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前怀着身孕被流放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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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狠狠捶了一拳,“还笑,你脚都要废了还笑。”

    斥候“嘶”了一声,终于收起了笑容。

    陈副尉打得也太狠了点。他心里嘀咕着。

    不过陈阳也是在担心他,他心里门儿清,便也没什么怨言。

    “这荒山野岭的,上哪儿去给你找个大夫?”陈阳自言自语,有些发愁。

    这队伍要在路上走上个一年半载,老弱妇孺皆有,还有个双身子的,当初为什么就没人想到要找个大夫跟着?

    对了。

    那宣小少夫人前段时日妊娠反应那般大,是谁治的?前头苏家老夫人摔骨折了,又是谁来医治的?

    他们并非只要正经专职的大夫来着。

    等他终于想起队伍里还真有个会医术的,转头一看,苏琯璋已经将宣槿妤交给宣文晟和许玉娘照看,自己上前,也蹲了下去。

    这会儿苏琯璋已经细细检查完伤口。

    “伤口没毒,但是在雨水中泡了挺长时间,伤口又过深,得尽早处理。”他检查了一番,对着也蹲下来的斥候说着。

    “若是缝合,你经得住疼不?”苏琯璋问。

    他的伤口太大,血一直到这会儿还在流着,须得好生缝合才不会废了这条腿。

    斥候看了看上峰陈阳,见他颔首,便去看苏琯璋,“那就有劳苏小公子了。”他有些紧张地说。

    因着失血过多,他这会儿面色已经白得发青,只他一贯身强体壮,才能撑到这个时候。

    苏琯璋接过宣槿妤递过去的药箱,用他前几日才制得的药酒洒在伤口上,先将他伤口上沾到的泥土碎叶等冲洗干净。

    血水顺着他的裤管流到地上,又和他身上滴滴答答落下的雨水混为一体。

    “你先进山洞换身干净衣裳,待会儿我再给你处理。”苏琯璋站起身,挡住了宣槿妤看过来的视线。

    宣槿妤戳了戳他的后腰,轻哼了一声。

    好小气的男人,又不是什么不能看的地方,作甚不给她看?

    宣文晟:“……”一时不知该说谁才好。

    一个确实气量狭小了些;一个好奇心又过于旺盛了点,还怀着孩子呢,不怕惊着自己,竟也不怕惊到腹中的孩子?!

    许玉娘笑着将宣槿妤扶着转了个身,“槿妤你是双身子,不能看这样血腥的场面。”

    宣槿妤对着苏琯璋可以任性可以和他闹,但面对婆母她一向乖巧,闻言便也乖乖地应了。

    许玉娘含笑摸了摸她的头。

    等到苏琯璋替斥候缝合好伤口且盯着他服下药丸,后头回来的人都换好衣裳,也快到了晚膳时分。

    “先别赶路了,”陈阳带着后派去探路的人走了过来,“前方有大树倒塌,堵住了去路,现在清理也晚了。”

    苏琯璋颔首,在流动的溪水下游洗掉一手的血腥气和药草气味,“天色也不早,今日大伙儿也都淋了雨,先煮点姜水去去寒。”

    山洞里虽然通风,但到底夜里还要在里头歇息;既然雨水已经停了,宣文晟带来的两名厨娘便在山洞外生了火,架起一只铁锅。

    见状,陈阳和王虎也让他们的人将柴火转移到山洞外边来。

    这季节多雨,淋了雨需要及时散寒,宣文晟近来购置了不少姜和祛寒的药材,这时便正好派上用场。

    山间清凉,等众人用过饭喝完姜汤,便都回了山洞里休息。

    后半夜又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

    宣槿妤睡得迷迷糊糊的,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被苏琯璋用薄被裹着揽入他的怀中,便不大在意地换了个舒服的睡姿,靠在他身上很快又睡熟了。

    天快亮时,一直安安静静地卧在马车车厢顶上歇息的白隼玉爪叫了起来。

    那声音高亢,似是破空而来,在这山洞里回音不绝。

    一众练家子警觉地坐了起来。

    危险的气息悄无声息地游走,临近众人。

    “叮~”的一声,守夜的一名官兵眼疾手快地飞出一把匕首,快准狠地插在一条乌黑的小蛇七寸上。

    “是一条过山峰。”被白隼叫声惊醒的陈阳走了过来,挑起那条死透了的小蛇,对身旁的王虎道,后怕地吐出一口浊气。

    那名官兵站了起来,有些愧疚地站在陈阳面前,“头儿,我没及时发现那条蛇,是我的错。”

    他当时飞出那把匕首的时候手都在抖,生怕那蛇突然暴起。过山峰毒性这样大,它随便伤了哪个人,怕都是没得救了。

    陈阳拍了拍他的肩,“下次守夜还是要警醒些。”

    他又转头对王虎道:“今日还是要走出这片大山,毒物太多了。”

    王虎点头,“也要当心野兽。再派人出去探路时,我的人会跟着一起去,有个照应。”

    陈阳应了。

    那名官兵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守着。

    但其实也不必再守夜了。

    因为方才的事,几乎将所有人都惊醒了,眼下天边也现出了一点鸭壳青,天将亮,也没法再入睡了。

    许多人陆陆续续地起了身,听完了陈阳等人的对话。

    宣槿妤没被白隼可以破空的叫声惊醒,却被这样窸窸窣窣的动静扰了睡眠。

    她眼睛没有睁开,脑袋往苏琯璋怀里扎去,“怎么了?要起了吗?”她迷迷糊糊地问。

    “没事,你继续睡。”苏琯璋方才第一时间已经将宣槿妤抱坐起来,听到她含着睡意的问话,亲了亲她的额头,安抚道。

    于是宣槿妤在他怀里蹭了蹭,果真继续睡去。

    等到她睡饱了起身后,才听到苏琯璋和她说清晨发生的事情。

    山洞里旁的人也都出去了,也就苏琯璋一直守着熟睡中的宣槿妤,这时候偌大的山洞里,活人便也只有他们夫妻二人。

    宣槿妤在苏琯璋的帮助下很快洗漱完毕,但她还不急着出洞口去用早膳,而是让苏琯璋抱她起来,去看那只玉爪。

    “是你救了我们。”她伸出手,摸了摸白隼的的头。

    白隼圆溜溜的棕褐色眼睛直勾勾地和宣槿妤对视,过了好一会儿,它才低着头,用它已经干燥的小脑袋去蹭她的手。

    纵然昨日已经摸过白隼脑袋,但那时它的头还是湿漉漉的,用干毛巾擦了也还是炸毛的状态。

    而今它身上的翅膀毛发都已经干透,摸起来手感便极好。

    触感十分顺滑,像是在摸一匹品质极佳的绸缎,但又十分细腻紧实。若再细细抚摸感受,又能察觉出上面还带着一层油润感,且弹性上好,触手微凉。

    宣槿妤情不自禁地摸了又摸。

    白隼也甚为惬意地半眯着眼睛,享受着她的抚摸,半点没有身为凶禽的自觉。

    “该用早膳了。”苏琯璋将她托抱下来,放在地上,“祖母他们在等着我们了。”他没什么情绪地说着。

    “苏琯璋,这玉爪是一只雌鸟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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