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之往: 第87章【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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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幸免。

    她没有将更多的眼神放在对方身上,抢先一步挤入云姨此前指向的院落。

    迈进去,发现也不过是一处普通方正的空间和寻常的瓦舍屋檐。

    云姨整理了下衣着,再次开口向步蘅絮说叶鹤鸣、叶鹿吟的少女往事。从机灵的童年,到聪慧的少年,再到迟来的叛逆的成年。

    但因为只是单方面讲述,无人回应,终于还是走到了难以继续下去,只能停止的地步。

    三个人静立在两间闺房的檐下,抬头观天。小小的一方天空,被框在高墙之内。

    不知道当年的人,是不是因为这样,才最终短暂地从这个空间内跳出去外逃。

    云姨自认为身兼重任,要弥合亲情缝隙,见步蘅神情淡漠,旧话重提:“你妈妈——”

    步蘅出声将她的话截断,唯一一次打断,怕也是最后一次:“云姨,这个世界上没有规定说,我孕育了你,我和你之间就自然产生了爱,我必须爱你。我懂这个道理,我想您应该也听得懂。”

    她先一步进入院内,又先一步踏出。云姨望着她坚决的背影,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可没有人想到,这一程的末尾竟然还会有新的意外。

    当她们重返主院,两头毛发顺滑、四肢舒展颀长、双目炯亮的恶犬迎面扑来。越过拦挡在步蘅和云姨身前的司机,如同精准定位般,亮齿撕扯上步蘅的衣角。

    入院后的细节,在细碎的伤口开始透过残破的衣衫裸露在外时,争相涌上步蘅的脑海。

    在疼痛如蜘蛛网在她的神经末梢上作祟时,她至迟反应了过来。

    是她出于本能撑扶过的女佣,是那串染了味道的帮助恶犬寻踪的香囊。

    是她觉得没必要波及无辜,释放的那一丝称不上善意的善意……她为此被回报以恶果。

    *

    溃烂流血的伤口四布,纵然云姨和司机上前以身饲恶犬,仍难以抵抗动物本性对步蘅造成的大量伤害。

    衣衫褴褛、浑身浴血的模样想必唬人,何况她自知如今表情寡淡、眸色深沉时,是一副不容靠近、不容置喙的寡情模样。

    云姨被她塞给司机,原车返回,顺路求医。

    步蘅自行撑伞在后,感受要将全身撕碎的痛,感受那阵不能自控的时冷时热。用残酷的生理记忆,逼自己修行心冷心硬,逼自己记住这个血的教训。

    是要去往医院的。因为家里会有人在等她,她必须完好地原路返回,回到那座他们共同生活多年的城市。再让人失望一次,恐怕就没这么容易重头再来。她不能总是仗着他还爱,就让他继续等。

    伞檐暴雨如注。

    一直到她迈出最后一道门槛,仍旧无人敢靠近上前。

    步蘅是在彻底走出这座老宅时才抬头的。

    天幕黑雨深沉,对面是暗作一片,幽然深秀的草木。一辆车在街边被雨雾围拢,一个人影在凉风中被吹出分明的轮廓。

    人影即刻卸了手中的伞,漫过如河的雨雾,直直地向步蘅奔涌而来。

    我又给他出了一道难题。步蘅想,当她见到封疆靠过来,想要拥紧她却不知从何处下手的时候。

    步蘅逼退了眼底的情绪,眼神清明后,更是清楚地看到封疆抿平的唇线,紧蹙的眉峰,他湿作一体的全身。

    他受不得湿凉。因为她的纰漏和过失,又要将他一并拖入难捱的困境。

    抵达医院前,步蘅努力地于途中安抚封疆,用她剩的那只掌心完好的手,抚摸他的后颈。可没有办法,她此刻能给予他的力量有限,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今夜没办法将他眸底的深红溶解。

    已经不用问他从何而来,又如何得知。

    如今的他站得更高,能力更强,既然会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他了解到了他能够知道的一切。

    是她忍得不够好。

    如果能够预料到今日,她还是应该在扫扫干净一切之后,才去重新招惹他。不应该在主动放话重头开始后,又让他被迫直面莫名的肮脏纠葛。

    入院,清创,包扎,疫苗接种,输液。

    一直到将步蘅身上沾染的能够擦净的血痕一一清除,封疆才停下来,在这间单人病房里坐下来。

    步蘅满身狼狈的血腥气似乎会传染,封疆擦了半饷才将她擦干净了些,不再能那么轻易地刺伤他的眼睛。

    可血腥气却没有消散,近乎随着他的呼吸攀附在他停留过的每一寸空间里。

    分不清是自喉头、腰椎、前额哪一处暴起的疼痛在体内挪移游走,疼痛充斥进全身每一寸骨骼肌肉,冷汗已经顺着后背的肌肉线条往下滚。

    发麻的下肢也在提醒封疆,提醒因航班取消、被迫联程辗转才得以尽快抵达的他,他如今看似正常的状态恐怕难以维持。

    但他仍旧伸手试了下步蘅扎针的那只手背的温度,哪怕自知开口亦在喷薄腥气,仍问了一句:“还疼吗?”

    步蘅面色一样发白,全身脱力,她仍能保持清醒的支点,只因面前的人是封疆。她轻缓地摇头,可也无法冲封疆挤出一个能让他有效放松一点的笑。

    还在瞒我,封疆想。怎么会不疼,如果不是因为你疼,我为什么会觉得人要被疼痛湮灭。

    封疆不着痕迹地将手臂撑在床沿上,用他能够调整出的相对平和的眼神看向步蘅:“前几天,你说我们重新开始。这一次,是打算一辈子的,是我误会了吗?”

    他滚动喉咙,觉得更多地腥气几乎要从喉咙中咆哮出来:“如果我不主动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回到北京仍旧一无所知。我等你回家一起吃饭,想告诉你这次出差我好像比从前要想念你。我有再好的耐心,彻夜等、天天等,可我还能等到人吗?”

    他不敢让自己停下来,一鼓作气说下去:“可能我的想法有错,是我要的太多。是我不懂怎么做一个好的伴侣,一个能让人信任的伴侣。我没想过要你时刻向我报备动向,没有想要任何时候都能形影不离。可我希望你淋雨的时候,至少愿意给我一个撑伞的机会。是我太过分了吗?”

    “我脑子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诉我要理解你、理解你,可同时还有更响的一道声音,告诉我我什么都可以做,除了做你的未亡人……”

    他看不到自己的眼睛,不知道如今那里也如同要滴血一般红。

    步蘅几乎要在封疆的问句中心脏骤停,她从前见过他最生气时的模样不过是一言不发,从未听他挖穿骨髓,掏心掏肺地讲这样多的心底话,如今在他字字泣血的问句中不能更清楚地明白——自己让他狠狠伤心了。

    顾不得纱布和针头,步蘅只想要把人留住捂热,可封疆比她动作得更快,她只来得及碰到他的一片衣角,他已一头扎进病房的洗手间,摔关上门,且将门从内里反锁。

    持续的流水声,和间或因为过于剧烈而无法被水流遮掩的呕吐声,紧接着从门后挤入紧跟过来的步蘅的双耳。

    封疆能听到拍门声,听到她的着急和担心,可胃部的抽搐紧跟情绪的起伏,一浪紧接一浪,在他的暴力镇压之下,又被更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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