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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和离后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60-70(第10/27页)
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他又告诉王次辅,他还知道,王家早与岐王勾结,除了侵占土地,还在暗中走.私盐铁,串通琉球,所图甚大。
王次辅闻言不再是震惊那般简单,李彻字字句句直切要害,令他大为震撼,也生出了忌惮。
面上却哂笑道,“污蔑朝廷命官,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王阁老不会杀我,虽然阁老对在下不感兴趣,但在下如何知晓这许多秘密,阁老一定非常好奇。”
李彻也笑,胸有成竹道,“只要阁老网开一面,在下定能助阁老、助岐王殿下一臂之力。”
为彰显诚意,李彻还告诉他,这一年税法变革,即便再遇天灾,陛下也会出其不意对浙江几个富裕的州县征税,以试行新政成效。
“……阁老不妨提前囤积大量白银,待新政实行,到了要征税的关口,岐王,王家,还能从中获益,有利可图。”
上一世,赵怀义不在,只有张淮虚苦苦支撑新政的推行,新政虽好,却仍有不足,就譬如征税改用折银之法,虽省去了中间的诸多反锁,一定程度避免了底下官员贪腐,却未考虑到白银的稀缺。
白银历来掌握在商贾和官府手里,若要交税,百姓还得拿自己的粮食向他们置换白银,这就给了世家牟利钻空子的机会。
只要世家提前垄断白银,置换时,多少粮食才能换取一锭白银,就由持有白银者说了算,这其中的利益可想而知。
王次辅再次骇然,新政条例已出,可具体如何施行,尚未对外宣扬,他自己都不知道征税的事,更不知朝廷只收白银。
不过想想也合乎情理,毕竟粮食等物入库运输相对繁琐,不如白银方便,不单粮食,一切税目皆可折银。
“大梁自身不产白银,大量囤积需靠海市,如此大张旗鼓,不可能瞒过朝廷耳目。”王次辅姑且信他一回,说出了心中的忧虑。
李彻勾起唇角,“这有何难?寻个替罪羊不就成了。”
他恰好知道,孟家商船不久前从浙江出发,运了一*批丝绸出海,回来时商船定然是满载而归,王家大可来一招偷梁换柱,利用孟家商船走.私白银,之后再推孟家去当替罪羊,而走.私的白银尽数抄没,最后同样能回到官府手里。
“赵怀义如此坚定支持新政,皆因妻族富贵,影响不了他,可若妻族倒了,赵怀义缺钱了,他还会真心实意继续支持新政吗?新政迫害的,是所有世家大族的利益。”
当赵怀义自身的利益受损,临阵倒戈是人之常情。
此计不可谓不恶毒,值得尝试。
王次辅心动了,再看李彻,眼睛里添了一份赞赏。
至此,李彻算是成功自救,待他离开牢房,他会将失去的一切重新抢回来,让错乱的轨迹回到正途。
李彻深吸口气,慢慢平复胸中的激荡。
甬道口,响起狱卒恭敬的见礼声,“县主。”
赵清仪的出现,像是往这沉闷死寂的牢房投入一抹绚烂的晚霞,一路走去,满身的珠光宝气,灼灼耀目。
李彻听着脚步声的靠近,缓缓撩开眼皮,只一眼,心脏深处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疼,却也跳得鲜活。
他眼底的灰暗的阴霾一点点散去,看着赵清仪的眸子亮亮的。
这张脸,他也有许多年不曾见过了,上回见到这般秾丽张扬的她,是在十八年前?还是……二十年前?
李彻自己都记不清了,他连新婚夜都没来得及看看她,就匆忙奔赴岭南上任,再后来,他的人生里几乎只围绕着赵漫仪一个女人,以至于他只记得赵漫仪的娇俏媚人,全然想不起他的发妻。
再回上京,他的妻因为丧父丧母,整日病恹恹的,郁郁寡欢,他见她的次数更少了。
可现在,他居然见到了二十岁风华正茂的赵清仪。
端庄,明艳,如珠如月,皎皎生姿。
李彻情不自禁地站起身,向牢门走近,看着近在眼前的女人,眼底的情绪汹涌。
有久别重逢的惊艳,亦有难以言说的恨,上一世,就是因为她,自己才会落到生不如死的下场,他恨她在所难免。
可是……
李彻的呼吸渐渐放缓,一瞬不瞬地盯着赵清仪的脸,她还擦了胭脂,衬得她肤色莹白,气血丰盈,更美了。
难怪上一世皇帝倾心于她,二十年都不曾放下。
想想重生了,赵清仪还是他的妻,是皇帝得不到的女人,李彻心底隐隐畅快。
帝王又如何,还不是得不到!
李彻眼底的笑意逐渐疯狂,死死凝视着赵清仪,“……你终于来看我了。”
赵清仪的神色一如既往,高高在上,只是听到他愉悦的声音时,眉心轻蹙。
“你来看我,是后悔了?后悔与我和离?”李彻紧紧抓着牢栅,将脸贴了上去。
“其实只要你低头,求我一回,我们就能重新开始,我发誓,往后我只待你一人好,全心全意,我们回去好好过日子。”
他忽然凑近,赵清仪当即后退,一脸嫌恶。
谁要和他过日子,还求他?简直可笑。
废话都懒得说了,直接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叠好的纸扔到对方脸上,“不必了,我多看你一眼都嫌晦气。”
李彻赶紧用手扒开头发,脏污的手在脸上来回擦拭,试图把脸擦得干净些,他还是有自信的,他是探花,有才更有貌,不差的。
“清仪,我知道错了,我也知道你生气,可那是我年少不懂事犯的错,如今我悔了,真的悔了!”
这一世的赵清仪变了太多,她的父亲还活着,是当朝阁老之一,她又封了县主,她如今的价值,远胜前世许多,李彻傻了才会弃她不要。
他坚信,只要赵清仪重新回到他身边,他就能东山再起。
跟在后头的俏月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还是把那张纸捡起来,好好看看吧。”
哦对,清仪给了他东西。
李彻回神,弯腰去捡,快速展开那张纸,结果就被那硕大的“休书”二字狠狠刺痛了双眼。
看着他骤然苍白的脸,赵清仪下颌微扬,“太皇太后已有懿旨,名义上,你我不曾做过夫妻,不曾有过婚约,不过怕你不死心,我还是写了一封休书于你。”她用施舍的语气说完这段话。
熟悉的画面在李彻脑海中闪现,过去,他也是这样,往她脸上甩下一纸休书,用同样的施舍的语气告诉她,“你占着正妻之位多年,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李彻刚平复的情绪立时炸开,他将休书揉成一团,扔到墙角里,“从古至今,只有夫休妻,从未有妻休夫的先例!什么解除婚约,什么休书,我不认!”
“我是县主,而你只是一个阶下囚,即便没有懿旨,我也能休了你!”
赵清仪侧过身,慢条斯理地抚鬓边的凤钗流苏,朱唇含笑,“李彻,被休的滋味,不好受吧?”
李彻如遭雷击,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他瞪大了眼睛盯着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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