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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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怎么会在钱塘!

    赵漫仪当下的反应便是捂脸跑开,她躲在墙根下,心脏狂跳不止,随行的婢子惊讶不已,连忙关切地问她怎么了。

    赵漫仪久久不说话,半晌,她才捂着面纱下的伤疤回过神来。

    她已经不是赵漫仪了,不是赵家二房的庶女,她是钱塘江家的女儿,是江家的大小姐。

    钱塘是她亲爹的地界,她根本不用怕赵清仪。

    意识到这点,赵漫仪紧张乱跳的心脏渐渐平复下来,再抬眸时,眼底只有无尽的恨意。

    她准备再探出头去看看赵清仪在做什么,对方的声音先从胡同里飘出来。

    “赶紧回去。”

    赵清仪语气急促,在暗卫一左一右的护送下快步出了胡同。

    赵漫仪慌忙转过身去,对方并未注意到她,快步离开城南,朝城东而去。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赵漫仪当机立断跟了上去。

    赵清仪几乎是踉跄着从土地庙里出来,她要回去将消息告知楚元河才行,便一路提着裙摆小跑。

    后头的赵漫仪混在人群里紧追不舍,一直追到了县衙附近才停下。

    之所以不再靠近,是因为此刻的县衙,几乎被抄着棍棒的百姓围堵得水泄不通。

    其实单看衣着就能发现,他们都是从城南来的贫苦之人,往年赋税他们要向朝廷缴纳实物,今年朝廷推行新政,免去当中诸多繁琐细节,改用折银之法,让百姓按所得土地,缴纳相应数额的银两。

    然而对普通百姓而言,白银是稀罕物,尤其在前一两个月,官府与商贾突然大量回收白银,以至于他们手头无银,只能用手里仅有的东西与官府交换,但官府黑心,用多少粮米铜板交换白银根本没个定数,许多百姓掏空家底,依旧换不来等额的白银,如今实物没了,白银还凑不出来,只能变卖土地。

    失去了土地,他们来年又吃什么喝什么?

    走投无路之下,这群流离失所的百姓聚集起来,举着棍棒向官府讨要说法,场面混乱不堪。

    楚元河这才刚到任,便遇上如此棘手的局面。

    赵清仪忧心不已,在暗卫的保护下勉强挤进县衙,楚元河正好从里头出来,二人一碰面,眼底皆是担忧。

    楚元河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准备出面摆平此事,不料江员外的动作更快,百姓们刚开始叫嚷,江员外就带着一帮家仆前来驱逐。

    楚元河暗道不妙。

    果然,江员外就是来帮倒忙的,他一现身驱逐,更是激起民愤,不少人纷纷指责他是官商勾结,骂他们是一丘之貉,更有甚者拿出几筐烂菜叶子臭鸡蛋朝县衙丢去。

    楚元河护着赵清仪后撤数步,堪堪躲避。

    “这可如何是好?”赵清仪都来不及说表哥的事了。

    楚元河的神色异常平静,“且让他们闹吧。”

    赵清仪颇为意外,让他们闹……

    “不闹大了,还真不好料理。”楚元河昳丽的薄唇噙着淡笑。

    赵清仪看了看四周,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好时机,只能暂且选择相信他。

    江员外带着家仆,联合十余名衙役勉强稳住局面,后来直接越过楚元河这个县令,向百姓许诺,“诸位放心,咱们钱塘百姓的苦难,归根究底是因为新政,这新政实乃暴政,元大人皆看在眼里,必定会向朝廷反应此事,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百姓在乎的哪里是什么新政旧政,他们在乎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处,但凡日子过得下去,他们也不敢到县衙闹事。

    带头的汉子不服,还举着棍棒嚷嚷。

    江员外一改先前的和颜悦色,冷着脸呼呵,“诸位,这里可是县衙!是官府!你们再闹下去,惹恼了元大人,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吵嚷的百姓这才安静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等着谁先带头拿个主意,江员外见他们冷静了,赶紧让家仆给闹事的百姓分些银钱,如此一番恩威并施,百姓们也不再闹了,各自散去。

    “元大人,让您受惊了。”江员外含笑上前,借着行礼之际,也往楚元河怀里塞了一叠银票,给他压压惊。

    “这钱塘啊,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乡亲们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还肯卖我江家一个面子,下回大人再遇到此事,尽管来寻江某,毕竟大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有人互相关照,总是好的。”

    江员外一席话别有深意,说罢又朝楚元河拱手,“听说上回献给大人的舞姬跑了,是在下调教不力,改日再给大人送几个。”

    楚元河看着怀里的银票,蓦地笑了,将那银票揣入袖中,“如此,就多谢江员外了。”

    江员外顿时露出大大的笑脸,“那在下就告辞了。”

    目送江员外一行人走后,楚元河才抽出那叠银票,数了数,居然有五百两。

    他稍加思忖,便转手给了周县丞。

    周县丞惊骇不已,当即打落银票避之如蛇蝎,“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休想用这黄白之物收买我!”

    “周县丞,你还看不清局势吗?”楚元河觉得好笑,“今日闹事的百姓,你猜有几成是受江员外撺掇来的?”

    周县丞抿唇不语,只警惕地盯着他。

    “江员外是在施压,他想告诉本官独木难支的道理,在钱塘,没有他江家,我这个县令屁也不是。”说出这番话时,楚元河依旧在笑。

    周县丞觉得他一定是疯了,“那你还笑得出来?”

    “为何笑不出?”

    楚元河耸耸肩,“我与他们同流合污不好么?你看,他手指缝里随便漏一点就是五百两,够你我八辈子吃喝不愁了。”

    “你——”

    周县丞深感羞辱,怒瞪着楚元河满眼失望。

    其余衙役见两位长官吵嘴,忙四下散开,生怕听了不该听的话,他们只是衙门最底层的小吏罢了,还想多活几年呢。

    最终是周县丞败下阵来,抱着乌纱帽气冲冲走了。

    赵清仪回到屋里,不由感慨,“这周县丞瞧着倒是个好官,就是太刚直了些。”

    “不光刚直,嘴还笨。”楚元河抿了一口茶水,说话毫不客气,若是周珣嘴皮子厉害些,他倒是能考虑将此人提到御史台。

    赵清仪见他神色轻松,想来他对方才的局面已有安排,忖了忖,还是将表哥入狱的事说了一遍,“……赵家在此地并无根基,孟家又出了那样的事,你能否设法保全我表哥?”

    孟家绝对是被陷害了,既是陷害,就要翻案,可若人没了,如何翻案皆是无用,她得先保住孟嘉文的性命。

    楚元河是平西郡王,以他的身份,若肯出面,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别担心,他们不会轻举妄动。”楚元河比她先一步知晓孟家的案子,已经给按察使司还要锦衣卫去了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再者,孟嘉文虽是商贾,却是孟家唯一的嫡子,亦是孟家未来的主事,他的命可比一般官员还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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