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是我心头恨: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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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第一次去你家,无意间听见你母亲与下人说话。

    “下人说母蟹跑了两只,不见了,你母亲说,‘便用公蟹代替吧,送到那程探花桌上,他哪里分得清公蟹母蟹’,我很气,当时便想,我要推了这桩婚事,绝不上门受辱。可是……那日宴后,你又来找我。”

    虞璎看向他,想了起来,她的确去找过他。

    那是那次雨中见面后,她听闻家中宴请他,待他被堂兄请到书房指点文章,她便趁他一人在房中,悄悄进去,管他要伞。

    当然不是为了伞,她就是想见见他。

    他就一本正经解释,伞好好收着,绝没有弄坏,但想到今日来府上赴宴,不好带着伞,所以没带,下次有机会一定物归原主。

    她就笑,说道:“算了,送你了,不要你还。”

    然后问他:“你是永州的?那你怎么会说京城官话呢?”

    他回答:“赴京之前学的。”

    她当时吃了一惊,看他好久,没想到这么庞杂的东西,他能在永州就学会。

    那日堂兄本是去拿文章,两人没说几句话,门外便有动静,竟还有她祖父的声音,她急得在屋中乱窜,最后拿了凳子到窗边,决定翻窗子出去。

    翻窗这种事对她来说不算难事,很快她就骑在了窗台上,交待他将凳子拿回去,不许说她来过,以及她还给了他一句忠言:“我那堂兄,你随便哄他两句就行了,他不是读书的料,背书比我还慢,还老神气,听不进劝,你敢说他不好他会生气的。”

    他极不容易地,露出一丝浅笑,又马上消散,随后赶紧上前拿起凳子,朝她点点头。

    她走之前在窗台上问他:“你多大了?”

    他回答:“刚及冠。”

    她便嘀咕:“这么大了吗?”随后略有不自然道:“我才十六呢,反正我不想太快成亲的,至少不是今年,你最好有个准备。”

    说完才翻窗下去。

    如今想起来,虞璎觉得自己当时真是傻啊,这不就暴露自己已经在计划嫁他了吗?他那么聪明的人,一定心里跟明镜似的。

    因为这领悟,虞璎低下头,在冬月的夜里窘迫得红了脸。

    程宪章说道:“因为见了你,那婚事我不忍推拒,也不想推拒。”

    怕她难过,也怕自己难过。

    虞璎这才想起他之前说过,原本他立志做纯臣。

    “我娘的事,对不起。”她说。

    程宪章道:“你娘说的是事实,我是真的分不清公蟹和母蟹,甚至因为不会拆蟹,我也没碰那两只蟹。”

    虞璎用两只手握起他的手,“我没有嫌你穷,我只是想你陪我,那时候不懂事,以为所有人都和我、和我身边的人一样没事做,只想着玩。”

    两人继续往前走,他拉着她,说道:“贫困的出身、母亲与亲友的恩情逼着我‘头悬梁,锥刺骨’,不敢有丝毫懈怠,这种逼迫造就了我的高中,却也造就了我‘勤学苦读’的本色,若不如此,我便深深负罪。尤其放下这些,去做高兴的事……比如,和自己新婚的妻子在一起。

    “对我来说,高兴、愉悦便是享乐,享乐便是罪过,我不能允许自己那样。”

    虞璎想,她一眼为之倾倒的,又何尝不是他身上那种勤奋刻苦?那是一种,与她常见的世家子弟完全不同的韧性。

    她说道:“我以后不逼你陪我,我知道你有你的抱负,你去忙你自己的,我虽然也不那么贤惠,但总会顾好自己。”

    “可我现在却想弥补我们曾失去的时光。”他说。

    虞璎笑了,低头道:“反正随便你。”

    程宪章继续道:“这些年我确实想通了许多,也改了许多,但我母亲还是她。她的病的确会在特殊时候才发作,却不是她有意的,她也为之痛苦挣扎。

    “之前我对母亲冷淡,母亲郁结在心,而这郁结便造成了她的病痛,她的病不是装的,只是因情志而起。

    “我说的那种乡下读书人的天真她也有,从前她没求过人,她也觉得我高中更不会求人,结果却听闻我一高中就要娶名门望族的女儿。

    “她到京城来第一日便是痛斥我趋炎附势、攀龙附凤,尽管我说不是如此,她也仍然不信。她的不信也是有道理的,那时我已在祖父的关照下进了御史台,她亲眼见我同窗上门拜访,说我得天独厚,生了一副好容貌,叫虞家的小娇娘看中,点了乘龙快婿。既有嫁妆,又有宅院,还能进御史台,成个婚就抵了别人一辈子。

    “那位同窗本是夸赞奉承,听在我母亲耳中,便是句句讽刺,我母亲只道我被京城的荣华富贵迷了眼,不脚踏实地,却丢弃尊严去做富贵人家的女婿,加之你也知道,她原本有心我娶表妹,所以一开始就对你有揣测。”

    这些是他之前不曾提起过的,虞璎现在才知,婆婆不喜欢她的家世,不喜欢程宪章的选择,待见了她,又发现她果真不是个让人喜欢的儿媳,所以处处看不上眼。

    她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不下你母亲的恩情,也不可能让她转了性,我也有不是的地方,以后她病了我会去看她的,她要说我不爱听的,我能忍就忍,实在忍不住了才还嘴。”

    程宪章实在想不到她会这样说,他看着她问:“你真愿意如此吗?这样委屈自己?”

    虞璎在黑夜中看向他:“又能什么办法,只当为了你就是了。”

    他久久无言,抬眼看一下周围,拉着她后退两步,站到了一棵榕树后,抱住她,深深吻住。

    结束时,两人相拥在树旁,低低喘息,要用周边的寒气压制好久,才能压住内心的火苗。

    可惜在人家家里,总不能他去人家正房过夜,或是虞璎跑客房来过夜。

    两人相拥很久,他说道:“以后不要说不想嫁我,不要轻易离开,好吗?”

    “嗯……”

    虞璎答应了。

    表姐说的是对的,既然没有真的要走,就不要说走。

    夜深,外面越来越冷,他道:“我送你回去吧。”

    两人往虞璎院中走,虞璎说道:“孩子的事,我是很害怕,我怕变得很胖很丑,怕死,我还怕……怕我们过不长久,所以……”

    “我明白,如果年年不是你的女儿的话,我便一切都能接受了。”他回道:“我都依你,这事到明年后年再说。”

    虞璎觉得他真好,心安地点点头。

    快要到她的院子,她才想起来:“怎么让你送我呢?应该我送你才是。”

    要不然她回了屋,他一人在人家院里晃悠多不好啊,他也不知道路啊。

    程宪章似是本就记得这事,很快道:“你将云锦叫来,陪你一起,等我回了你们再一起回来。”

    虞璎赶紧去叫来了云锦,三人又一起回客房。

    入睡时已是半夜,心境与以往却大不相同,虞璎开开心心就躺上了床,迷迷糊糊间,竟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梦见他将她抵在树干旁肆意冲撞,冷与热将人侵袭,她几乎无法站立,直到有丫鬟过来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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