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人嫌我当定了[快穿]: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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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抱膝。

    “麻烦你了,”他不禁阴阳怪气地重复一遍,“到底是麻烦谁……也不知道去感谢一下真正该感谢的人。那明明是我的精神体。”

    风吹过未完全催熟的玉米杆,发出沙沙的响声,附和他的牢骚。

    精神体面对着的阮逐舟是什么样的状态并不能得知,然而很快,白狼轻轻一跃,跳上某个类似于床垫的柔软平面,而后前腿弯曲,默默趴下来。

    “好。真乖。”

    一只微凉的,细瘦的手臂搭上精神体。

    池陆蓦然从头僵硬到脚,抱紧膝盖。

    这次不会是错觉。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正在被人拥抱。

    “就一会,一小会就好。”

    单人床上阮逐舟侧躺在床的一边,将趴在床上的白狼往自己怀中带了带,感觉到精神体超乎自身习性的乖顺,便将其拥得更紧。

    他下意识用哄小孩的语气称赞:“真棒,好狗狗。”

    塔内节约用电,连蜡烛的分配也少了,桌上的烛芯摇摇欲坠,床后的白墙上倒映出两个深灰色的,小山包似的剪影。

    阮逐舟套了件黑色的短袖T恤充当睡衣,腰间搭了条薄毯。他穿得单薄,白狼一上了床,便如同靠过来一张暖呼呼的大毛毯。

    阮逐舟喟叹一声,将热源搂紧。

    “今天好像稍微有点用力过猛,”他闭着眼睛,像在自言自语,“感觉有点不舒服……季明那家伙的精神海像条臭水沟似的,简直……算了,那家伙不提也罢。”

    白狼眨眨眼睛,在床上扭了扭,低头去舔阮逐舟的手肘。阮逐舟嘶了一声,却并没不耐烦的样子,反而微微睁开眼睛,抬手在白狼额前刮了刮。

    “很贴心嘛。”他疲惫一笑,“养狗千日用狗一时,季明说精神体可以反过来对向导起到一些抚慰作用,看样子不假。不瞒你说,我现在浑身的关节还真酸痛得要命……”

    他笑着笑着,唇角弧度慢慢消失,叹了口气。

    精神体的体型比不上人类,可毛茸茸放大了视觉效果,白狼往床上一躺,像个等身抱枕是的,衬得本就骨架利落清瘦的人更加纤细如弓。

    阮逐舟意识到白狼还在变着法儿往自己怀里拱,没有制止,反而以抱抱枕的姿势把白狼抱得更紧。

    或许享受毛茸茸的触感也是抚慰的一部分。毕竟有谁能拒绝这么治愈的方式呢。

    向导白皙的手臂几乎陷进精神体蓬松的白毛中。他听着精神体发出动物特有的低频呼噜声,重新闭上眼睛,全身的肌肉似乎就在抱着白狼静静侧卧的一呼一吸间放松,甚至大有要将重心压在其身上的趋势。

    精神体不会说话,可是他们“心意”相通,白狼体贴地不去打扰阮逐舟休息,仰起脑袋,眨巴着绿眼睛看着阮逐舟的脸,尾巴却隐隐地开始甩动。

    阮逐舟啧了一声,下意识动了下腿,将恰好扫过来的狼尾巴夹住:“不许。”

    白狼不满地嗷呜一声。反倒是阮逐舟隐忍地吐出一口气,毛发蓬松的尾巴被大腿夹住,内侧皮肤传来温热的痒意。

    他没忍住,两腿下意识磨了磨。

    白狼的尾巴于是立刻不再动弹。

    “真舒服。”阮逐舟叹息着感慨,“季明打量我不知道他暗戳戳的馊主意……怎么可能。我只找最乖的好狗狗陪着我,你说对不对,砚泽?”

    又一阵夜风拂过塔外,池陆打了个冷颤,猛然掀开眼帘。

    听见砚泽两个字时,他脑中不亚于发生了一场大地震。

    他快被这个曾经赋予自己,又在一夜间移交给精神体的名讳逼疯了。

    不止是砚泽这个名字。

    阮逐舟今晚的一切行径,都在把池陆往绝路上逼。

    他松开抱膝盖的手,低头揪住头发。

    这个傻瓜向导,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没有尾巴,可现在却无比清晰地感觉到尾巴这种东西的存咋——尤其是它被夹在某人光//luo的大腿之间,他能想象出对方常年不见光而更加苍白的、几乎能看到细小的毛细血管的细腻皮肤,那婴儿般吹弹可破的皮肤,正夹着蓬松的尾巴摩擦。

    不仅仅是尾巴。

    池陆的想象力海啸般暴涨,他的也眼前从未出现过如此丰富真实的画面,一会儿看见阮逐舟的衣摆不小心蹭起,露出一截柔韧的腰肢,一会儿看见阮逐舟清瘦的手臂在蓬松的茸毛中若隐若现,可无论如何都紧紧地环抱住自己……

    不对。

    不是“自己”。从始至终,被拥抱,被称赞,被需要的对象,都是白狼,而非这位白狼精神体的主人。

    一股怒火噌地烧起来,若是意念能化为实体,此刻恐怕整片实验田都要被烧成灰。

    池陆胸膛起伏,如剧烈运动过后似的喘着粗气,眼角肌肉扭曲地抽动。

    他咬牙切齿:“这个背主求荣的叛徒……喂!”

    藉由通感,池陆冷不防感觉到白狼的头低下,理直气壮地一个劲儿往阮逐舟怀中钻。

    他懊恼地出声,然而不过是白费工夫,阮逐舟倦怠的笑音传入耳畔:“真拿你没办法……把我挤到床下去你就安心了吧,傻子。”

    说归说,阮逐舟还是大方地敞开怀抱。

    紧接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触感贴上来。池陆的眼睛情难自抑地瞪大。

    精神体的头,正埋在这位对外蛮横无理的向导胸前。

    阮逐舟很瘦,身板自然也骨感的硬,可他并没有哨兵们那种天生为战斗设计的低体脂率,身上瘦,放松时的肌肉却是柔软的。

    而如今,这谈不上软硬来衡量的微妙触感,化作当头一棒,结结实实地将池陆的理智砸成了渣。

    “这狗崽子……!”

    池陆牙都快要咬碎,怒极冷笑:“什么抚慰,分明就是占便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多想把脑袋里的神经揪出来打个结,好让自己别再接收这些霍乱人心的信号。为什么偏偏是他带出一条这般没骨气的臭狗!

    脑海中,阮逐舟放松地喘息着,咬字因为惬意而有些模糊:

    “果然是只知道心疼人的乖狗,和其他精神体都不一样。”

    一枚糖衣炮弹成功让白狼被夸得找不着北,吐着舌头哈哈捯气儿。

    “心疼?”池陆已经气得神志不清,忘了自己说话对方听不到,口不择言地嘲讽起来,“谁心疼谁?我可不心疼你这种给哨兵和精神体使离间计的坏向导,我不吃这一套!明白吗——”

    “砚泽。”

    池陆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像个失心疯患者,微张着嘴,瞳孔放大地瞪着实验田上方虚无的空气。

    阮逐舟的声音好像有什么魔力。每次对方叫出砚泽两个字时唇间的齿音,干净而略带磁性的声线,都让这个陌生的名字成为一道撩拨他心弦的魔咒。

    叫的不是他,可有了和精神体的通感,他越来越生出一种自己正和阮逐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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