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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和离后的第三年》 27、纳妾(第1/2页)
三月十二这日,正是科考之日。
卯时正过,雄赳赳气昂昂的学子们从京城的四面八方涌入贡院。
魏回少年英气,手里紧紧攥着岳溶溶送他的定胜符,背着厚重的日常用品和文房四宝脚步轻盈踏进校场,春光满面尤为醒目,等待检验。
整个校场被羽林军团团围住,数以百计人,却安安静静,所有学子排好队,看着前面气势威严的上官们,无人敢声张。
“这是什么?”
轮到魏回,检查的官员一眼看到他手里的定胜符。
魏回坦然摊开:“回大人,是一枚平安符,家里所赐愿景。”
面无表情的上官道:“放下。”
魏回猛地抬头:“大人,只是一枚平安符,小小一片,往年亦是能带。”这种定胜符都是半个手掌大,且为单片无字的符文,否则不会有这么多人去求。
科考关系着学子一辈子的前程,寒门全凭此一博,重压之下,难免有些学子会不堪重负抱恙,是以亲属都会求一些保平安保前程的符带着,朝廷体恤,往年只要检查过后也能过关。
上官道:“今年新规,还不速速放下。”
魏回诧异地左右看去,却见旁人皆已放下,他还万般不舍,纠结之下,眼风一瞥,却浑然一震!
他目光盯直了,怔怔地看着高台之上正襟危坐,执杯饮茶的沈忌琛,脱口道:“他怎么会在那!”
上官怒喝:“放肆!那是武靖侯刑部侍郎沈侯爷!不可不敬!此次规矩便是侯爷定下!还不速速放下过关!”
什么!是他定的!魏回眸光震动,瞬间明白了为何今年连平安符也不能带!沈忌琛分明是故意!
他抬头怒目而视,大概察觉到他的目光,沈忌琛掀眼看了过来,缓缓放下了茶杯,居高临下睥睨而视,半晌,唇角轻勾,泄出一点轻视的冷意。
魏回瞬间迸发出怒火!
终究是在规矩和上位者的怒视下,魏回恼怒地放下了定胜符,可他的心久久不能平复,沈忌琛,竟然是武靖侯,是望京沈家的嫡长子……重重的挫败感随之袭来,可他不是自怨自艾之人,立刻昂首挺胸,重整士气,他家世不如,其他也未必不如沈忌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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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榜了,绣阁一片大喜,所有人都揪着甄溪取笑,又是恭喜又是行礼。
“见过状元娘子了。”
李绥安被钦点状元,甄溪又喜又羞:“你们做什么呀!”
钟毓和岳溶溶也欢喜地恭喜她。
“我们是不是要开始给甄溪准备新婚贺礼了?”有人起哄道。
角落里的绣娘低声道:“前段日子甄溪不是和罗公子走得很近吗?”
“早就没影的事了。”
“想来也是,那罗公子家可是上京权贵,甄溪自然是高攀不起的,也是甄溪聪明,及时止损,如今仍旧是官太太。”
杜艳静静听着,冷笑一声,轻蔑道:“真有心机。”
任含贞含笑道:“别这样说,时也命也。”
杜艳不服气地哼了两声。
这时掌柜的走了过来,点了点岳溶溶:“溶溶,你出来一下,有人点你做绣工。”
岳溶溶有些意外,她还以为掌柜的这段时间都不会让她出活呢,不由欢喜问道:“是哪户人家?”
掌柜的道:“工部侍郎。”
“砰”的一声,身后绣架上的针线盒砸在了地上,众人被惊动,就见甄溪手忙脚乱蹲下身去捡,钟毓上去帮忙,岳溶溶也正要去,却被掌柜的催促了几下。
岳溶溶想起前两日在街上遇到的男人,私心不太想去,但一想到几日后的“无忧银”还没凑齐,只能硬着头皮去了,绣娘们取笑甄溪魂不守舍的话语落在了身后。
还是裁云堂,岳溶溶走进去,就看到蔡侍郎高座高堂,见到她站起身走了过来,岳溶溶下意识要退,蔡侍郎已经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前拉。
“侍郎......”
“来瞧瞧,这些可喜欢?”蔡侍郎打断了她的话松开她,指着跟前桌上的几样锦盒。
岳溶溶看着桌上珠光宝气的首饰,错愕地转头看向蔡侍郎,满眼不解。
蔡侍郎笑了起来:“这些是我的诚意。”
“诚意?”
“自然是纳姑娘为妾的诚意。”他堂而皇之直截了当,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
岳溶溶脸色煞的一白,怒意集聚眼底,猛地后退一步,厉色道:“蔡侍郎莫要玩笑,我还有事要忙,恕不奉陪。”
说完她就要走,冷不丁被蔡侍郎扣住了手腕,她立刻挣扎,却被蔡侍郎扣的越紧:“装什么贞洁烈女?半个月前的晚上,你可是风骚的很呐!既被我破了身子,我能担责纳你为妾,已是你无上的荣光,你该感恩戴德才是!”
不堪入耳的话激的岳溶溶怒火直冲天灵盖,她抬手一巴掌打过去,结果被蔡侍郎牢牢攥住。
岳溶溶气急败坏:“你胡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不认识?这串手串便是凭证,当晚你就是戴着这条手串与我耳鬓厮磨。”
岳溶溶心头一颤,几欲作呕。
蔡侍郎见她整个人被他控制,越发得寸进尺,凑近她的脖颈深深一吸,无比贪恋:“还装什么?你以退为进,半个月无声无息,不就是想逼我接你入府嘛,如你所愿,好好收拾,等良辰吉日,我必来接你入府。”
岳溶溶还欲挣扎,却被他突然推倒在圈椅里,蔡侍郎俯视着她,冷然道:“我可是工部侍郎,是你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攀不上的高枝,能与我为妾,是你祖上烧高香了,乖乖等着做我的九姨娘。”
蔡侍郎转身走出来,目光一瞥,看到脸色惨白的甄溪站在廊柱下,他冷冷盯着,甄溪吓得落荒而逃,他哼笑了一声,随从惊疑,走过来,低声道:“大人,那个女子好像才是......”
蔡侍郎暼他一眼:“多嘴,去把掌柜的找来。”
甄溪慌不择路,一路疯跑,被石头一绊,重重摔在地上,她痛得五脏六腑都揪在了一起,痛苦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那些羞耻的画面那些她拼命想要忘记的肌肤之亲全都涌进脑海,她干嚎两声,大声痛哭,恨不得将自己的脑子给挖去。
“甄溪,你怎么了?你摔伤了?”任含贞疾步而来,将她扶起。
泪眼朦胧,甄溪看到了温柔的任含贞,再也撑不住,崩溃地抱住她:“含贞......”
“怎么回事?我看你去了裁云堂,又吓得跑走,发生了何事吗?工部侍郎不是来找溶溶的吗?”任含贞善解人意又心疼地看着她,用手帕帮她擦拭手心的擦伤。
“我,我......”
任含贞狐疑地看着她,半晌,目光倏地一顿,眉头紧皱:“难不成侍郎说的那个人其实是你?!”
甄溪打了个冷颤,唇瓣发青:“你听到了什么?你听到了什么?”她拼命抓住任含贞的手摇撼。
任含贞忙是安抚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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