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前怀着身孕被流放了: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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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时刻紧跟着他们的兵部官兵们和禁军侍卫们,将他们当成护卫,她心里的抵触便小了很多。

    不过,她此时心里还有一个疑惑。

    “为何不从城西出发?”宣槿妤问他,“我记得有史书记载,被流放广虚府的人走的是城西往南那条路。”

    而不是像现下他们走的这条路,除了偶尔能见到一个简陋的驿站,三日来连个行人、本地百姓都见不着。

    “我也只是猜测,跟那道圣旨有关。”苏琯璋这回又压低了声音,只提前攥住宣槿妤双手,不让她再有机会掐自己。

    这人说话归说话,怎么还动手动脚的?宣槿妤不乐意了,他若不存心逗弄她,她又不会掐人。

    “放手。”她瞪着苏琯璋。

    苏琯璋笑,眉目飞扬,素日里玉雕似的人,一笑起来,便好似玉雕活了过来似的。

    “不放。”他说。

    第27章 第27章非礼勿视

    宣槿妤被他笑得有些脸热,嘟哝着,“不放就不放。”

    不想被这男人看出她被他蛊惑了,忙催他,“你还没说完。”她挠了挠他的掌心。

    十指紧扣,苏琯璋摩挲着她白皙细嫩的手背,附在她耳边,温热的吐息灼烫了宣槿妤的脸。

    “我猜,兵部岳尚书看出了那道圣旨的疏漏。怕陛下恼羞成怒,便提前选了条艰难的路线,如此暴露后好歹也能让他消消火。”

    “而且,岳尚书是苏家旧部,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不让新帝猜忌。”

    否则,当日在刑部大门,兵部尚书岳丰和刑部尚书梁方方便不会有那样一番对峙与对话。

    官场待久了,再是正直无私的人,也或多或少会一点自保之术。

    这无关对错,人之常情而已。

    而且,他还隐隐有个猜想……

    岳丰既是苏家旧部,若运作得当,在新帝心里,他会不会是执掌苏家军的最好人选?

    梁尚书那么及时地入宫,王虎及一众禁军赶在出发前拦住他们,并收走马匹。

    这些,都是巧合么?

    他在大理寺待了三年,经手的卷宗无数,亲手经办的案件也无数。

    直觉与理智都在告诉他,这些有九分的可能不是巧合。剩余的一分,赌的便是岳尚书对他的前上峰有几分敬重;忠君和忠军,哪个在他心里更重要了。

    苏琯璋垂眸,视线和宣槿妤对上。

    不过这一点,就没必要告诉她了。

    “害怕了么?”苏琯璋空着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面颊。

    他看得出,此时宣槿妤的面色在微微发白,看着他的目光里带了一丝颤动。

    “不怕。”

    只是她被家人保护得太好,乍然听闻皇权与朝臣之间的博弈有一点吃惊,就一点点而已。

    “如此说来,我们就是他们的棋子么?”她小声地问。

    苏琯璋意外她竟能想到这层,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她素来不爱动脑子,有事便凭直觉,反正吃亏的不会是她。

    想不到才多久,她也能如此快地领悟这些她以前从不会去想的事情。

    “是。”苏琯璋没有敷衍她,给了她正面回应,这是以往他不会做的。

    他只会像宣家和林家两家人那样,将她护在羽翼之下,让她不必经受风雨,不必成长,他们也能护她一辈子。

    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她可能不会想要他们那样做。

    “但最差的结果也就是我们现在这样,走一条比正常的流放之路更难走的路。”苏琯璋手仍放在她面上,在她眼睑下方摩挲片刻,将她揽入怀中。

    “但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他保证。

    宣槿妤点了点头,不再去想他们身在棋盘,被人当作棋子用来博弈之事。

    想也无用。

    他们已经在流放之路上,跳出了棋盘,再无人能奈何他们。

    她将这些和苏琯璋说了,得到了他在她唇上克制的亲吻,和一句称赞,“不错。”

    宣槿妤翘起唇。

    “不过,眼下最难的还是你。”苏琯璋心疼道,“你这时候有了身孕,往后还要吃不少苦头。”

    他的声音闷闷的,好似还带了一点哽咽。

    宣槿妤从他怀里探出头,看他,果真见他眼尾微微泛红,不由怔住。

    他甚少在她面前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是在心疼她么?

    他心里也是有她的么?

    “那你要照顾好我。”想着,宣槿妤不禁对面前的男人说道,声音发软。

    苏琯璋微微颔首,亲了亲她的额头。

    温存片刻。

    “我看看你的腰。”宣槿妤终于想起方才这人逗弄她,惹得她掐着他腰际不放的事。

    她对自己的气力心中有数,见苏琯璋解了束缚的腰带、微微撩起的衣摆下果真青紫一片,难得的有些心虚,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

    本就是他惹她生气的,他活该受罚。

    她不去想她是因为嫁了他才受的这些流放之苦。她想的是,她还怀着孩子,他身为她的夫君和孩子的父亲,就得照看好她。

    “好了,你快收拾好衣服。”宣槿妤催他。

    眼下也不是上药的时候,青天白日的,众目睽睽之下,他衣裳不整就算了,可别让人想到她身上。

    再说,就这点青紫,过几天就散了,上什么药?!

    苏琯璋看着变脸比变戏法还快的妻子,习以为常地笑了笑,“你替我遮着点,别让人看到了。”

    这话说的,像是他们夫妻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宣槿妤脸又热了起来,忙侧过身子,只留给他明媚泛粉的侧脸。

    她慌慌张张地朝四周看了一眼,用手作扇,朝脸上扇了几下,企图让脸上的热度快速降下来。

    苏琯璋很快将衣裳整理好,“放心,没人看咱们。”方才他只是在逗她而已。

    桃色流言伤人,他不会让那些与她沾上关系。

    闻言,宣槿妤松了口气,犹不放心地再次扫视一圈,才彻底放下心来。

    幸好祖母、公爹婆母、二婶、哥嫂和孩子们都没有朝他们二人看来,远处的官兵和禁卫们也都各忙各的,眼神都不往这个方向瞟一眼。

    不然她就丢脸丢到家了。

    “都怪你。”她嗔道。

    “嗯,都怪我。”苏琯璋答,脸上一贯的清冷不知何时已经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容忽视的温柔。

    宣槿妤脸上才

    要散去的热度再次升了起来,她将脸埋在膝盖上,不让他看到她此时害羞的模样。

    “就是怪你。”她小声道,闷在膝上的声音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其中的欢愉-

    先前奉了新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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