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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小外室(女尊)》 110-120(第1/13页)
第111章 三小姐的誓言 “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
早在一年半之前, 在那场让刘卿文引颈受戮的夜战之后,刘家那座穷奢极欲的宅院就被慕容家收入囊中了。
慕容家用上了她们所能想到的所有的办法,把那座庄园刨了个底朝天, 藏在池塘下的、闪烁着熠熠光芒的黄金、塞在纯金佛像胸膛中的一粒粒硕大圆润的珍珠, 都没有逃脱慕容家上下那一双双鹰隼一样锐利的眼睛。
慕容家的家主就像一只鬣狗,瞪着血红的眼睛,贪婪地守在刘家这个庞然大物身边, 敲骨吸髓。
尽管慕容家在搜查过程锱铢必较, 但在这样地毯式的搜查之下, 她们仍然没有在那座华美的庄园中发现什么血色恐怖的痕迹。
慕容氏伏法后,这座庄园被当成赃物, 收归扬州官府所有, 官府也照例派了手法娴熟的官兵们去查抄,保证每一枚铜钱都能流进府库里。
两轮翻天覆地一样的搜查, 也没有在刘家的庄园中发现杀人毁尸的蛛丝马迹。
因此穆念白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测, 就要费一点功夫。
为了讨好沈宜兴, 刘卿文送了不少男孩进宫。除了那个一朝有孕就趾高气扬, 得罪慕容氏死后都不得安宁的远房侄子, 她还从各处买了许多男孩, 认作义子送给了沈宜兴。
刘卿文死后, 这些花一样年轻娇美的男孩被沈宜兴抛之脑后, 扔在偏僻的殿宇中,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穆念白去找他们时,已经是死的死, 疯的疯,能完完整整坐在她面前,磕磕绊绊地回答她的问题的, 竟只剩下一个。
他真实的姓名不知散佚在了何处,如今宫中的太监们只叫他一声刘良侍。
他仍然很年轻,可是骨瘦如柴,脸颊也深深凹陷进去,如果不是眼睛中闪烁着的微弱的光芒,穆念白几乎以为坐在自己面前是一尊骷髅,而非一个活人。
他曾经也是一位名动四方的舞伎,因为妖冶的容颜给自己招来灭顶的祸事——他被刘卿文看中,豪掷千金买下,送进了这座吃人的皇宫。
沈宜兴对他只新鲜了两日,连结契果都未曾赐下,就被后宫中层出不穷的新人勾走了神魂,把他抛之脑后了。
他并没有做错过什么,却被无情的命运戏弄至今。
他已经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宫殿中许久了,由内监领着来到穆念白身前时,看起来惶恐又畏惧。
他双腿发软,险些跪倒在穆念白身前。
到底是自己名义上的庶父,穆念白命人扶着他到对面交椅上安坐,她看着他枯黄憔悴的面容,总是忍不住想起崔棠——若是没有自己,崔棠是否也会落到同样的境地?
穆念白新生恻隐,向刘良侍许诺,若他能说出有用的情报,她便去说服皇帝,放他出宫。
对刘良侍来说,这无疑是世界上最诱人的承诺。
这位被困在深宫中,许久未曾张嘴说过话的男人搜肠刮肚许久,终于在残存的记忆中找到了零星的蛛丝马迹。
他垂着头,低眉顺眼地看着脚下的砖石,用喑哑颤抖的声音低声道:“那时候的许多事我也记不清了,只是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我一直忘不掉,到现在还是耿耿于怀。”
刘良侍说,和他一同被买进刘府的还有一个更漂亮、更明艳的男子,让刘卿文都垂涎三尺,不舍得把他献给沈宜兴。
可那个男子太愚蠢、太不懂事,总是不听话,想方设法地逃跑,一次又一次触怒刘卿文。直到刘卿文即使面对他那张漂亮的脸也忍无可忍,在一个下雨的清晨命人把他捆成粽子塞进了马车里。
刘良侍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子,他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在刘卿文高兴时,刘良侍曾悄悄问过那个男子的去向。他很难形容那时刘卿文脸上那个古怪又诡异的笑容,时隔多年,他再回忆起那个笑容,即使记忆已经模糊消散,可毛骨悚然的感觉却不减分毫。
刘卿文说,她为那个不听话的小东西卖给了更好的人家,刘府的下人们似乎也对发卖侍奴这种事习以为常,无人多言。
“可我总觉得不对。”刘良侍低头,用力搅动着手指,轻颤的话音中透出无尽的恐惧。
若刘卿文只是再也无法容忍他的倔强与不安分,叫管家把他拉出去卖了就是了,何必屈尊降贵,亲自押着他出去。
“那天下了雨,刘卿文晚上回府时,我瞧见她鞋子上沾了许多泥土。”
以刘卿文多年的习惯与排场,她出门是一定要乘轿辇的,再不济,至少也要有一辆两匹马才能拉动的马车。总之她的鞋底都是金线织的,是决不能沾到灰尘的。
什么样的事能让刘卿文自降身价,亲自踩进污泥里?
清晨出门,入夜方归,刘卿文一定是出了城。
穆念白皱着眉,追问道:“那泥土是什么颜色的?”
刘良侍抿着嘴唇,绞尽脑汁回忆许久:“似乎有一些发红?”
穆念白心中了然,出扬州城后向西南四十里有几座连绵在一起的低矮丘陵,土壤微微发红。百余年前有人在那些丘陵上挖出了铁矿石,这几座山就比前朝的官兵看守了起来。
后来天下大乱,盐铁不能私营的禁令便形同虚设,几家豪商蜂拥而上,在暗中就把这几座山瓜分一空了。
这是隐没下来的财产,甚至也许只有刘卿文自己知道。
她不会告诉慕容氏,若非有心,官府也不会想到搜查这些光秃秃的山丘。
穆念白将这件事记在心中,又问了刘良侍许多细节,才肯放他回去。
刘良侍满眼哀求地望着她,穆念白自然知道他在乞求些什么,当即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孤应允的事,一定会做到的。”
从刘良侍处出来,穆念白先去见了沈宜兴。
沈宜t?兴近日的心情和京城中天色一样,总是黑沉沉的。
旧毒复发,旧伤难愈,不可一世了一辈子的沈宜兴第一次这样直面力量的衰退与激情的消减,这让她有一些恐惧。当恐惧涌上心头,那些曾经被她忘却了的旧日的回忆,就一个接一个地找上门来。
沈宜兴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也许做错了很多事。
但她是绝对不肯承认的。
所以当穆念白说出自己的请求,希望她遣散后宫中无宠且未曾服下结契果的男子时,沈宜兴不假思索,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
“朕是皇帝,朕的男人就是老死在宫中也没有遣散出宫的道理。”
“入了宫,变成鬼也是朕的东西,怎能被旁人染指?”
穆念白心中有些无奈,沉默了一会,叹气道:“陛下,那您还记得刘良侍吗?”
沈宜兴皱起了眉:“宫里姓刘的人太多,你说的是哪一个?”
穆念白仔细描述了一遍,沈宜兴的眉头还是皱得死死的:“他是谁?”
穆念白幽幽叹了一口气:“陛下既连他是谁都不记得,何必把他留在宫中浪费米粮养着呢?新朝初立,百废待兴,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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