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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招惹宿敌仙尊后我掉马了》 80-90(第10/14页)
为他们指路的程老经过。程老笑着向他们招了招手,走过来问道:“你们又来了,前些日子我还看见了上次那个小公子和小姑娘。”
气氛骤然安静下来。
程老见他们刚从坟冢中走出,又问道:“你们这是……”
楚问答:“是陈然。”
程老一愣:“前些日子不是还说那娃娃还活着吗,怎么如今就……”
说到一半,他忽然想到前些日子宁云志问过他留青一事,便试探问道:“陈然那孩子……不会做了什么坏事吧。”
他的声音轻颤,眼中似有泪光。
停顿片刻,宿回渊道:“没有,他是个好人。”
自然是违心之言。
但程老听闻此言后,忽然放下心一般,长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那就好,那就好……”
二人离开后,程老独自一人来到荒凉多年的陈府,用颤抖的指推开生锈的门,跨过荒寂与血痕,向屋内走去。
屋内挂着一幅画像,被大火烧过,只剩下面部一角。他颤着手扯去易容面皮,不禁泪流满面。
他的脸与画中人几乎全然一致。
世人皆以为陈家所有人都在那晚身死,却不知陈父恰巧外出一日,逃过此劫。
回家后,便只看到滔天的大火,烧成灰碳的尸体。
他隐姓埋名,变更容貌,村中人只知道他叫程老,他每日坐在村口,希望有一天,或许能等到有人回来。他并不知他等的人其实已经回来过一次,却相见不相识。
等了一辈子,却终究等来天人两隔。
第 87 章
第87章
尘埃落定之后, 两人回到清衍宗,宿回渊暂住在楚问的房间。虽然他刺杀楚帜一事为实,但毕竟楚帜意图害人在先, 且他动手之时人已经身死。况且众人抵抗妖兽之时多亏他以身犯险,徐长老说只要今后不再招惹事端, 鬼主一事可既往不咎。
徐长老发话后,其他人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期间徐长老找过楚问商讨继任掌门一事, 却被楚问提出搁置了一段时间, 宿回渊只当最近事情多变, 对方又太累了,并未细想。
仔细算来,他们大概有半个月没睡上安稳觉,昆仑一事后更是整整两天没阖眼。来清衍宗之后, 宿回渊便连着睡了两天两夜。
醒来时恰是深夜, 周遭漆黑一片,他叫了一声楚问的名字,却无人回应,坐在原地怔愣了许久, 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若是没有与神君之约, 他便可以一直像现在这般, 安稳无忧地活一辈子。
可是他已经没有这样多的时间,仔细算来, 他不过剩两日。
推门而出,月色下门外有小弟子在守夜, 他走上前问道:“楚问在哪?”
小弟子颔首道:“回前辈, 楚剑尊昨日刚走,好像是去华山处理一些紧急事情, 他说近两日便会赶回。”
“多谢了。”
时间飞逝,恍若隔世,如今他已经被别人称作“前辈”,方想起来自己已经离开宗门十年之久。
他复而走回楚问的房间,并未点亮烛火,就那般沉默坐在床榻边,窗外月色映进来,在地面上洒下淡淡的银光。
心底像是压了一块石头,有些堵。
楚问不辞而别,他若说毫无芥蒂也是不可能的,可楚问不知他只剩两日时间,而出门数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怕楚问赶不回来,又怕他赶回来,心里像是被两种声音撕扯成了两半,他便就那般坐着等天亮。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明,他起身走到屏风后,凭借记忆找到楚问房间暗室的机关,暗道缓缓展现在眼前。
上次楚问带他下来,却未来得及细看,如今不知怎得,他忽然想再下来看看。
暗室内有几分昏暗,他取了一旁的火烛拿在手中,仔细看去。
暗室的外侧依旧是陈列的各种兵器库,相比之下内侧陈列则较为宽松,那透明的长盒中放着之前他送给楚问的短剑,角落中有一张不起眼的石塌,孤零零放在那,倒显得有几分乍然。
心意微动,他向那石塌走去,侧坐在边上,刺骨的凉意自身下传来,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
他侧过头去,却发现塌边另有玄机。石塌旁放置着一个矮柜,上面放着一沓厚厚的纸页,以及一个黑色的小木匣。
这矮柜正巧位于死角处,只有坐在榻上方能看见,这也是为何他之前一直忽视此处的原因。
他拿过小木匣,却出乎意料地轻,并未落锁,开合处的镀金已然被磨尽,显然是时常被人打开过。
匣子打开的瞬间,他却愣在原地。
里面的东西很简单——不过是一块小石头,一根狗尾巴草,还有一片已然看不出原本模样的黑褐色薄片,伸手摸过去,才发觉那应是一片花瓣。
思绪猛然穿过周身,久远的记忆仿佛一根深埋地底的丝弦,经年后偶然翻出,却断成了数段。
他终于想了起来。
那片花瓣,是他之前给楚问尝试调制香料之时最为满意的一瓣,随手送给了楚问,问他香气如何。
楚问的回答他早已不记得了。
其他的东西大概也是如此……
那块小石头是他与楚为洵偷跑去后山游玩的时候,在水里捞到最奇形怪状的石头,像天上的月亮;那棵草颜色奇异,黄绿间夹杂着青蓝。
不过都是他年少之时,随手送给楚问的无心之物。他从没想到楚问会一直留着,放在这里。但如今想来,这也确实是他曾经能留给楚问为数不多的东西,但每一样普通至极的东西都被对方如珍宝一般保存起来,累积起来,倒也并不显得寒酸。
他指尖触到床榻的边缘,凉意依旧鲜明,他无法想象楚问是以何种的心情坐在这里,一次又一次地打开木匣,再放回原位,走上去时,依旧是那个沉默稳重的剑尊。
那时楚问又会在想些什么呢,会露出什么样的神色,他已不得而知。
他记得曾经问过楚问,是何时开始喜欢他,楚问说:
在很久之前。远在你喜欢我之前。
胸腔被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塞满,传来丝丝缕缕的酸涩。他将木匣放在一旁,翻了翻叠在一旁的纸页。
与之前在桌案边看到的纸页相似,都是少年练剑的图样,只是这些画上面孔并未留白。
他看着那些画,就仿佛是在对镜自照。
数不清有多少幅画,竟没有两张完全一致的动作,他一时间竟不知楚问究竟多少遍看过他练剑,才能将每招每式都画得如此传神。
可如今看到这些东西,却只觉残忍,像是一种割在心脉上的凌迟。
他什么也做不了,甚至没有勇气对楚问坦明他看过。
他不知道两日之后自己会以何种方式离开,在今后漫长到近乎无尽的时间中,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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