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人嫌我当定了[快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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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唯一的这一小片泥土地,泥土填平了,踏实了,雨过天晴,便再瞧不出任何翻弄过的踪迹。

    叶观后退两步,回到伞下,检视自己的劳动成果,对阮逐舟说话的语气仿佛只是闲聊:

    “康伯死之前,告诉过我一个有关这大宅门里所有肮脏的秘密。那时我才知道,这里只有我和娘是清白的,可正因为清白,才被那些龌龊之人所不容。”

    阮逐舟静静聆听。叶观自顾自地笑笑:“不过你说的有道理。我想留住的东西,不论是人是物,都只会不择手段将其攥在手心。我的心思没比他们高尚到哪里去。”

    阮逐舟也跟着嗤笑:“你又在说疯话了。真要论起来,康伯若是知道你如今与我这个心肠歹毒的四太太在一块儿,恐怕才要气到活过来。”

    雨滴溅落在地,绽开易碎的水花。

    叶观终于侧过脸。

    “你说什么?”

    “实话实说,”阮逐舟耸肩,“从前在这家里,我对你也没好到哪里去。谁知你哪根筋搭错了,偏偏要追随一个恶毒的小妈。”

    叶观蹙眉看他一会儿,又慢慢舒展眉头。他仿佛想明白什么,扬唇。

    “是啊,”叶观颔首,“不论父亲,二叔,望江会,还是寻声阁的乐伎,都这般评价你。”

    “不过我不这么认为。”

    阮逐舟微怔。

    叶观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帕,将手上的尘土慢条斯理地擦拭干净。

    “爱一个人,就要心如明镜,清楚分明。”叶观道,“我也曾自认为倾心于你,就是在你身上认了栽,可后来我常常回忆咱们相处的点滴,才发现小妈其实从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坏。”

    “不过我不想同他们争辩,”叶观擦完收起手帕,伸出手,“他们看不清你更好,这样小妈就只能被我一人占有,谁也抢不去。”

    青年干净的指腹蹭过阮逐舟微凉的脸颊。阴沉沉的天色下,阮逐舟的瞳孔却细微地收缩。

    “什么时候的事?”他问。

    叶观漫不经心:“跟着师团作战的时候。当时大家在战壕中,在舰队里,每天都生死一线,好多人都带着自己亲人爱人的照片,我什么都没有,所以只能想你。”

    他摸摸阮逐舟的脸:“不说这个,都过去了。”

    远风送入庭院,卷起流苏树枝头沙沙作响,柔和了阮逐舟一贯深刻分明的五官线条,将漆黑眉眼化作雨雾之下黛色的山。

    阮逐舟喉咙忽然有点紧。他清清嗓子:“说说嘛。我想听。”

    叶观愣了一下,无可奈何地放下手。阮逐舟心领神会,往前跟上一步,二人转为并肩而行,穿过雨幕。

    他们散步到风雨廊下,阮逐舟收起伞抖了抖水珠,叶观抬起胳膊,阮逐舟这次难得乖顺,挽住青年肌肉结实的手臂。

    叶观道:“一开始,我也不过是师团里最普通的一个士兵。可是战场上瞬息万变,新兵连带过我的班长很快牺牲了,我很快被提拔上来,随后舰队上的长官也不幸牺牲,我只好硬着头皮顶上去做替补……我的军功,不过是踩在前辈的尸体上换来的。”

    阮逐舟道:“刀枪无眼,这怨不得你。”

    叶观自嘲地笑:“不是怨,是无力,无力自己什么都抓不住。”

    他转过头,看着阮逐舟的眼睛。

    “你那句话说得没错,我的确是个偏执又爱钻牛角尖的性子。”

    叶观的笑意从嘴角滑落下来,与檐下雨水一同砸落在地,“因为我能抓住的只有你。若能白头偕老,世事无常或许也不足为惧。”

    阮逐舟挽着叶观的手不着痕迹地僵硬一瞬。

    见惯了生离死别,才会深知万般辛苦,皆由不得人力勉强。

    可若是如此,叶观下定决心送他上船时,又该抱着怎样的心情呢?

    阮逐舟若无其事地微笑起来:“这段时间,你果然成熟了许多。”

    叶观哼笑:“原来小妈也有夸赞我的一天。这两日你骂我疯子,变态,流氓,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阮逐舟手在他胳膊内侧不留情地拧了一下:“再叫一句小妈试试看。恶不恶心啊你。”

    叶观哈哈一笑,目光却还沉沉地停留在阮逐舟俊秀的脸上。

    “那该叫你什么,”他揶揄,“阮逐舟?阮先生?”

    阮逐舟的脚步蓦地刹住。

    叶观也不得不停下来。

    他看见阮逐舟望向自己的眼神,困惑中闪过不可置信的惊诧。叶观笑道:“有必要反应这么夸张吗。不习惯的话,以后我改口,多叫几次就好了。”

    阮逐舟挽着他的手臂无意识地稍微收紧。叶观看看他身上的衣服:“冷了吗?那我们回屋去。”

    他要往回走,可阮逐舟定定地站在原地不动,方才的诧异逐渐消失了,化为一种面无表情的肃穆。

    “……值得吗?”阮逐舟轻轻问。

    叶观“嗯?”了一声。

    阮逐舟目不转睛地盯着叶观的眸子:“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叶家人也好,康伯也好,牺牲的战友也好,无论好坏,所有人都只是过眼云烟一般虚无缥缈的存在,你为谁复仇为谁拼命还有意义吗?还值得吗?”

    叶观眯了眯眼,不知在思索什么。

    阮逐舟又问道:“我知道我问的话很……很不着边际。可是这世界上每天都有生死轮回,既然宿命不可扭转,既然相遇那一刻便注定了终有一别,你还想要争这条命吗?”

    雨水顺着拱翘的廊檐滴落,斜风细雨都被挡在长廊之外,天地昏沉压迫,仿佛唯独此刻彼此所在之处,风雨不侵。

    他们平静地对视。少顷。

    “命数已定,又如何?”叶观问。

    阮逐舟薄唇微启,眼底划过惊愕。

    叶观一错不错地看着阮逐舟:“我毕生所求,唯有无怨无悔四字。只要我想,哪怕逆天理伦常而行也绝无二话,只愿回首来路时,初心依旧。”

    阮逐舟皱眉,像学语的孩子,喃喃重复:

    “只愿回首来路时……”

    叶观敛去方才严肃神情,笑着陪他说完:“嗯,初心依旧。”

    阮逐舟看着他,蓦地短促一笑。

    “没想到也有从你这坏蛋嘴里听到高深道理的一天。”他调侃。

    叶观冷哼:“故弄玄虚这点,还是您这个师父教得好。”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乐出声来。阮逐舟笑够了,直起腰,拍了下叶观的肩膀:“哎。”

    叶观问了句“怎么了”。

    阮逐舟嘴角挂着笑,微微垂下眼。

    “有件事,我想和你坦白。”阮逐舟说。

    叶观挑眉:“哦?小妈但讲无妨。”

    从他的角度,能看见阮逐舟浓密微翘的睫羽,被潮气裹挟,湿漉漉的。

    “其实,”他少有地字斟句酌着,说,“当初我跟你说过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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