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有孕: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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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黑风寨待了这么久,杀几个人还是随随便便的。”

    “你果然是黑风寨的人。”陆江紧皱了眉,“他们应该与你无冤无仇,你倒狠的下心。”

    “恰好我需要一间屋子布置阵法,这事不能怪我,他们妨碍了我的事,我也是没法子。”

    陆江轻叹,“你把他们绑了就行,他们又怎能反抗,非要下此毒手。”

    “我也是凡人,这不是放过他们的理由。一家三口在阴曹地府也很和美,不需要你替他们瞎操心了。”白燕笑了两声,“你想让我放你出去吗?你求求我,可能我就愿意了。”

    “我不费这功夫。靠人不如靠己。”

    “我却想帮帮你。”白燕阴测测笑道:“我透漏一点消息吧。阴阳调和说不定能破了这禁制。”

    阴阳调和?

    崔玉折当即问:“什么意思?”

    “小师哥,你当真不懂?让你师兄教教你罢,以他对你的殷勤必定愿意的很。”

    陆江骂道:“放你的狗屁!”

    白燕哼了声,“不识好歹。”

    他原本纯善的神情,已变得阴郁,轻轻叹道:“我一会儿来给两位收尸,你们好自为之。”

    接着屋外再也没有了声音,白燕又离开了他们视线,不知躲在哪里了。

    白燕不怀好意,说什么阴阳调和不过是为了看他们笑话。

    他既然关了二人,断然没有理由告诉他们破解之法。

    陆江心里很清楚,便压低声音道:“你不用管他适才说的话,都是胡说的。”

    崔玉折“嗯”了声。

    他没再追问,显然已领悟到白燕话中的意思,不需要陆江再解释。

    陆江再次坐了下来,轻呼出一口气,只觉得十分拘束。

    本来,他已经习惯了和崔玉折待在同一间房中,就如昨夜那样,很晚了,他都没觉得心中尴尬。可那时候是想出门就能出去的。

    这会怎么办?

    被迫关在一处,又有白燕那番话在前,陆江没那个心思,也有这个嫌疑了。

    他不自觉拿起杯子转了转。

    崔玉折驻足站立,神情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江想喊他坐过来,犹豫片刻,没动。

    崔玉折安静了一会儿,右手在空中一划,数百张符咒在他面前跃然浮现,悬在半空。

    崔玉折眉心微蹙,抬头看着这些黄纸。陆江屏气凝神,不敢打搅他。

    崔玉折思量片刻,低声道:“都用不了。”他带着一丝懊恼,抬手就扯下离得近的几张符咒往乾坤袋中塞。

    眼看着几张符咒要被揉坏,陆江急忙道:“我来收,我来收。”

    崔玉折说:“反正都是无用之物。”

    陆江笑道:“这会没用上,出去了肯定有用得上的时候。况且,你夜里画符画到这么晚,揉坏了多可惜。”

    符纸轻飘飘飞到陆江手边,陆江只觉得重如千金,他沉下气来,小心翼翼把符纸一张张叠放好,仔细整理平整后,递给崔玉折,笑着说:“你收好吧。”

    崔玉折眸光微颤,注视着陆江,应了一声,把符咒揣进怀中。

    陆江手头没了事,突然间觉得燥热难耐,他挠了挠脖子,问道:“你有没有感觉到热?”

    话一出口,他心道不好。

    这……这不会类似在凤阳城的妖毒吧?

    当时似乎也是这般,自丹田处冒出一股热气来。他的手猛地一顿,意识到这一点后,眼神不自觉就往崔玉折脸上瞟。

    难道白燕说的是真的?

    他不由自主朝后退了一步,离崔玉折远一些。

    生怕那夜之事重演。

    崔玉折没察觉到他的异样,闻言只是把手朝自己额头上摸了一下,“好像真热起来了。”

    他走到门前,摸了下门框,苍白的指甲瞬间泛着一层红色。

    “是屋子的缘故,升温了。”

    陆江:“……”

    他反而庆幸起来,心道,幸好不是什么妖毒。

    不是那种有催情作用的药物就行,不过是灼热罢了。

    他大松一口气,想了想实在气不过,抱怨道:“这禁制如此顽固,是高阶法术,想来要杀死我们实在轻而易举,却弄了个蒸笼出来,不知道他是故意折磨我们,还是他没有掌握住阵法的精妙之处。”

    “我们是第一次见他。”陆江思索一番,“师弟很少在凡尘露面过,不是你得罪的人。对他,我脑海中也没什么印象。最近几日,我们仅仅杀过一个鸳鸯。莫非他是替鸳鸯寻仇的?”

    崔玉折:“或许是,他提到过与姐姐居住在此。”

    二人对视一眼,陆江道:“看样子,我们猜的没错。”

    陆江不耐热,片刻功夫,脸上已滴下汗水来。

    “师兄似比我热的多,你旧伤还未好,不如躺下歇息一会儿。”崔玉折看着他。

    屋子中有张木床放在窗户下,陆江看了看,晃晃头,依旧坐回了凳子,“我坐着就好。再拖下去,这屋子成了蒸笼,我们就是道菜,马上就要蒸熟,可以端到桌上吃了。”

    “师兄。”崔玉折顿了顿,说:“你不必担忧,我倒还有个法子,暂且一试。”

    崔玉折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把匕首,左手张开,眼看着要朝手心划去。

    “你做什么?”陆江擦了把汗,急忙喝止。

    崔玉折手一顿,没急着行动,冲他解释说:“画符。”

    “怎不拿你的黄纸朱砂?要用血吗?”

    “以自身精血为引,代替朱砂,要更有效力。”

    陆江不傻,追问道:“你适才怎么不用?”

    施术者的性命生机可以用来做术法的媒介,这样的术法往往威力更高,相应的,付出的代价则会更大。

    正如鸳鸯的黑旗一般,用了之后气血流失,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才能补得回来。若要迅速恢复,往往就需要害人,掠夺别人的性命为己用。

    崔玉折迟迟没有用,也有这方面的疑虑。

    陆江不待他说话,已拿出日月镯,握在手上,猛敲几下,急忙说:“你先等等,杨勒就在江茫洲,离此地不远,我喊他过来。他捉住白燕,逼他打开禁制就行了。”

    就是不知道在蒸熟前,杨勒能不能赶到了。

    崔玉折却说:“来不及了。这个符咒是我父亲教我的,他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现在正是时候。杨勒师兄来此,不知道要多久。不如先试试我的。”

    陆江摆手:“你再等一下。”

    他手上的日月镯都快被他敲碎了,杨勒却始终没有回应。不知是这屋子的禁制着实厉害,除了能囚禁住人,还能阻隔通信。或者杨勒却做别的事情了,顾不上看日月镯。

    崔玉折问:“师兄?”

    崔玉折如玉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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