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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被天子一见钟情后》 23-30(第15/21页)
卷,“实在读不进去,姐姐饶了朕吧。”
    乔棠气结,记得当初,他可是非常之端正认真地说读书之事不可懈怠的,遂捡了他先前的话驳回去,“陛下做事怎能半途而废?”
    “姐姐学琴不也半途而废?可见朕与姐姐脾性相合,默契非常,天生一对。”
    都是些歪理!
    乔棠欲起身,被他揽紧了,寝衣松散得不成样子。
    对上裴承珏灼灼目光,她心里直叹,看来今夜歇不成了,正欲接受裴承珏的亲吻。
    “姐姐说的是,朕再读半个时辰,姐姐且去歇息。”裴承珏替她整好寝衣,送她到了床上,微微一笑,“姐姐睡吧。”
    乔棠惊讶,他、他不要了?
    眼见裴承珏转身要走,她一下握住裴承珏的手,扬颈看过去,“陛下怎么了?”
    殊不知,从裴承珏垂下的视线来看,灯火下的她宛若丰美白玉,只等他压下去留着情热的靡艳痕迹。
    裴承珏呼了口气,姐姐有时候对他真是太过松懈了,他当即扯落纱帐,遮住了眼前春色。
    隔着轻纱,他压下渴求道,“今日叫姐姐受了委屈,姐姐并未罚朕打朕,朕更是过意不去,故朕罚自己五日不亲姐姐,好叫朕记住这个教训。”
    他说着就转身走了,留下乔棠在帐里怔了一瞬,他竟来真的,果真还是年少,心思赤诚。
    乔棠倏地笑出了声,干净透亮的笑声传出纱帐,似浸了蜜的晚风,带着听得裴承珏竭力忍耐,察觉出身下异常,步子迈得更快了。
    大抵上睡前笑了一阵,乔棠抛却了白日忧愁,心情颇好地入睡了。
    待裴承读罢书回来,她已睡得极深,裴承珏掀开纱帐,凝视着她的睡颜,抑制不住地探身下去。
    薄唇快要亲上面颊时,忽地顿住了,他告诫自己不可,一旦这样日后容易松懈,就会渐渐地不在意姐姐的委屈了。
    他猛地直起身子,决定去外殿宿一夜,走之前他迟疑地翻出乔棠的衣衫,拿在手中,只是衣衫,用来缓解而已,不算违背约定。
    乔棠迷迷糊糊间,只觉身上好冷,习惯性地寻求怀抱,直接落了空。
    她霍地睁开眸子,身侧空荡荡,她撩开纱帐,见还不是上朝时间,裴承珏应还在这里。
    正欲下床去寻,迷糊的脑子霎时清醒了,是了,裴承珏决定罚自己五日不亲近她,兴许也不和她睡在一起了。
    乔棠心下一凉,为自己,她怎能如此沉溺在裴承珏的怀抱中?
    这世间有多少盟誓变作了虚言,便是裴承珏再许下多少诺言,也都有可能在未来某一日土崩瓦解。
    倘若裴承珏变心了,也如今日这般不亲近自己了,任由自己躺在冰冷的夜里,而去了其他女人的床榻,她将如何?
    她绝不能变成另一个陈太妃。
    乔棠转瞬躺下去,强迫自己睡下,也强迫自己忘掉裴承珏温暖的怀抱。
    堪堪捱了许久,到了裴承珏上朝时间了,也到了往日乔棠没裴承珏的时候了,她方沉沉睡去。
    白日里,她到勤政殿,依旧应裴承珏的要求画自己的画像。
    裴承珏果真做到了不亲她,只坐在御桌后注视着她,灼热视线竟比亲吻还要烫人,就这么烧到她的身上,叫她手指颤抖,啪一下丢了画笔。
    “姐姐怎么了?”
    裴承珏下阶而来,俯身捡起画笔递给她,她微愠地瞪过去,不亲便不亲了,何苦拿视线扰她!
    实则她瞪过去的视线,也叫裴承珏情难自制,递笔时手指碰到乔棠手指,也只缓解那么一下。
    他甚至开始憎恨昨日的自己,做什么许下那样的约定,不过一个上午已这般煎熬,这五日该怎么过!
    乔棠见状觉着好笑,原来他早已忍不住了,她坏心眼地贴过去,红唇张合,“陛下。”
    砰得一声,裴承珏抬袖时,手臂推倒了画架,他也不管,一手摁住乔棠后颈,迫使她贴得更近。
    “姐姐想要么?”
    滚烫气息拂过来,乔棠心尖泛起酥麻,往日亲吻触觉传入脑海,心神震颤间不肯认输地反问,“陛下想要么?”
    想,如何不想?
    裴承珏再近一点便可亲上了,可是不能,他一下松了乔棠,扬颈松了口气,“来人,送惠贵妃回宫歇息。”
    乔棠不可置信,被宫人请出殿后,她心道裴承珏还真坚定,她都没拿约定当一回事,他自己倒较真上了,行,那这几日可别见了!
    她自走得利索,裴承珏不舍地望着她的背影,越发憎恨昨夜的自己。
    到了下午,乔棠因此腾出了时间,恰逢静仪郡主在漱玉阁调香,她便过去了。
    静仪郡主惊喜地向她行礼,“惠姐姐不用陪陛下么?”
    乔棠唇边笑意不减,“这几日陛下过忙,无暇顾及本宫,你可调出满意的香了?”
    静仪郡主欢喜点头,“给惠姐姐闻闻。”
    待香几燃起薄雾,散出香气,乔棠一闻便知,这是魏清砚惯常用的那种,不由颔首,“调得极好,明日魏编修来讲书,便用上吧。”
    静仪郡主红了面颊,微微颔首,“明日惠姐姐也要来。”
    乔棠本无意去,但见她那双明亮眸子含着期待,心道左右太后也会叫她去,便应了下来。
    翌日她也不去勤政殿了,用过早膳,静仪郡主已派人来请,她遂去了文华殿。
    魏清砚已在殿里了,静仪郡主也已到了,并在殿中燃起清香。
    熟悉气息笼罩过来,魏清砚见她来了,眸色一喜,俯身向她行礼,“微臣见过惠贵妃。”
    清香如故,似与在冀州无二,可惜两人境遇大变。
    昔日前夫成了臣子,向她这个前妻行礼,真是造化弄人。
    “魏编修无须多礼。”乔棠摒弃杂念,在阶下长案下坐下,身侧挨着静仪郡主。
    熟悉清香笼在四处。
    静仪郡主满心仰慕地望着阶上魏清砚,魏清砚垂下的视线只瞧见乔棠衣袖。
    乔棠则微微笑道,“静仪郡主调的这香清
    淡悠远,颇为适宜眼下讲书,魏编修以为如何?”
    静仪郡主垂颈,耳根粉红,也就没瞧见魏清砚眸中闪过的痛楚。
    魏清砚压下心头阵痛,他是喜能与棠棠同处一室,可也痛在棠棠将其他女子推到自己跟前,一时唇角紧绷,半晌未能答话。
    静仪郡主郡主慢慢地绞紧了手中帕子,乔棠察觉,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肩以示安抚。
    忽地殿门外一道唱声响起,“陛下驾到——”
    三人惊讶,一起对着迈步进来的裴承珏行礼,裴承珏神色淡淡,走到乔棠跟前道,“惠贵妃今日来魏编修讲书?”
    乔棠颔首,不然呢,去勤政殿再被你赶出来?
    殿里一静,裴承珏神色如常,空气莫名窒了几分,渐渐叫人透不过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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