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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在苏轼府上当厨娘》 110-120(第4/20页)
为何?”宛娘纳闷道。
“二哥在信中说,他原本打算去的,然而刚站在蜀国长公主门口欲去递帖,便被友人们及时发现给叉走了。”圆娘道。
“他们叉他干什么?”宛娘问道。
“咳咳,二哥说汴京坊间传闻,蜀国长公主偏爱俊美的少年,若再有几分才气就更好了!偏生那些人觉得二哥长得投长公主所好,又说二哥才气纵横,走正规科举之途便可前途无量,实在是不必走此捷径,不然以后在士林里可就抬不起头来了。”圆娘语速飞快,一口气说完。
宛娘闻言怔了怔,忽而笑得前仰后合,叉腰说道:“二哥这人……还真是!!所以,他就没去拜访蜀国长公主?”
“哪能呢!长公主到底是何种人,旁人不知道,二哥还不知道吗?!他悄悄的去过。”圆娘道。
宛娘扶额:“他怎么去的?”
“化身成送鲜蔬水果的小哥儿,推着个独轮车从后门进的,骇得长公主以为我们在黄州遭了什么劫难!”圆娘道。
宛娘道:“还真有他的!难怪伯父会恼羞成怒!不过没想到,蜀国长公主在汴京的名声,已经成了这样?!”
圆娘心道:古往今来就不乏吃瓜的人,从前是对顶流明星围追堵截,现在是揪着长公主府那点事不放,真的是很难评啊。
宛娘见她发愣,碰了碰她的衣袖道:“前几日长公主来信问合作开店的事儿,你想得怎么样了?”
“此事等到年后再议吧。”圆娘说道。
“看来长公主十分看重这件事儿,书信往来太慢,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楚,不如等来年你进京与长公主面谈如何?”宛娘道。
“我吗?”圆娘指了指自己问道。
“当然得是你,如今饕餮小筑的事儿也安定下来了,我在黄州守着便可,在京城开店不比黄州,菜式品类也得再斟酌斟酌,这种操心劳神的事儿,还得你来。”宛娘笑道,当然,她是可怜她二哥的,她真是这天底下最善解人意的妹妹!!
“师父放心我离开黄州吗?”圆娘忐忑道,她是不惧去京城的,先前也不是没去过,只是这次……貌似情况有些特殊,苏遇也在京城,到时候两人见面多尴尬啊,说些什么好呢?!
如此想着,她就脸红心跳的跑开了。
除夕,汴京。
苏遇这是第一次独自一人在外面过年,春砚白日里采买了许多年货,这会儿正撸起袖子和面做馎饦,锅里炖着奶白色的羊肉汤。
在这个落雪纷飞的天气,吃上这样一碗羊肉馎饦似乎格外满足。
一主一仆抱着硕大的海碗,似乎都不值得张桌,不过,春砚还是放了一张小桌,上面放满各色吃食,都是不久前家里寄来的,也有现在汴京买的。
苏遇兴致缺缺,只吩咐春砚将见了底的炒辣酱罐端上来,他用汤匙在辣酱罐里蒯了蒯,蒯出一勺辣酱放入碗中和了和
,连汤带面的一块吃。
香辣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辰哥儿更想家了,想念爹爹阿娘,想念兄弟手足,想捏捏八郎肉乎乎的小脸,想饕餮小筑里数不清的好吃的,又惦记宛娘的婚事,最后将所有的人都想了个遍,思绪不可避免的落在圆娘身上,他吸光最后一口馎饦,整个人无所适从起来。
春砚收拾了碗筷,拉着他去院子里放爆竹。
他立于游廊处双手揣袖观雪,汴京的冬日似乎格外喜欢下雪,也下得极为热闹。
他情不自禁的想起元丰二年冬,父亲因诗落狱,他与圆妹,宛娘,王夫子赶至京城时,也恰好赶上了一场风雪。
那时候京中诸贵家对苏家避之唯恐不及,世态炎凉,比雪还冷。
他以为他就要失去父亲了,是圆妹紧紧握着他的手,叫他不要怕,他们一定可以将人救出来。
她的决心与勇气,带给他无限力量,让他能够抵抗整个汴京的严寒。
苏遇望着庭中的雪梅凝眸不语,仿佛还能看到花影下那个少女的身影。
他吩咐春砚取来笔墨,自己在廊下挥毫泼墨,一枝梅花抖落在纸间,题为“惊破一瓯春”。
春砚挠了挠头,不解道:“主子,你这么想林小娘子,为何不回黄州啊?左右省试在二月中旬,倒也赶得及。”
辰哥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想:对于圆妹来讲,我的目光也是一种打扰。
这时正赶上章惇之子章援带着几个诗友来找他玩,见他的新作后不禁叹道:“令尊的竹石画已是一绝,贤弟这墨梅亦不遑多让啊!果然虎父无犬子。”
一众年轻郎君在庭院里说说笑笑倒也快活,春砚顾不得玩了,忙去添水煮茶,铺纸研墨。
春砚把家里的点心盘子端上些来,大家一边吟诗作对,一边喝茶吃点心。
章援看着盘中的桃酥饼道:“旁的不论,这饼子倒有些趣味,只是不见汴京的点心铺里有卖的,着实遗憾。”
辰哥儿道:“家里给寄来的,路途遥远,这还算跑了些味道的,乍出烤炉的时候更是美味,不过,致平兄倒也不必遗憾,家里有打算将食铺开到汴京来,届时你可要多捧场啊。”
章援笑道:“这世间的钟灵毓秀之气全让你苏家占完了,真真是妒煞人也。也罢也罢,到时候我就报你苏遇的名号,不知可否吃白食?”
辰哥儿笑道:“瞅瞅,这店还没开起来呢,打秋风的就来了。”
梅照笑道:“有这好事儿,致平兄记得及时叫我!”
一群人调笑开来。
范重:“眼下到了年节,省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亦不知谁是主考官?”
梅照道:“左不过在政事堂、礼部、两殿大学士里选。”
苏遇道:“如今无论选谁都没差,关键是官家想要选什么样的人?”
官家想要什么样的人?当然是支持变法的人了。
只是自从元丰四年五路大军伐西夏战败后,新政已经走了形,莫说旁人,哪怕是王荆公重新出山都镇不住的场子,如今当轴者只能拆了东墙补西墙,左右腾挪,捉襟见肘。
今日来找苏遇玩的密友中,家中有支持新政的,有保持中立的,立场明确反对新政的,只有苏家。
章援不由劝说道:“科场文章,即便与官家意见相左,也不能十分坦诚的表露出来,以免徒生风波。”
梅照附和道:“也对,令尊的乌台诗案不得不警觉。”
苏遇轻啜一口雪白色的茶沫子,摇摇头笑道:“在很多人看来,我是苏之瞻之子便是原罪,很少有人能耐着性子了解我说了什么,写过什么,主张什么。”
范重道:“贤弟倒也不必如此悲观,省试、殿试都是有弥封的,不到最后一刻,谁能知道结果呢。况且,官家惜苏伯父之才,早有起用他之心,你出身苏门,反倒不是阻力。”
说着,众人又同举杯以茶代酒给苏遇打气,几个年轻郎君探讨文章诗词直至深夜才离去。
苏遇又在墨梅下寥寥勾勒几笔,一个少女的背影若隐若现。
他坐在书案旁静静读书到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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