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之往: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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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他工作之外,是否还在过人的日子。

    除了许久不见的老黑,远处封闭式阳台上,也又多了那只跳来跳去,十年如一日地高昂着头颅的碎嘴鹦鹉。

    “什么时候把这两玩意儿又弄回来的”,陆尔恭边问,想到有人抛夫弃“子”,对这屋子里的活物儿不再过问,又蹭蹭拔了一簇火出来,“之前寄养在山下,日子过得欢快着呢,你那个出差频率、加班强度,它俩跟着你能活吗”?

    封疆坐在客厅的叠块沙发上,是同她背对着的,面对着远处高架上永远尾灯成河的车流,瘦长的背影显得孤绝。

    还有点儿不近人情。

    “三天”,倒是回了她话,“只拎回来住三天,散出去日子长了,领回来认门儿”。

    还认门儿,当人养呢?

    之前种菜种得也跟种孩子似的。

    陆尔恭也没打算跟他正经唠。

    先是检视了一圈直饮水和冰箱里存放的物件儿,后又巡视了一遍他卧室的床铺。

    该更新的更新了,该平整干净的也平整。

    没有杂污,没有过腐的垃圾,药箱里也没有出现过期的药盒,成板的止疼药甚至没有被拆封动过的迹象。

    一切都好极了,正常极了,似乎眼前人极为擅长自我管理、自我照料。

    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封疆安稳坐在那儿,身形伶仃,沉得像不用呼吸似的没有任何声息,俩人眼下也不剑拔弩张的,陆尔恭却胸腔倍感闷阻,像肺里逐渐要挤不进丁点儿氧气般,渐渐难以呼吸。

    她也不强迫自己忍受,干脆地去开了客厅正对着的一扇钢窗。

    外面云淡星疏,进了一袭雨后混着湿意的风。

    横穿她整个闷阻的肺腑。

    正调理着,老黑晃着尾巴,贴向陆尔恭,从身后拱了她膝弯一下,似是把她往封疆那侧推。

    陆尔恭依狗的意思,绕到封疆身旁坐下来。

    手下意识往坐垫两侧撑的时候,碰到了封疆的一只手腕。

    触感潮湿,贴合得那一霎,像烙下来一块儿滚烫的铁。

    烫?为什么烫,没他妈一个缘由能是好的,能是人愿意听的。

    陆尔恭立马去拉封疆的手臂,却遇到阻碍,被挣脱,挥开。

    她呼吸的频率当即骤然加快,喘气声儿大的震自己耳膜。

    晦暗光线下两人无声对峙。

    陆尔恭毫不怀疑,马上,封疆就会请她这位干预到他作践自己的“客”出门。

    陆尔恭在发作前,想起陆铮戈反复对她叮嘱的那一个意思:好好儿说。

    可好他妈的好,要哄着、劝着、安慰着,看着人顶着个虚假的、完好的表皮,再暗地里溃烂成一滩血泥?

    有的人的心被剖开了,想对症下药,合适的药方根本不是用耐心慢慢疗愈,那是苟延残喘,而应该是给他戳得稀巴烂,让他直接舍一颗旧的,从头生一颗新的。

    她陆尔恭有良心,但没爱心,或者有点儿,但是不多,狠起来从不留情。

    何况她对他不知强求的做法已经痛恨了大半生。

    陆尔恭几乎咬牙切齿,恨不能把每个字都砸进、塞进封疆脑海循环播放:“怎么,见到旧情人,又赶上个阴雨天,活都不想好好活了是吧?”

    坐得这般近,封疆看着她怒发冲冠,听着她渐渐出言不逊。

    细细密密的汗从他两额不断扑簌下落,浸湿眼睫,迅速洇红了他整个眼尾。

    “就这么一句就受不了了?”陆尔恭却不肯放过他,笑得讥诮,心冷硬起来毫无柔软的罅隙,无视封疆手臂后生后发的轻微颤抖,一鼓作气,紧接着说,“我下次见到她,一定建议她日后结婚给你发请帖”!

    后面那句,每个字,都割在封疆经年溃烂的陈伤上,一字一刀,径直下锉,越切越深。

    全身似乎都要被下滚的汗灼伤。

    血气在五脏中四处冲撞,撞出无数干涸的血洞,但只见晦暗青烟腾起,已不见任何血色淌出。

    陆尔恭死死逼视他。

    结婚……请帖……

    这些字眼儿,随着陆尔恭锐利的视线贯穿封疆全身。

    封疆被陆尔恭硬生生逼出来三个字,他出声喝止:“陆尔恭!”

    因为唇齿激颤,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嗓音粗砺喑哑,毫无一丝一毫动听的意味。

    刀割在他身上,看着他在翻覆跌宕的情绪中疯狂挣扎,陆尔恭觉得自

    己唇舌间都似是有血腥味:“人要跟你散,放得下,今晚就站起来,继续种你的菜,出你的差,赚你的钱!三年了,要还是放不下,就别他妈放了,去求她,去逼她,去强迫她,去无所不用其极,全他妈给我尝试完了再说!”

    第59章 第59章这么说,你当初甩了他,……

    59.岁月回响(二)

    岔开的路,要并行回去,每走一步,都需要深思熟虑。

    尤其步蘅想要这一次的过程万无一失,结果顺遂人意。

    身体里有两股力量在反复拉扯,一股催促她暂且搁置下一切,先绕着那人转些日子,亮一个态度和企图出来;另一股又把持着她,告诫她万不能重蹈覆辙,周边某些事和某些人需要彻底的安顿好、清理掉,才好再次追求谁。

    新所那儿如今也有千头万绪需要处理,赵芳藏拖着她和方觉夏面了两轮新人,听了两堂庭审。

    步蘅自己也有不少从前的客户资源需要维系,挪了窝、开了新,该招呼的得招呼,尤其那些愿意跟她走的客户,除了一如既往保障服务水平,彼此间的情分也需要在一次次往来间进一步加深。

    还有自立门户后新开的大单,是HLS读JD期间的师姐介绍过来的。因为在所儿内存在利益冲突,师姐接不了,就转手引荐给了步蘅。

    等一串杂七杂八的密集应酬过去,离开Douglas的消息也已不再是秘密。

    乍停下来,先是记起祝青飞横店的日子要到了。

    祝青这一去得将近三个月,总得再碰个头。

    *

    傍晚时分,步蘅迈进祝青工作室大门的时候,祝青的助理徐小鸽费了半天劲儿,刚把同城跑腿送来的巨型花束搬进门内。

    步蘅给她搭了把手,掌住一扇门。

    是春日感浓,但也一样适合夏日的,清爽感十足的薄荷曼波色系花组。

    有绿掌、莲蓬,以及喷了苏格兰绿的白康、雪柳、惠兰、郁金香等花材,交错搭配起来,视觉上是一派绿意盎然,呈现出的是既有生命力又不失浪漫的一种效果。

    “每半个月送一束”,阖上门,徐小鸽冲步蘅八卦道,“卡初一和十五,特别准点儿。也没人认领,每次就一张机打的卡片,没号码、没落款,写的永远都是四个机械的大字:自由常青。从青姐发了那篇暂退圈的小作文宣布账号长期停更开始,这花儿就没断过。连她人在美国的时候也按时送来”。

    步蘅倒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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