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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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眼神。

    仅仅一个眼神。

    那种被人扼住咽喉,濒临死亡的痛苦重现,李彻眼睛赤红,下意识用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颈,做出挣扎求生的狼狈姿态。

    是他……是他!

    是那个魔鬼!那个疯了的男人!

    此前他只觉得楚元河相貌气度很熟悉,但他没多想,毕竟前世,他临死也只在阴暗的牢房里近距离见过陛下,即便楚元河生得与陛下有些相似,那也正常,因为是兄弟。

    可是方才的阴影投落,他终于认出来,阁楼之上,抱着他的妻子,吻过他妻子的男人,就是上辈子那个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的疯子!

    是当朝的……陛下!

    怎么会……

    赵清仪口口声声说她养了个外室,结果……竟然就是陛下?

    李彻努力回想这一世,回想楚元河第一次出现在赵家的场景,回想后来他曾出现过的每一次,以及赵漫仪曾言之凿凿地说,赵清仪院里有野男人。

    原来,野男人一直都在,只是那个人不是李衡,是他想破脑袋都不敢想的人,是陛下。

    他顶着平西郡王的身份,欺骗了所有人!

    巨大的震惊与恐惧,险些让李彻喘不过气,他慌忙撒手,脚下踉跄好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目光死死盯着阁楼,盯着赵清仪的背影。

    赵清仪慵懒地靠在楚元河怀里,隐约听到动静,就要回头去看。

    楚元河掌住她的脸,将她掰回来,同时偏头又吻下去。

    站在李彻的位置,能够清清楚楚看着二人紧密相连,难舍难分的唇。

    赵清仪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今日的楚元河格外热情,也格外的……充满了占有欲,吻得一次比一次凶。

    和以往的撒娇、刻意讨好、假意温顺都不同,这一刻他好像变了个人。

    冷漠的,强势的,甚至是疯狂的,他用力在她口中汲取,几乎是瞬间就让赵清仪窒息。

    本能驱使下她做出抵抗,双手却被反剪在身后动弹不得。

    如若不是换气的间隙,他低声哀求,“般般,你快亲我。”

    赵清仪还以为他真变了,要来硬的,忍不住打量他发僵的脸色。

    楚元河松开她的腕,急得眼眶红红,黑沉的眸底风雨欲来,“快亲……不然我要闹了。”

    他闹起来,赵清仪这几日干脆就别下榻了。

    赵清仪不敢犹豫,挣脱的双手捧起他的脸,主动亲吻他的眼睛。

    她太温柔了,动作也和她人一样,娇娇的,轻轻的,楚元河只能感觉她的怜惜。

    可现在他要的不是这个,他要她同样为他疯狂,他要同样的占有。

    “还不够。”楚元河气喘得厉害,“要像我方才那样……往死里亲……”

    第66章 第66章“你也不来玩.弄我…”……

    赵清仪脸颊腾地热了,这什么奇怪的要求。

    楚元河真的很急,隔着衣裙掐住她的腿往怀里拽。

    赵清仪赶紧顺毛,搂住他的脖子,学着他先前那样,往死里亲他,甚至张口咬上他的唇,只是没把控好力道,淡淡的血腥气在二人唇齿间蔓延。

    她顿了顿,准备分开看看伤势,别真咬破皮,不好见人。

    可那血腥气像是刺激了男人心底某根不可捉摸的弦,以至于赵清仪仅仅只有主动一下的机会,又被放倒了。

    倒下时,楚元河发出一声极低的轻叹,她对自己的爱终究是少了些。

    赵清仪本来想拒绝的,刚刚不是才亲过了,刚整理的衣衫又弄得乱七八糟,可她感觉得出,楚元河有问题。

    他的情绪起伏很大,好似汹涌翻滚的海浪,而她只是海浪之上艰难求生的一叶扁舟,她不能逆着来,索性闭眼承受。

    楚元河还算清醒,真到不可收拾的时候,他就把人抱起来,一边亲,一边裹挟着她的身体进了里屋。

    再有风卷起红绸,李彻也看不到她了。

    尽管如此,李彻最后一点希望也被彻底击溃,他跌坐在地,仿佛顷刻间苍老过去,满脸颓败。

    他失败了。

    不是二十五岁的李彻失败了,是四十三岁的李彻,是曾经官居首辅的李彻。

    这一刻他清楚地意识到,尽管重生了又能如何,他的仕途,他的女人,都没了。

    重生不过是让他记住了昔日的辉煌,也记住了昔日的痛苦折磨,而今痛苦依旧深深烙印在他灵魂里,让他只是看那个男人一眼就发怵。

    而昔日的辉煌,也只是告诉他,他曾经拥有过,他拥有过权势,地位,女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再到如今,他一无所有。

    如果他不曾得到,他不会惦记,对二十五岁的李彻来说,那些都是空中楼阁,是不曾触及的高度,他没有享受过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快意,失去了也没什么。

    人生没有起来过,就没有低谷,不会痛苦。

    可偏偏他不是,他是官居首辅的李彻!

    他如何平静的接受一夕之间,从云端跌入地狱?

    赵清仪是他最后的希望,是他最后找回自尊的可能,现在也灰飞烟灭了。

    赵清仪爱上了那个男人,她的外室,是陛下。

    他连报复的资格都没有。

    官居一品时,他都奈何不了陛下,更何况如今,什么也不是的李彻。

    他就是一条狗,一条丧家犬,只有被人踩在脚下,摇尾乞怜的机会。

    这样的重生还有何意义?不如死了好。

    李彻从地上爬起来,浑浑噩噩,如同游魂一般走开。

    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听他们颠鸾倒凤,看他们成双入对吗?

    李彻用力闭上双眼,两行浑浊的泪水滑过脸庞。

    屋里,暖香红帐,爱意热烈。

    楚元河已经把什么李彻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专心侍奉起他的县主,他的夫人。

    滚烫的唇印在她的脚踝内侧,赵清仪蜷起足趾,娇声喘气,“不对,我们刚刚明明在说正事……”

    差点忘了,新政学堂起火这事不一般,加上她才遭遇一次刺杀,说不准,父亲那里也危险。

    楚元河还在亲,被她一脚踢开后,赵清仪拽过散落的衣裙重新穿戴。

    楚元河愣了好半晌,气笑了。

    赵清仪又转过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天还没黑呢,你自己说过的,白天只谈正事。”

    “什么事,比我还要紧?”楚元河无从反驳,生无可恋地躺在床榻上。

    “当然是我父亲了。”赵清仪穿好,走到铜镜前梳妆,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倒也是人之常情。

    楚元河总不能吃老丈人的醋,“我派了人在暗中相护,过几日应该会有消息传回来。”

    “真的?”赵清仪悬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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