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而危: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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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中原,那五年不得冒犯中原的誓言也逐渐从百越传到中原,他自此名扬江湖。

    两年后,魏危出关。

    魏危闭关之处是百越清灵之地,十二尸祝又性格迥异,百越寻常人等无法踏足。

    楚凤声掐准了日子,守在山口,等着魏危出关。

    天下英雄出我辈,魏危果然武功又上一层楼,在十招之内干净利落夺了她的金鞭。

    高手功法本就有相通之处,与魏危过的短短十招中,楚凤声甚至有些分不清面前的人到底是两年前那个一人车轮四位巫咸的儒宗弟子,还是闭关多时未曾见面的百越首领巫祝。

    她看着手背早已愈合的伤口,不知想到了什么,定了定神,终是开口:“两年前百越来了一个儒宗弟子,陆临渊。”

    她将陆临渊当年的事迹一说,魏危果然如她所料,生起浓厚的兴趣,当即就翻箱倒柜找出了当年那封战帖,即刻前往中原。

    楚凤声遥望巫祝一人一马离开百越之地,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澹台月微微抬起下巴,指尖拨弄着万安罗盘。

    他瞳孔生得有些高,面如琢玉,看起来有些冷漠:“你无需担心巫祝罚你,两年前的事情是我的过错。若是巫祝要罚,我甘愿承受。”

    楚凤声眼见着那纵马离去的身影越来越小,喃喃:“……其实也并非全是因为这个。”

    澹台月眼睛乜过来,只看见一枚金步摇在楚凤声乌发间摇摇欲坠,显出几分靡丽的春色。

    他又转过眼,手中罗盘拨得更快了些。

    楚凤声摸着腰间的金鞭,恍然不觉:“你不觉得……咱们的巫祝,其实和儒宗那小子很相配么?”

    第30章 用君之心

    千里之外,百越之地。

    临近傍晚,百越山峦之中烟雾缭绕,过了一会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水面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细雨如雾,山水如墨。

    祈禳堂内,北越燕白星焦躁地推了一把枣红色的桌案,桌上杯盏撞到一起,如同激烈一声碰杯。

    “楚凤声,巫祝大人出百越多久了,怎么至今一点消息都没有?”

    楚凤声一身侬丽红装,坐在他下首,闻言笑吟吟地开口:“巫祝大人要做什么难道还需要向你我汇报么?燕白星,你未免管得太宽了一些。”

    燕白星抱臂,冷笑道:“楚凤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你当初让巫祝去儒宗找陆临渊那个小白脸,难道不是因为心虚大人会追究你之前立下誓言的事情!”

    “……”

    楚凤声在这件事上自知有亏,摸着腰间的金鞭不再言语。

    燕白星见状冷嘲热讽:“屁话都不敢说的废物!”

    对面跪坐的澹台月抬头看了一眼场上闭目高坐的西瓯巫咸,与始终一字不发的朱虞长老,拨了拨万安罗盘,才淡淡开口。

    “你胆子大,你倒是给巫祝飞个信?”

    “……”

    燕白星闻言眉头立马皱巴起来,像一只小狗泄了气。

    他不是不想给魏危飞信。

    是不敢。

    魏危不喜欢别人打扰她,若是没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回头自己肯定又要被魏危揍一顿。

    环顾场间,竟无一人对魏危多么天杳无音讯的情况流露出担忧之色,燕白星咬牙哼了一声,自己眼巴巴地看着窗口太阳即将落山的风景,竟眼睛一酸。

    巫祝是从小被朱虞长老捧大的,没受过一点委屈,遇到不顺心的人只会亲自动手(比如他自己)。

    纵然没人打得过她,可中原人那样阴险狡诈,万一有个人半哄着半骗着让魏危变成穷光蛋,也不是不可能。

    燕白星想一想魏危可能到外面沦落到无钱吃饭,到街口面无表情表演胸口碎大石挣钱的场景,不由潸然泪下。

    楚凤声一脸疑惑:“……这是怎么了,巫祝早上才叫傩梭传了信来,没人告诉他?”

    澹台月翻了一个不深的白眼:“别理他,回来让巫祝抽他一顿就正常了。”

    **

    对魏危来说,今日又是快乐的一天。

    今日的午饭是冰雪冷元子,饭后水果是皮薄鲜美的桃子。

    自那日过后,徐潜山默认了魏危呆在儒宗的地盘,又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隔辈亲的情谊,时常叫石流玉问询魏危是否在坐忘峰缺什么,连陆临渊也觉得纳罕。

    陆临渊摩挲着君子帖的剑柄:“我师父可不常关心人。”

    魏危:“你觉得不妥?”

    陆临渊有些迟疑:“……我总觉得他最近不太对劲。”

    陆临渊本来以为徐潜山对百越心有恨意,却没想到他对魏危好像青眼相看。

    他又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做儒宗不见天日的试剑石,也从没想过有一天徐潜山会和他说“到此为止”。

    魏危啃了一口桃子:“如果你觉得徐潜山对我的态度太好,我倒是有个猜测。”

    陆临渊:“什么?”

    桃子浑白的汁水顺着手腕流淌下来,魏危漫不经心地擦了擦开口:“先前你和我说徐安期的事情你还记得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人是我爹的可能性?”

    陆临渊吸了一口气:“这个一般人确实想不到。”

    陆临渊自小听徐潜山讲他与师弟当年游历江湖的事迹。而这些年江湖上涌现出数不清的豪杰,但被冠以“素冠”之名的,只有徐安期一人。

    儒宗不少人在背地开了赌盘,赌陆临渊能不能在今年求己崖上超过徐安期在二十一岁灭三十一盏心灯的记录。

    陆临渊拿来一块白色抹布,拧干水,原本只是想递给魏危,但是魏危大约在百越习惯了,非常自然地伸出手搭在桌边。

    陆临渊静了静,然后略微出格地碰上魏危的手背,另一只手顺着她微微蜷起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擦着黏糊糊的桃子汁水。

    陆临渊垂着眼睛,很认真地擦拭着,像是对待一件漂亮的玉器、或是一把锋利的宝剑。

    他轻声问:“这也是师父告诉你的?你对……你父亲,有什么看法么?”

    魏危觉得被陆临渊擦得有点痒,柔软的白布像化在掌心的一块水淋淋的冰。

    “没什么看法。”

    她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徐安期,谈不上有多深厚感情。何况他到底是不是我亲爹还只是我的猜测,等查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再一件一件清算。”

    “……”

    干净、利落、近乎无情。

    魏危似乎从来都是这样。

    陆临渊觉得,哪怕实际上徐潜山是她亲爹,魏危大约也只会“哦”一声,点着霜雪刀打量徐潜山一圈,然后毫不在乎地接受真相。

    陆临渊忽然低低笑了一声,尾音近似叹息:“我要是能与你一样就好了。”

    陆临渊对儒宗,对他的父母,实际上都曾包含过年少的期许。

    就像他曾经幻想过父亲母亲会有一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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