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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小外室(女尊)》 110-120(第7/13页)
穆念白顺藤摸瓜,又捉出来许多从犯——甚至当日为刘卿文抬轿子的轿妇,也被她揪出来治了知而不报的罪过。
捉到的人犯,按照罪名的高低大小,一个一个推上刑场,总算是为那些枉死的幽魂带来些许的安慰。
无人认领的人皮都由穆念白出钱厚葬了,只剩下一张逐渐腐朽衰败的人皮,被小心地装在黄金的匣子种,随着车架一同踏上回京的路程。
穆念白揉着眉心,叹了一口气。
即使是她,也无法预料这一张人皮会引起多大的风暴。
第116章 皇帝的隐忍 都鲨了!
穆念白还不知道自己这位苦命的舅舅的姓名——来扬州前她曾在私下里问过沈宜兴, 那时沈宜兴刚吃完药,正虚弱地倚靠在床头。
她微微歪着头,皱着眉, 绞尽脑汁地思考了很久, 最后只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几十年过去,朕已经忘了。”
她又短促地轻笑一声,话中带几分嘲弄:“那时候男人有名字的都很少, 都是大郎小郎的胡喊一通, 不过即使有名字, 想来不会是什么好名字吧。”
“朕那时候叫狗儿,他便是有名字, 估计也就是猫儿鸟儿之类的吧。”
没有名字的舅舅被很妥帖地安置铺了无数柔软丝绸的黄金匣子中, 穆念白专门安排了一队人马看守匣子。
宋好文与她同乘一辆马车,总是忍不住将头探出窗外, 使劲向后, 看一看那辆装着金匣子的马车是不是仍然安然无恙地跟在后面。
宋好文重重地叹了口气, 惊动了低头翻阅卷宗的穆念白, 穆念白抬头瞥她一眼, 问:“昨天不是刚来了信, 秦可心为你生了个健康壮士的女孩, 你怎么反倒叹气起来了?”
想到刚出世的女儿, 宋好文就忍不住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大白牙。
“这当然是好消息,女儿虽然不能嫁给你们家那个泼猴, 但是当个伴读也是很好的,有你姑娘在,难道还能少了她的富贵吗?”
宋好文连自己闺女的面都没见过, 已经兴致勃勃地帮她把前程都安排好了。
穆念白轻轻挠了挠下巴,笑着骂道:“世上哪有那么好的差事,且让你家那姑娘苦读上十几年,再去边疆建立一番功业,再说当伴读的事!”
宋好文和她逗了几句嘴,缓缓收敛笑容,将话头引回后面马车里的东西上。
“虽然有天大的喜事,但我只要看见后面那架马车,就觉得胆战心惊。”
“车里的东西进了京城,到了陛下案前,不知会引起怎样的滔天骇浪。”
穆念白揉着眉心,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我已提前写了密折快马送回京中,将此事事无巨细地奏明了,但愿陛下心中能稍作准备,到时候不至于失态吧。”
慕容氏案发时,穆念白就已经见过了沈宜兴的失态的样子,穆念白觉得对沈宜兴而言,她的亲哥哥应当是比慕容氏更重要的人——尽管沈宜兴早已经忘记了他的容貌,忘记了他的名字,甚至有时会忘记自己曾经还有一个哥哥。
但她确实是被兄长的死推上如今的王霸之路的。
刘卿文和她的家人早已经死了,沈宜兴若是生出十分的怒气,又该向谁,向何处发泄呢?
穆念白一想这件事,就觉得十分头疼。
“只希望崔棠和崔棣能时时进宫,劝一劝陛下吧。”
接到穆念白的密折吼,沈宜兴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余毒未清,缠绵病榻,荒废了书卷,以至于连这短短几行字都看不懂了。
拿到密折的三四天里,沈宜兴反而平静得有些诡异,她拿着密折,挨个去问朝中饱读诗书的朝臣与士人,仿佛是希望能从她们口中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官员士人不敢在这位性情反复的帝王面前说谎,只好老老实实,如实回禀。
同一个答案,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子,来回反复地切割着沈宜兴的心脏,直到她铁石一样的心肠都变得鲜血淋漓。
心口的剧痛让沈宜兴不得不用力揪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面门朝下,在众人面前直直地栽倒,昏死过去。
沈宜兴无知无觉地昏了一宿,醒来下的第一道命令,是把后宫中尚且活着,所有姓刘的侍君都羁押到一处闭塞幽深的宫殿中,她则提了刀剑,像从炼狱里回来的阎罗一样,噙着一抹狂乱的冷笑,面如寒霜,一步步逼近那群被吓得花枝乱颤,只会一味哭泣、哀求的,待宰的羔羊。
慕容氏之事才过去没多久,眼见后宫之中又要血溅当场,崔棣只觉心急火燎。
她一向是个笨嘴拙舌,不会劝人的,只是她在三小姐面前夸下海口,一定会劝住被愤怒控制心神的沈宜兴,若做不到,岂不招人耻笑?
崔棣搓着手,急得在原地团团乱转,却在无意中觑见沈宜兴手中那柄寒光闪烁的宝剑。
崔棣计上心头,心中有了较量。
沈宜兴抬起了手,剑芒一闪,便要刺向一个男人的心口。
那一剑那样凌厉,那样可怖,可她脸上却仿佛是罩上一张厚重的假面,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有一双赤红的眼睛,好像下一刻就要滴下一滴血泪来。
电光火石之间,崔棣挺身上前,伸出双臂,用腕甲挡住那雷霆万钧的一剑。
锵——
尖锐的巨响让崔棣耳畔一阵嗡鸣,她心有余悸地看向手腕,只见百炼钢的腕甲都被这一剑劈出一道寸余的裂痕。
崔棣脊背上沁出一层冷汗,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也许低估了沈宜兴在盛怒之下的力量与决心。
她硬着头皮道:“陛下,您得宝剑岂能沾上贱人的血?”
“若陛下心有不快,臣愿为陛下试剑。”
姓刘的侍君未必都和刘卿文有关,其中不乏受刘卿文迫害挟持,万般无奈之下才投身进了吃人的深宫。若是不加判断,就任由沈宜兴将他们屠戮殆尽,森森深宫之中,又要多多少冤魂?
可沈宜兴心中的怒火总要有个发泄的去处,比起那些手无缚鸡之力,只知哭哭啼啼的小男人们,崔棣自信自己起码能从沈宜兴愤怒的剑刃下活下来。
剑光闪烁,崔棣狼狈地往地上一滚t?,险之又险地躲开了刺向自己腰侧的一剑。
真的能活下来吗?
崔棣做好了命丧于此的打算,沈宜兴却忽然停住了脚步,用力地深吸一口气。
崔棣诧异地抬起了头,却听见“铛——”一声脆响,却是沈宜兴满脸疲倦,将手中的长剑丢到了一边。
沈宜兴毫无风度地在校场边缘蹲下里,捂着脸放声嚎啕起来。
崔棣在一边束手束脚地站着,时不时用脚趾搓一搓地面上的黄土,有些不知所措。比起现在这样,她还是更希望沈宜兴给她一剑的。
沈宜兴确是心如铁石,只嚎啕了片刻,就慢慢收住了声音。她抬起红肿的眼睛,看向崔棣,平静道:“朕知道你想劝什么,朕这一生总是随心所欲,总在不知不觉间铸下滔天的大错。这一回,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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