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而危: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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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捣药一边开口。

    “白瓷瓶那个,是止血用的药粉,见效很快,就是疼,腐肉生肌,疼得很。”

    “青瓷瓶那个,是保命用的,金贵的很,只要人还有一口气,拿一颗压在舌底,就还能活半个时辰。”

    陆临渊看着面前两个瓷瓶,忽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那个人呢?”

    玉函峰主放下药杵,一双眼睛蒙在三指宽的布条后,挑眉却是鲜活:“你说谁?”

    陆临渊垂下眼睫,轻声开口:“那个伤我的人,我捅了他一刀,他好像也伤的很重。”

    玉函峰主抚掌而笑:“你以为这样要了你半条命的人,徐潜山还会让他活下来?”

    “……”

    当时陆临渊以为玉函峰主在开玩笑。

    他收下这些药瓶,药粉用完了就再取,黑铁剑磨损了就再换,如此过了漫长的五年。

    他戴上面具,扣上脚铐,与试剑石这个身份互相折磨、妥协,逐渐融为一体。

    如今徐潜山和他说,结束了?

    **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雨点劈里啪啦地敲打在屋顶上,如雨打芭蕉。

    青城的雨一下就下来了,积雨云随着咆哮的狂风翻滚,有些可怖。

    魏危在陆临渊的房间里。

    前头的窗户打开,带着潮气的风涌进来,被镇纸压着一角的纸张鼓起来,又被一只手利落地压下去。

    一只独能被百越巫祝驯服的傩梭停在窗口,黄金色的瞳孔尤为锐利漂亮,像是融化金瓯溅落的一颗豆子。

    魏危提笔,用百越文字写了三行字。

    “我爹是谁?”

    “是不是徐安期?”

    “当年之事,全数告知我。”

    末尾写上自己的名姓,拿起桌上的朱砂,抹了一道指痕。

    几滴雨落到手背,溅起一阵冰凉。

    陆临渊湿着头发进来时,魏危正好将纸卷起,塞进傩梭脚上绑着的细竹筒中,用烛火融化的蜡封好。

    陆临渊声音沙哑得好像不是自己的,愣愣问了一句:“你在写什么?”

    魏危头也没抬:“在写你们儒宗三十二峰的布置,日后好率百越十万大军挥师东下。”

    “……”

    陆临渊丝毫没有意识到魏危刚刚面无表情地讲了一个笑话。

    他轻轻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很给面子地笑了一声。

    他看着魏危将傩梭放飞,拿起柜子里放着的毛巾擦了擦湿透的头发,眯起眼睛:“这个天气,打湿了羽毛能飞么?”

    魏危:“能,傩梭不怕暴雨。我的这只还年轻,据说我母亲那只傩梭能在狂风暴雨中连飞两个时辰不歇。”

    一直到傩梭的身影成豆消失,魏危才开口:“你不问我来之前你师父与我说了什么?”

    陆临渊一双桃花眼弯了弯:“你刚刚也没有问我是从哪里回来的。”

    魏危捻了捻毛笔呲出来的毛,看了他一眼,将镇纸移开。

    “……我和你师父说,我要见试剑石。”

    陆临渊心口重重跳了两下。

    第29章 晓夜何长

    陆临渊推门而入的半刻钟前。

    徐潜山同意了魏危见试剑石的要求,但同时又说:“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百越巫祝一句承诺分量不轻,魏危指尖在桌上一下一下地叩着,没有立马答应。

    却是徐潜山先开口道:“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百越都要保住陆临渊一条性命。”

    魏危手指停下叩动,平静问:“我需要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徐潜山道:“陆临渊的母亲是百越人。”

    “……”

    魏危眼中流露出罕见的惊奇。

    陆临渊母亲是百越人?

    徐潜山怎么知道?

    他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收下陆临渊做弟子?

    难道说。

    魏危灵光一闪。

    据他人所说,当年是徐潜山前往兖州襄助百越与中原那场混战,才将陆临渊抱回来的。

    算算岁数,好像也对得上。

    魏危若有所思看向徐潜山,从身量看起,再看到五官,想找出与陆临渊相像的地方。

    徐潜山被她盯得后背起了鸡皮疙瘩,觉得她仿佛在看一只奇异的动物:“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陆临渊不是我的孩子。”

    魏危握着匕首的手松了松,叹了一口气:“也是,陆临渊长得比你好看多了。”

    除去歹竹出好笋的可能性,陆临渊的父母一定都是美人。

    徐潜山:“……”

    魏危问:“那他的母亲是谁?”

    徐潜山拨了拨手中翡翠绿珠:“南越巫咸,楚竹。”

    百越楚凤声的义母,南越上一任巫咸。

    **

    魏危没见过楚竹,楚竹与她母亲魏海棠一样,红颜薄命,早早亡故。

    如今魏危也仅仅是知道楚竹这个名字而已,相貌性格一概没个比较。

    魏危盯着陆临渊那张漂亮又略显迷茫的脸,实在想不出来楚竹当年到底是怎样风华绝代的美人。

    魏危移开视线:“你两年前去百越,有没有见过楚凤声?”

    陆临渊茫然问:“谁?”

    “你从前不是约战了百越四位巫咸?”魏危说得四平八稳。

    “巫咸中那位女子叫楚凤声,她的义母楚竹大约就是你母亲。”

    “不过楚竹已经过世了。”

    陆临渊面色诡异了一秒,然后变得愈发复杂:“……”

    魏危莫名其妙:“你这是什么表情?”

    陆临渊抬手扶额:“这么大的事情,不应当找个正经的时机再告诉我吗?”

    魏危转头看了一眼天色,凛冽的山风吹来,外头是震耳雷声,雨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月黑雁飞高,是个极好安眠时候。

    她问:“这个时机有什么不正经的?”

    “……不是这个意思。”陆临渊脑子里有些乱糟糟的,几番欲言又止。

    他最终撑着桌子坐下来,问:“是师父和你说的?”

    魏危点头:“是。我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杂种。”

    不明的爹,早死的妈,破碎的他。

    陆临渊:“……中原这里杂种不是这样用的。”

    陆临渊说完这句就不说话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雨点噼里啪啦地撞击着窗户,他走到四合窗口,关上窗户,夜色像是一阵风吹进来。

    他无言点起一盏琉璃灯。

    接近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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