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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和离后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40-50(第8/30页)
婚期定在二月初八,乍暖还寒之际。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而来,这是勋贵世家的习惯,再窘迫,面子上要过得去,罗氏为送女儿出嫁,早早花钱让人造了把轮椅,在家门口含泪相送。
就在李素素出嫁这日,赵清仪苦寻良久的刘氏夫妻终于到了京城,他们之所以出现,还是听说李家嫁女一事,几番打听确定嫁女儿的李家,就是他们要找的仇人。
因为有上辈子的记忆,赵清仪一眼就认出跟在迎亲队伍后头的夫妻俩,猜到对方想要以卵击石,赶紧派人拦下,以流民的身份先带去老宅安顿。
赵清仪事后去见他们时,这对夫妻还用怨毒的目光瞪着她,显然把她当成罗氏同伙了。
“二位一路冒死进京,辛苦了。”赵清仪态度出奇柔和,让人将事先准备好的饭菜送进来。
“我知道你们此行目的是为了给亡父讨回公道,但这是京城,光凭你二人之力,几乎不可能撼动李家,但若有本县主助你们一臂之力,事情就好办多了。”
为表诚意,赵清仪将自己的身份与李家的恩怨纠葛细细讲明。
起初这夫妻俩还将信将疑,直到外头进来两个护卫,他们是孟家镖局的人,年前就被赵清仪派去保护刘大山的儿子儿媳。
夫妻俩认得他们,一口一个恩公道谢,护卫不敢居功,表明是宸华县主吩咐他们暗中护卫,夫妻俩这才相信,赵清仪与罗氏,与李家不是一条心,也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这对夫妻是刘大山的儿子儿媳,做丈夫的名唤槐生,他的妻子唤作阿桂,挺个大肚子一路进京,很是不易。
得到这夫妻俩的信任,赵清仪询问整件事的起因经过,听得她心中愈发愧疚难受。
上辈子为护李家和罗氏,她根本没过问其中细节,只想着用钱打发,压下此事,如今听到苦主亲口讲述,才知罗氏的恶行远不止她了解的那些。
夫妻俩冒死进京,一是避祸,二来也是想为亡父刘大山讨个公道,倒不在乎钱财。
“这件事我会帮你们讨回公道,就给我几日时间,待我下去安排。”赵清仪又让檀月找个安静的客栈,好让阿桂好好养胎,算是弥补她前世的愧疚。
做完这一切,好消息接踵而来。
四年前骏哥儿出世,李彻在岭南花钱篡改黄册,将骏哥儿记在旁支族谱里,有了个冠冕堂皇的身份。
而今他贿赂小吏篡改黄册的证据也到了赵清仪手里,是一份口供,还有稳婆的证词,清楚交代骏哥儿的真实身世,以及李彻是如何行贿的前因后果。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赵清仪兴奋得一夜未眠,翌日就去孟家找到表哥,将手头所有证据摆出来,表兄妹商议对策。
孟嘉文就她一个表妹,只要是赵清仪央求他办的事,他就没有不允的,当即气怒地说,“李家简直罪该万死,表妹你说吧,要怎么弄死他们?表哥帮你做!”
“老规矩,先放出风声,试探朝堂与百姓的态度。”物证还是其次,就怕一个不慎把槐生夫妻俩搭进去。
赵清仪不得不先试探一番,看看李彻背后是否还有人保他,若风向于己方有利,再将所有证据上呈公堂,确保一击必中。
换做一年前,或许有人会看在李彻是赵怀义女婿的份上出手相助,可今非昔比,这位昔日的探花郎闹出一桩又一桩丑事,陛下又极少召见他,即便人还在翰林当值,也失去了可利用的价值。
或许李彻至今都还不明白,他这个毫无根基的寒门士子,得到的一切皆拜赵清仪所赐,没了赵家扶持,他什么也不是。
至于姻亲忠勇伯府,在李素素新婚第二日就得罪了个彻底,没等王夫人兴师问罪,民间就传出关于罗氏的诸多风言风语,王夫人恨不得立刻与李家撇清关系,直接将李素素禁足,连回门都省了,不许她回娘家淌这趟浑水。
墙倒众人推,御史台风闻奏事,弹劾李彻纵亲放债,盘剥小民的奏疏如同雪花纷纷扬扬,送至帝王御前。
楚元河看着数不清的弹劾奏章,瞬间明白这一定是赵清仪的手笔。
她终于出手,要和李家撕破脸了。
楚元河喜闻乐见,最后一股东风,就交给他吧。
再一次悄无声息摸进赵清仪闺房,对方已经习惯了,甚至还在屋里留了一盏灯。
不得不说,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与楚元河来往多了,赵清仪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她从榻上坐起,挑起鲛纱帐,看向翻窗进来的楚元河,“……下回你可以推门进来。”
“你不觉得翻窗才有偷偷摸摸的刺.激感吗?”楚元河嬉笑,又坐在窗台上卖弄他的长腿。
“……”这人就不能稍稍矜持,收敛一些吗?
从对方脸上看到了自己不值钱的一面,楚元河半点都不担心的处境,他同样是在试探,只要对方不排斥,早晚有一日,就会为他打破底线。
或许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真理,放在女人身上也适用?
楚元河心思百转千回之际,人行至床榻前,搬了张凳子坐下,调笑道,“这么晚不睡,专程等我?”
让人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赵清仪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你想多了……”
她是在想,该如何帮助槐生夫妻俩,再借她们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夫妻俩原本打算去敲登闻鼓,但敲登闻鼓必先受刑,赵清仪没同意,老刘家就剩这夫妻俩,阿桂怀有身孕决不能受刑,至于槐生,他是家中顶梁柱,若被打出好歹,阿桂与孩子的余生又怎么是好?
她得想个两全之法,自然而然的,就将希望寄托在楚元河身上,毕竟他是郡王,是天子手足,若他肯施以援手……
思及此,赵清仪有些难堪。
“还说不是等我。”楚元河看出她的心事,挑眉笑了,反正他已经接受了赵清仪嘴硬心软的事实。
“你是想等等看,看我会不会给你带来好消息。”
他现在顶着平西郡王的身份,而平西郡王确实是与他这个皇帝最亲近的手足兄弟,想打探消息,甚至劝说陛下都不难。
明知赵清仪存了利用的心思,楚元河还是甘之如饴,“三日后春分,陛下御驾巡街,你若行事,可以抓紧这个机会,拦街告御状。”
赵清仪微愣,又摇头,“告御状有风险。”她还是再考虑考虑。
“没有风险。”楚元河信誓旦旦道,“有本王在,保你胜诉,且毫发无损。”
莫名逗笑了赵清仪,“你又不是陛下,如何确保圣心会偏向我?万一拦街时,不慎被禁军乱刀砍死……”
她不会出面去做这件事,但槐生与阿桂的命,也不能有任何差池。
楚元河一默,只给她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赵清仪顿时反应过来,她头顶着宸华县主的封号呢,万一真是陛下看中自己……
说不准还真会偏袒她。
不过赵清仪还是婉拒了这个提议,她是想和离,想扳倒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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