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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风月渡我》 80-85(第3/11页)
作为拥有多年健身经验的周思珩,很拿捏她身体的每一处,他单手握住那截冷白纤细的脚腕,微微用力一拽,顷刻,她又回到刚刚的位置。
猛烈的拉伸令温如琢忍不住尖叫一声,如同兔子炸起毛发。
她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周思珩,你别揉我的肚子。”
男人的手臂刚硬如铁,箍在她腰间分寸不让。
周思珩扬起头,汗水从喉结滚落而下,延伸至胸膛及小腹下。
他笑:“怎么,我摸摸自己都不可以?”
*
隔天,施鸿敏来拜访。
庄园的门禁系统又进行一轮升级,出了几个常出入的面孔,现在就连施鸿敏都被拦截在门外。
陈雨生来报的时候,温如琢正在和周思珩一起玩飞行棋。
她愣了愣,不明白这件事的决定权怎么就到了自己手里。
周思珩扔下骰子,在她没注意的霎那,接连吃掉她两架飞机。
温如琢一下瞪大眼睛,赶紧说,“快请她进来。”
这种场合,按照礼貌,温如琢打算先回房间暂避,她知道周思珩和家里的关系不太好,有意给他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却没想到周思珩一把拉住她手腕,指腹在她偏硬的骨骼摩挲。
“想赖皮?”
“没有。”温如琢双手举起,“下把重新来。”
周思珩掀起眼皮,她这一句是必输的架势,临阵脱逃,无非是想逃避惩罚而已。
他勾着嗓音懒懒道:“不是吧baby,这么玩不起。”
“刚刚让我脱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
施鸿敏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整个中樾大变样。
和以前冷清清完全不同,庄园里多了很多人,安保设施加强了一倍有余,厨房里餐点师和营养师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她上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
两年前?
还是三年前?
那时候她儿子刚刚分手,白天看不出什么状态,晚上却一股颓劲。
那时候她担心他失去斗志,特地赶过来看望他,结果两个人没说上两句话又不欢而散。
不欢而散。
这些年她似乎和所有人都保持这样的状态。
活到这一天,施鸿敏不得不承认,她过的是一种失败的人生。
此时此刻,她站在周思珩面前,将这种失败的遮羞布扯开。
“我要跟他离婚了。”
“你跟妈咪回施家吧,至少还是风光大少爷,不会有任何人给你委屈受。”
施鸿敏真心建议道:“我这些年为了家族维持这段虚假婚姻,施家也从中获利颇多,我对得起他们了。”
所以她相信她回去家里人至少不会太薄待她。
周思珩却真心建议道:“你出国吧。”
“找个喜欢的城市,开启一段新的人生。”
施鸿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在赶我走?”
人怎么能对一句话误解成这样呢。
温如琢不可思议看着他们这一对母子的相处方式,在这个紧要关头施鸿敏要和周同天离婚必然是没有得到家里的同意。
她这样丢掉周家的光环回去,又怎么会有轻松日子过?
周思珩表达的很明白,她去找个喜欢的城市生活,往后余生有他依撑着,不必靠别人的脸色过活。
但施鸿敏显然又理解成另一种意思。
而周思珩说完这句话而也不发一言。
他懒散地站起来,双手抱起,看着慵懒不成调,其实防御的姿态很明显,
既然她误解,他也懒得再多说。
他们之间的真情,也只到这儿了。
“其实这个家我早就想走了。”
施鸿敏愤恨地盯着他看:“只是那时候发现怀了你,四五个月,打也打不掉。”
周思珩浑身一凛。
又很快恢复如常。
他笑了笑:“是么。”
“那我要活下来,还真要感谢您的仁慈。”
这场最后的见面还是以不欢而散而告终,在此之前,温如琢从来没有如此直面感受来自周思珩的家庭。
她一直觉得他只是父母失和,家庭略有不幸的小孩,即便如此,也拥有比大多数人都要多的财富。
但今天她突然发现,原来周思珩什么都没有。
真正属于周家的恒庭,要靠他真刀真枪厮杀抢过来。
而唯一赋予他的生命,原来也只是迫不得已的妥协。
温如琢明白,今晚他应当很伤心,即便脸上没有一分一毫表现出来,可是不用分析他任何微妙表情,她也明白。
他一定很伤心很伤心。
因为曾经她也在家庭里感到深深的痛苦,反复沉迷父母是不是真的爱她这样的命题里无法自拔。
温广秀真的爱她吗?如果爱她,为什么会抛弃她一个人输掉所有钱。
卓怜真的爱她吗?如果爱她,为什么从小拒绝她的亲近,将她一直向外推。
不过她比周思珩要幸运一点,生命垂危之际,卓怜承认对她所有的生疏都来源于一场爱。
作为母亲,她希望自己的女儿能不被任何牵绊住脚步,自由飞向广阔天空。
房间门打开又合上,温如琢给周思珩留了半个小时独自思考的时间。
她在楼下厨房煮红酒的时候,忽然看见一道人影闪过。
随后是如火炙热的双臂贴上她的腰,带着深深拢紧的力度,周思珩整个人埋首在她颈间。
他不说一句话,却已经让温如琢感受到全部的脆弱。
于是她轻轻把手覆盖在他的手上,偏过头温声问,“等会想喝点热红酒吗?”
周思珩假装讶然:“几年不见,你厨艺渐长。”
他从橱柜里拎出两个酒杯,加了各种香料的热红酒醇香,最适合在这个冬夜共饮。
他们两个人懒得找地方,就在客厅地毯上找了个托盘团了一块地方。
皎皎月光下,周思珩揽住她肩膀,说了句混不吝的话。
“今晚不□□,聊聊故事。”
他想,他们有太多好聊的了。
这五年的故事周思珩恨不得从她口中听到每一件,只是她回来的每一天都令他忐忑,那种随时随地会离开的恐惧笼罩他。
只有身体的紧紧嵌入,灵欲到达顶峰之时才能勉强慰藉他的惊慌。
乃至于这些温情故事,他现在还没有听她讲述。
“我没什么故事可以说啊,在巴黎的这五年每一天都在上课,不上课就兼职,生活没太多有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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