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前怀着身孕被流放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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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槿妤无事。”宣兆写道,“外祖父听闻他得了重外孙女儿,十分高兴,那日精神都好了许多。”

    只是,老人家到底年纪大了,底子比不过年轻人,秋日那场风寒又极大地损耗了他的元气,他终究没能撑过这第二场风寒。

    “外祖父临终时给你写了信,但他另有安排,想必过不了多久你便能收到。”信件末尾,宣兆是这么写的。

    但信纸背后有墨迹渗出,想是因为写信之人心神不宁,不慎将墨水滴落在信纸上的缘故。

    宣槿妤抹了抹眼睛,哽咽着翻到背面去。

    背面的字迹是属于林清婉的,像是已经封好信封之后,重新拆开又在背面添了内容,而没有再用新的信纸。

    视野十分模糊,但她努力睁大了眼睛,分辨着信上的内容。

    “槿妤,是娘亲糊涂了,前边写的时间有误。该以你父亲写的为准。”林清婉在信上开头这么写道。

    “苏家暗卫比宣家、林家暗卫都早一步入京,递来了你们的最新消息。”

    “只娘亲惦记着你们,又怕你们在崖底过得不好,惊梦之下披衣起床写了前边的信;夜深时还不大清醒,将梦境与现实弄混了。”

    “本想将那些信纸抽出重新写的,但近日忙于你外祖父的丧事,娘亲也无心再重写。”

    “又怕你伤心忧惧,便在你父亲的书信背面添了这些话。”

    林清婉再写:“你外祖父临终前将儿女孙儿都招至床前,交代了些后事,想来他老人家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他特别提到了你,说是要封锁你和女婿还活着的消息。”

    “你外祖父去世后,京中有传言,道是因为你和女婿坠崖的缘故,老人家承受不住打击,才撒手人寰。”

    圆圆的墨点便是滴落在“因为你和女婿坠崖的缘故”这句话边上,想来林清婉写下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十分不忍。

    宣槿妤已经拿不稳信纸,手抖得厉害,苏琯璋将她抱在怀中,将信纸接过,放在她面前。

    “你父亲和你大哥哥已经告假两月,伯父叔父堂兄他们也告假了半月。”

    “槿妤,宣家和林家都没有理会这些传言。你外祖父临终时说,得委屈你背负这些谣言,待日后开云见日,真相自有分晓。”

    林清婉最后写道:“槿妤,保重己身,娘亲盼你平安归京。”

    泪水打湿了信纸,与其上暗色的水痕相合。

    苏琯璋收起了信纸,抱紧了宣槿妤,她看完信,现下已经哭成了泪人儿。

    哀恸的哭声落在他耳边,让他心里一阵阵抽痛,却无法安慰她。

    算算日子,外祖父病倒起不来身的时候,正是他们遭遇狼袭的消息传回京中的时候。

    怪不得新帝再无顾忌,原是已经知道没人能够牵制住他了。

    若说秋日里那场风寒是意外,那冬日里老人家毫无预兆地走了,真的是个意外么?

    他记得,先帝也是这么走的。

    宣槿妤的女夫子、宣文晟生母、前太子妃,在留给她的书信上,是这样写的:

    “因太子不待三司会审便自戕,便是自认了谋反的罪名。皇上最是以他的太子为傲,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染了一场风寒后,因悲恸过度辞世。”

    因为有先帝这个先例,所以朝中无人觉得有异。

    同样是染了一场风寒,同样是“悲恸过度”辞世,哪里会有人怀疑其中是否暗藏玄机?

    可是,先帝之死,他曾听外祖父漏过一丝口风,似乎和新帝有关。

    至于怎么做到的,好像和新帝当年戍守皇陵时,从墓中取出来的某样东西有关。

    当时林韧点到为止,并不多言。

    苏琯璋看着怀中哭累了昏睡过去的宣槿妤,看来,是时候和京中联系了。

    他想着宣兆写的那句话,说是外祖父给槿妤留了信,那么,送信之人如今在哪儿?

    宣家的书信已经到了他们手中,林家送信之人想必比宣家暗卫更早出发南下,他如今藏在哪儿?

    几时才会露面?

    还有,为何白隼带来的,仅有宣家的传信?

    新帝派来的人,如今还在淮招县徘徊吗?他们的

    目的是什么?想知道他们夫妻坠崖后有没有死?还是和上次一样,想再来一次暗杀?

    可上次悬崖上的暗杀,已经引起了朝野的注意。

    宣兆在信上说先前朝中和民间已经有人猜测是帝王派人下的手,为此京兆尹还抓了好些“言谈不端”的百姓,引得无人再敢公开谈论此事。

    盛誉是彻底疯了?还是依旧保留一点理智?

    苏家人现下如何?让白隼带来宣家给槿妤的书信,却没有给自己留只言片语,是想要给自己传递什么信息?

    苏琯璋陷入深思。

    小竹床里的岚姐儿今日睡得不大安稳,梦中有娘亲的哭声。

    她不安地啜泣起来。

    哭声惊动了苏琯璋,他忙将怀中的宣槿妤小心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再伸手进小竹床里抱起女儿。

    苏琯璋检查了下岚姐儿的尿布,不是尿了,也不是拉了。而她半个时辰前才喝过奶,想来也还不饿。

    “是哪里不舒服么?”

    他收回把脉的手,“吓着了?”他头轻轻抵在女儿额头上,“不哭,岚姐儿不怕。”他柔声哄道。

    但岚姐儿显然受了惊,并不好哄,父亲的安慰她并不买账。

    担心吵到宣槿妤,苏琯璋想将孩子抱到外面慢慢哄;但脚步刚迈出,他又回了头,显然是更担心睡着了也还是皱着眉默默流着泪的妻子。

    正踌躇间,宣槿妤已经被岚姐儿越发响亮的哭声惊醒,撑着精神起身,将她抱入怀中。

    “不哭,岚姐儿不哭。”宣槿妤声音都还是沙哑的,带着浓厚的鼻音,“娘亲在这儿。”

    但岚姐儿奇迹般地安静下来,抽抽噎噎的,却伸着小手,在她脸上轻柔地拍了拍。

    “啊啊啊~”像是感知到娘亲的情绪,她朝宣槿妤露出个甜甜的笑。

    宣槿妤将她搂紧,“才哭过呢,这么快就笑了?小丑儿。”她说着,脸上有清泪滑落。

    外祖父的容颜在眼前闪过,脑中尽是他耐心包容地对自己说的一句句话,做的一件件事。

    宣槿妤感受着怀中幼女温暖的体温,肝肠寸断。

    苏琯璋在她身后坐下,将她和她怀中的岚姐儿一起纳进怀中。

    “想哭便哭罢!”他低声道,实在不忍心看她因顾忌怀中女儿而强忍的模样。一双明眸尽是红血丝,像是一道道鞭子,落在他心上。

    宣槿妤放声大哭。

    他们被困在这崖底,外祖父病重直到逝世,他们不仅无法赶回去见他最后一面,就连祭祀,也无能为力。

    他们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太迟太迟了。

    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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