蹙眉,神色复杂,眸光却紧盯着杨惜脸上的神情,似乎在判断他是否在说谎。
“我们……见过吗?”
杨惜的声音有些犹豫,即使结合小说里的外貌描写也很难判断此人是谁。
他在心中暗暗腹诽这萧成亭的社交圈真是大得麻烦,每隔几天就会随机刷新一个npc幽怨地问他“你不认识我吗?”。
废话,他又不是原主,只是一个半路顶号的倒霉蛋,认识才有鬼了。
那白衣男子见杨惜不认得他,面露惊愕之色,随即叹息了一声,松开手,朝杨惜作了一揖,道:“失礼了。”
“无碍。”
杨惜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白衣男子一眼,然后径直走进前方的厢房。
身后的白衣男子一直目送着杨惜离去的背影,想到方才与杨惜对视时瞥见的他颈侧那紫红的吻痕,脸色有些阴郁。
这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捧着一束线香走来,“仆射大人,线香。”
谢韫点了点头,收回目光,拭了拭落在自己襟上的雨水,接过那小厮递来的香。
“大人方才在和那位公子交谈?那是哪家的公子啊?”小厮好奇地望着杨惜的背影。
谢韫闻言,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只道:“是位……玉叶金柯的贵人。”
杨惜拾阶而上,走到一间厢房门前时,取下自己的幕篱搁在门边。
然后,他推开亮净的木门,见明月正一边喝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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