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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步履之往》 第87章【大结局】(第5/9页)
易兰舟:“……”
进程如果已经初现结果,心理按摩似乎确实可以暂停。
公事方面,几个人的默契如今也是一聊就透,没必要选当下多费口舌。
见易兰舟立在原地迟疑,迟疑后决定直接离开,封疆又在他出门前喊他留步:“老易。”
易兰舟回眸。
某些心底话决定刺破坦白,只是一瞬间的决定,封疆也说不清是分享还是建议:“去年我尚且打算,等X1、X2都按期上市,步入正轨,我在年届40的时候退休,做一做前半生没来得及做的事情。等计划清单里的项目一一划完,人生若是还侥幸能有一段长度,如果她有了归宿,或许我也可以从头开始,我们再熟悉一次,我尝试去做一个哥哥、做一个舅舅。我替自己想过这种人生。”
“人我没有放弃过,但我也放弃过另一种结果。”
“每间花店说不定都会有闭店的那一天。不为获得什么,没有想留住什么,不能再多表达什么,很怕让人困扰,仅仅作为普通朋友,有时候也可以替自己争取一顿饭的时间。”
这夜封疆收工的时间比前一日稍晚一些,海量的信息和资料即便已经被归类,仍旧耗费了他极长的时间精力去吸收。
关阖文档的时候,脑海中仍是一条又一条交缠的脉络,同附在他脑皮层上的揪痛一般相生相合。部分信息重叠、部分如平行线毫无瓜葛,有些是既定的过去,有些是他从中摸索出的、未来可能发生的变化。
人回来了,从前他克制住没有去做的事,如今反而要出格些插手。
喊荆砚起身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荆砚同他确认完次日的行程,才开口透露步蘅正在园区附近,且前来已久。
封疆的目光剐在他身上。一直到封疆先于荆砚步入电梯,先行下楼,被另一位当事人反复嘱咐莫开口的荆砚才被放过。
但知晓工资从何而来,虽然这份工资对自己重要程度有限。荆砚审时度势,赶在电梯门闭合前态度积极地向老板承诺:“我保证绝对下不为例!”
不知道是默契还是有人私下求情,封疆同步蘅见上面,听来的第一句话是步蘅替荆砚解释:“是我强行封口,并非他心甘情愿。”
封疆收了步蘅手持的移动设备,笑:“我会吃了他?”
步蘅抬手碰了碰他的额角和后颈,一个凉,一个更凉,都是不尽如人意的温度。她回:“我是担心我刚开始渗透,还没渗进去,就毁于你的无上权力。”
说得像他宛如一位独裁者,封疆捉住她进犯过来的手,握紧,干脆建议道:“责任条款,可以加上一条,权力共享、风险同担。”
封疆已经在下楼的路上通知荆砚下班,两个人也没急着上车,他示意紧随而来的司机将座驾靠边泊停。
就这么慢慢地,一起走在这条他无比熟悉,却也带着孤独感走了数年的路上。
多少感慨,也有庆幸,还有片刻担心美好如琉璃易碎的不确定,或者说,不配得感。不止自己,身旁一众人,目前无一收获圆满。可能它确实世间罕有,易碎难得。
思绪悄悄偏离,刚回神,步蘅在同一时间挣脱了他的手。
一秒的落空感之后,是步蘅化身为紧紧攀附住他的温热的力量,与他在间或有行人走过,不时有车辆梭行的十字街头当众相拥。
路灯阑珊,夜色深浓,温泉一样的热息从他全身所有漏风的缝隙中渗入,消融他心头初生的那丝犹疑。
身后有一列道旗迎风招展,远观如一列肃立的侍卫。身前的人,也是在风中施以他铠甲毛氅的护卫。
“现在回头看,更年轻的时候,我真的不会谈恋爱。脑子里装了不少克己复礼,也不怎么习惯当众做些什么。错过了很多这样的时刻”,步蘅手臂上移,将封疆继续压紧压向自己,“我们从头再来”?
感受着彼此胸腔的震动,封疆温声问:“你希望怎么来?”
步蘅耳语给他听,说尽一切亲密:“热情的,奔放的,难分彼此的,意乱情迷的?有兴趣吗?”
封疆伸手,轻柔地按住她后脑,在两个人咬在一起之前,交出他斩钉截铁的答案:“我随时奉陪。”「清水真的影响人发挥」
*
过了一周清醒时身旁即便无人,但也余温尚在的日子,在封疆出差南美的第一天,步蘅已经不太能忍受仅有一人温度的床沿。
步蘅只能同被接回家,在两个人连同楼宇管家的集体照料下日渐聒噪的老鹦说话:“汇报一下,过几天我也出趟远门。”
老鹦倒是句句有回应,但啊来啊去的,嗓音时而尖细、时而高亢,声调莫名听来熟悉,不知道又模仿了谁。
“等我回来就求娶你爸爸,你就变有户口本能上的鸟儿了。”
老鹦还在长长短短的啊个不停,步蘅虽然觉得孺鸟不可教、鸟语不想闻,仍试图为自己讨个彩头:“跟我学个词儿:马到成功。”
老鹦在关键时刻又变身贞洁烈鸟,嘴闭得严丝合缝,抵死不再出声。
步蘅同它互相斜了对方一眼,她身为更高等的动物,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果断放弃调教鸟大人,出门上工。
*
真正飞抵港岛是在又一日后。
预报中的黑雨将在半日后袭城,那个时间,临时召集的股东会、董事会已经接续召开完毕,事情差不多已能尘埃落定。
而叶雾山的寿宴安排在那日傍晚,秉持他的个人画风,大操大办。
步蘅从任思檐那里早便见到了电子邀请函,叶雾山为庆生大赦天下,准备单独为昔日有过龃龉、有过不睦传闻的人单开一桌,且桌牌上大书“后福无疆”四个字。
任思檐当时同步蘅商议:“我有心出席,只当做社会学观察。”
他拿岛内一些几百年不改的封建活动说笑:“就算被诅咒,无非是被求暴毙或断子绝孙,我本身也没有长生和相关想法,百无禁忌。你只等验收成果就好。”
见识过将死之人的挣扎,见识过垂死之人的留恋,但并未过
多见识过人苟延残喘时如何发疯如何爬,可步蘅无心欣赏任何人剥掉面皮歇斯底里。
纵然在这样的猎杀时刻,她血液亦隐隐沸腾。
黑雨袭城是天象,他们搅动的这一场淋在叶雾山头上的风雨,叶鹿吟和任思檐能眼见它畅快淋漓的模样,对她来说已经足够。
叶鹤鸣死前极限托孤,她当初分明没有应,可也一步一步介入到这种程度。
隐患拔除,叶鹿吟能安稳执掌一阵子公司主席之位,任思檐再帮衬她几年,不断挖掘一些新的职业经理人,日子总能过得去。只要人不过分贪心,不追求代代蒸蒸日上,接受力不能及时会江河日下。
罢免提案抬上来,步蘅那一份投票权,授权给了任思檐,投票现场她亦没有出现。
后来回看,他们也确实没有低看叶雾山的浪子雄心。
双方都有动作,都在暗中运作下手。
叶雾山面对罢免结果仍能心平气和,是因为他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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