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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在苏轼府上当厨娘》 130-140(第6/19页)
竹马,两情相悦,长大后顺理成章成亲,然后有了我,我的家乡之前还有一项政策,一对夫妻只能拥有一个孩子,祖母嫌弃我是女孩子,为此屡屡刁难我的阿娘,那时候我爹爹对我阿娘的爱意未消,亦肯为我阿娘遮风挡雨,只是后来我出门读书,我阿娘陪着我去另一个地方读书,只一年半没见我阿爹,我阿爹便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和儿子,他弃我们母女如敝履,毫不犹豫。”
圆娘抽泣了一声,委屈道:“师父,你明白吗?我并非不喜欢二哥,只是我一见他便心生恐惧与魔障,我……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跟他在一起的。”
苏轼摇扇的手一顿,长叹一口气道:“是师父做的不够好。”他突然想到大宋律法,心情更沉重了,在大宋律法中女子想要和离何其艰难,妻告夫无论对错,都是要下狱的,这也是当年爹爹把阿姊接回家后,程氏依旧嚣张的缘故。
爹爹阿娘一生无憾,只除了阿姊。
圆娘摇了摇头道:“师父,那程之才是冲着我来的对吗?”
苏轼哑然以对。
“不躲了,我们不躲了,这世上之事单纯躲是躲不过去的,我去会会他们吧。”圆娘的目光逐渐坚定。
“不可,那程氏向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苏轼断然拒绝,“你一个小娘子如何能应付得来呢?”
“我的义母是蜀国长公主,他们即便想逼婚,到底不看僧面看佛面。”圆娘说道。
“他们看中的就是你这层身份,程家支持官家新政,此事若闹到官家面前去,只怕官家为了稳住新派官员,会委屈了你,而且那程潍年岁一把了,文不成武不就的,吏部铨选,国子监结考,这种比科举简单不知道多少倍的恩荫考试,他都数次考不过,不是什么有出息的人,他来求娶你,走得便是借你大婚的名头问官家要个恩典,进身官身。”苏轼道。
“再者说,程潍不仅年纪大无甚才学,长得也很一般,关键是他还有个儿子,我好好的女孩凭什么一进门就当娘?这不是磋磨人是什么,而且他们程氏祖传的宠妾灭妻,哪个正常人家的女子能跟他们过到一处去。”苏轼翻了个白眼说道,“程之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这门亲事我一百个不同意。”
“可是师父也没更好的法子拒绝不是。”圆娘说道,“且不说程潍是姑母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师父一旦拒绝他,苏家会面临什么,不得而知。”圆娘抹了抹眼泪道,“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吧。”
苏轼轻轻摇了摇扇道:“你去泉州找辰儿假成亲,让程氏死了这条心。”
“师父!”圆娘失声道。
“看着火,别把仙丹炼糊了。”苏轼道,“你们成亲了,程氏能如何呢?还能杀人灭口吗?大不了就是继续贬我而已,我是不怕的,岭南已经够南了,再往南便是海外蛮荒之地,也并非不能住人,这仙丹在哪儿炼不是炼?”
圆娘咬着唇不说话。
苏轼又继续劝说道:“不是叫你真的嫁给辰儿,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待此事风波一了,该怎样还怎样,况且我也觉得女子嫁人没什么好的。放心,师父多吃点仙丹,争取长命百岁,给你做一辈子的后盾。”
“嗯。”圆娘扑在苏轼怀里,失声痛哭,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不似委屈,倒像是释怀。
第134章
苏轼领着圆娘回家时,程之才父子还没走,还在和王闰之缠磨圆娘的婚事。
王闰之见苏轼回了,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程家父子见苏轼进门,忙起身,程潍朝苏轼恭敬作揖道:“外甥见过舅舅。”
他悄悄打量着跟在苏轼身侧的女郎,之前父亲提起这桩婚事时,他还颇不以为意,没成想这小娘子竟这般貌美,恍如神妃仙子一般,看她面若秋月的模样,倒是个旺夫的好面相,他心里不知不觉间对这门婚事又满意了几分。
圆娘蹙了蹙眉,对这道黏腻的目光很是不喜,她自觉的朝苏轼身后躲了躲,避开这道颇为冒犯的凝视。
苏轼不提别的,只与程家父子做面上寒暄,圆娘乖巧的立在他的身后,他的身量高大魁梧,将她遮了个严严实实,替她隔绝了那两道若有似无的打量的目光。
苏轼对程潍冷淡的点了点头,转而对程之才说道:“好巧,未曾想在他乡遇故知。”
程之才打蛇上棍道:“可见程苏两家的缘分还未曾断绝。”
“是啊。”苏轼故作讶异的看了他一眼道,“程提刑怎知小儿要成亲了?”
程之才惊疑不定的看了看苏轼又看了看苏迈道:“哦?是吗?”
苏轼摆了摆手道:“不是眼前这个,伯达已经成亲了,是我的次子仲合将要与我的女徒成亲,家里预备着先在惠州办一场酒席,而后由伯达护送我这女徒去往泉州与仲合成亲,酒肉果蔬业已置办下了,程提刑可否赏个脸,留下来一道吃席?”
程之才的脸色变了又变,他忍了数回,终究还是忍不住了,不禁质疑道:“这么突然?苏遇在泉州知道吗?”
苏轼敛了笑意,一派俨然的看着他,问道:“你这是何意?”
程之才冷笑一声,说道:“子瞻不会是见我要来,故意将自己的徒弟许配给自己的儿子!”
宛娘插言道:“我二哥和林娘子情投意合,是天设地造的一对,与你来不来我们家有什么相干?程提刑倒是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圆娘悄悄冲她竖起大拇指,宛娘转头对她眨了眨眼。
程之才单手捋须道:“前不久在京城的时候,章相公听苏遇亲口说自己与宁安县主并无婚约,照你们的说法,二人既然青梅竹马长大,又早就到了男婚女嫁的年纪,为何二人迟迟未曾婚配,岂不可疑?如今突然要婚嫁了,难说这不是苏家故意搪塞我们的理由。”
圆娘勾了勾唇,淡笑道:“程提刑既然不信,何不亲自送我去泉州,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要成亲?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到时候一切都明了了。”
苏迈见状道:“船一早便备好了,只是海边的风浪一起误了行程,如今风浪既过,到了该启程的时候了。”
程潍道:“我父贵为广南东路的提刑官,如何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花费功夫……”
“潍儿。”程之才断然出口打断儿子的话,皮笑肉不笑道,“为夫是没有功夫,可你有啊!”
程潍乍然顿住,目光在几个人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自己的父亲脸上,他郑重应道:“是,儿子遵命。”
他几乎瞬间领悟了父亲的用意,只要宁安县主还没跟苏遇拜堂,自然谁先得到佳人,佳人便是谁的,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做不得数。
而他在这段行程中有的是机会。
就这样,圆娘在苏迈的护送下,登上了去往泉州的船,同行的还有程潍。
嫁衣和嫁妆裹的是宛娘的,先来应急,等风波过了,再把嫁妆送还给宛娘,嫁衣便由王闰之再给宛娘重新做一套,万幸的是宛娘和圆娘身形相仿,这嫁衣借的
倒也合适。
只是圆娘心中总觉得愧疚,反而是宛娘大度得多,她摆了摆手毫不在意道:“当务之急是打发了那个姓程的,不然二哥暗地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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