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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在苏轼府上当厨娘》 150-160(第7/14页)
知面前,回禀道:“回禀都都知,火势被控制住了,苏使君等人亦安然无恙。”
紫衣都都知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圆娘走到中间那人面前,晃了晃手指,低声道:“师父,师父?”
苏轼嘴里呛出一口烟,委屈道:“乖徒,师父冤啊。”
“啊?”圆娘呆了一呆,迟疑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苏轼被浓烟呛得喉咙沙哑,嗓子像被刀割过一样,他颤颤巍巍伸手指向王诜,痛心疾首道:“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能说话能诉苦问题不大,圆娘略略舒了一口气,她从知雪的手中接过一盏茶来,给苏轼漱了漱口,扶着他在一旁坐下休息。
知雪亦将朝云扶坐在苏轼身旁,圆娘悄声问道:“小师娘,到底怎么回事?”
朝云尽力清洗身上的烟灰,闻言叹了口气,幽幽道:“一言难尽!”
圆娘无法,只好将目光投向苏遇,苏遇低咳一声将她拉至安静的角落,低声说道:“这是一个厨房杀手祸害厨房差点走水的故事,万幸没造成大的伤害。”说着,他故意朝王诜的方向看去。
王诜已经被都都知们包围了起来,每个人都在苦口婆心的劝他:“哎呦,我的驸马爷,你想吃什么吩咐给老奴,老奴给您做去,您实在犯不着自己亲自动手。”
“圣人有云:君子远庖厨。这话不是没有道理啊!”
“万幸这次没人受伤,官家指明要在寿宴上见到苏轼父子,途中他二人若有个三长两短,老奴不好跟官家交代啊,到时候只能以死谢罪咯!”
王诜摆了摆手,他俊逸的脸上满是黑灰,不仅看不出样貌,也看不出表情,他张了张嘴看向苏轼道:“子瞻兄,做饭不难的,对么?”
苏轼:“……”现在与友绝交还来得及吗?对于旁人来说是不难,对他这个贯来做公子哥的人来讲简直难如登天!!
王诜见苏轼不答话,神色落寞的眨了眨眼,深叹一口气,在一阵阵江风的冷静下,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从衣袖里掏了掏,掏出一只小瓷罐来,献宝似的拿到圆娘面前,一脸期待的看着她,说道:“孩子,尝尝?”
圆娘垂眸去看,却见白瓷罐里码着大半罐红乎乎的东西,大小十分均匀,每个都有俩大指甲盖儿大小,若要非得类比的话,看颜色和质地非常像脆哨,但形状不像,像炸酥的油条,她看着王诜黑如煤炭的脸,不解其意。
王诜讪笑着解释道:“这是宾州的一道小吃,叫炸波肉,放在酸粉里面特别酥脆……那什么,酸粉暂时没做好,这个你先尝尝。待会儿我再去做。”
圆娘闻言汗毛都倒竖了几个来回,结结巴巴问道:“您刚刚……是在做这个,所以……厨房才起火的吗?”
王诜愧疚的点了点头,他自我总结道:“我是不是很笨?”
圆娘摇了摇头,心道:您哪是笨啊,您是鲁啊!
苏轼走过来,伸手抓了几个放嘴里嚼了嚼,嘎嘣脆的,品评道:“除了有点过火,其他还好。”
圆娘从善如流的抓了一个来吃,她看着王诜肯定道:“嗯,是很不错。”
王诜一下子来了信心,被浓烟熏染过的脸颊很是面目狰狞,他咧嘴一笑就更吓人了,然而他说出来的话比这个都要吓人:“是吧!一会儿他们打扫完厨房,我再试一试,宾州酸粉酸爽开胃,可好吃了,你略等一等我!”
在场的众人都惊悚的看了他一眼,劝人的劝人,堵门的堵门,如临大敌!
苏轼冲圆娘咳嗽了一声,圆娘会意,试着劝道:“也不必非得自己去做,你说是吧。”
苏轼给老友递了一块干净的湿帕子,示意他先擦擦脸,王诜摆了摆手,坚持道:“很好吃的,听你师父讲,你一向爱这些东西的……”
圆娘耐心劝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咱们不必苛求自己做不擅长的事,对嘛。”
王诜听进去了,他点了点头,郑重问道:“除了美食你还喜欢什么?”
见王诜放下再进厨房的执念,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苏遇却如临大敌!
偏生这时候,八郎跑过来凑热闹道:“我阿姊喜欢美男!”
圆娘瞬间尴尬炸了,她轻轻拍了八郎一下,干干笑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王诜眉头一动,擦脸的动作立马快了不少,他大包大揽道:“这个简单,这个你问我算问对了人,我平时旁的爱好没有……”
苏遇冷冷笑了笑,回绝道:“多谢驸马好意,圆娘不好这个,八郎说的美男特指在下。”
圆娘轻轻捏着他的袖边晃了晃,小声道:“低调,低调!”
她再傻也看出来了,王驸马是有意在讨好她,她自认自己也没特殊到让一个陌生人见了自己一面便对自己青眼有加,苏家别的小辈可都没有这样的待遇,所以问题出在自己是蜀国长公主的义女上,她眼波一转,抬头看了自己师父一眼。
苏轼冲她微微颔首。
圆娘心里有了
底,对王诜说道:“驸马可是在为殿下的事忧心?”她叹了一口气,正经规劝道:“您要付出的诚意不在我这里,在殿下那儿。”
王诜的眸底闪过一丝讶异,他万万没料到她竟然聪慧至此,闻弦音而知雅意,确实与别个小娘子不同,如此蕙质兰心,难怪殿下会对她青眼有加。
苏轼走了来,拍了拍王诜的肩膀道:“圆娘说的对,你还是想想自己该怎样改过自新,让殿下回心转意吧。”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总之,不要再祸害厨房了,把御船炸翻到时候就算官家不想再贬你,也不得不贬了,如此你不就离殿下更远了吗?”
王诜听劝,但心中更忧伤了,他一忧伤就抱着一把烧槽琵琶叮叮咣咣的弹了起来,边弹边唱,唱的不算跑调,但足够鬼哭狼嚎,犹如魔音贯耳。
圆娘捂着耳朵,躲在苏遇怀里偷偷摸摸吐槽道:“我以为他会练习《凤求凰》,怎么一张口就是《长门赋》,怨念这么大的吗?”
苏遇护着她走远了些,小声蛐蛐儿道:“这或许就是韶华不再的男人的悲伤。”
圆娘:“……”行叭,行叭,知道你风华正茂了,倒也不必说一句话就踩人一脚,小心眼儿的很!还对王驸马之前的讨好怀恨在心呢。
好在午间的时候,大家吃上了宾州酸粉,王诜也终于放开了他的琵琶。
圆娘一边嗦粉,一边打量王诜,最后颇为可惜的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说实话这人还真挺有意思的,不知为何之前对殿下那么恶劣!她想了想,无果,只能用缘分二字来解释。
酸爽可口的米粉解了不少路途的劳乏,圆娘命知雪给每人倒了一碗椰子酒,大家边吃边喝。
圆娘悄悄问苏遇:“师娘大哥他们怎么办?”
苏遇说道:“惠州的家业大,一时半刻走不开的,都都知不会给阿娘大哥整理收拾的时间,咱们先回京安顿,等一切都妥当了,再派人来接他们。”
圆娘点了点头道:“如此安排最是稳妥不过了。”她得过段时间才能看到宛娘了,还怪想的呢。
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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