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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小外室(女尊)》 50-60(第13/16页)
不语,只是沉默地观察着他怀中的那个男孩,眉眼间很像他的父亲,只是一直哭哭啼啼的,看不见一点穆念白的影子。
她倒还记得穆念白安排给她的任务,叹了口气道:“你不必担心她们,只是苏濂应该同你说过,要想见我,得先交十两银子才行。”
十两
崔棠心中十分疑惑,为什么会是t?十两,这样巧合的数目。
他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绕过桌案,抱着念儿行至宋好文身侧跪下,他仰着头,扯着她的裙裾哀求:“宋好文,求你告诉我,这十两银子,你是替谁要的?”
宋好文咬住舌尖,拦下马上脱口而出的答案,她心虚地看一眼身后的屏风,这个时候,穆念白应当焦躁不安地坐在后面看着崔棠的反应。
宋好文重新看向崔棠,佯装镇定道:“就不能是我自己要的吗?”
“宰相门前三品官,我当了太女随官,收你点钱难道不是顺理成章的吗?”
崔棠摇了摇头,笃定道:“你不是这样的人,若你是这样的人,秦可心也不会对你死心塌地的。”
宋好文心里为难,下意识地看向屏风,崔棠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动作,心中一阵激荡,他揪着宋好文的衣角,哭着哀求:“宋好文,求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收的这十两银子?”
宋好文叹气,只是用眼神瞟向屏风后,崔棠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隔着屏风,似乎隐隐约约,捕捉到一个倜傥的身形。
崔棠几乎立即在心中认定,她就在那里。
她就在那里,可她就是不愿意来见自己。
崔棠委屈地闭上眼眸,将嘴唇咬得出血——他为穆念白吃了这许些苦,还舍命给她生下一个孩子,如今可怜兮兮地求到她的眼前,她却不肯来见自己!
崔棠索性将心一横,小心把念儿放在一边,当着宋好文的面,一双漂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屏风。他伸手就开始解自己的衣裳,一边解一边发狠道:“十两银子我拿不出来,宋大人您看着我这一身皮肉,能值多少钱,您只管开价就是了。”
屏风后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盛怒之下,将一整套瓷器都摔在了地上。
宋好文飞快地扭过头去,伸手挡在自己眼前。
她有些恼怒:“你这是做什么?!你快把衣服穿上,我带你去见她就是了!”
屏风后的穆念白一脚将沉重的屏风踹倒,踏着精巧细腻的绣屏,大步走到崔棠身前,带起一阵凛冽的寒风。
“不必你带他来见孤,孤亲自来见他!”
盛怒之下,穆念白毫无怜香惜玉之意。她紧紧捏着崔棠的下巴,强迫他的抬起头,顺着他天鹅一样纤细易折的脖颈向下,就能看见他微微敞开的领口中的,大片雪白的春光。
穆念白怒火中烧,手上用力,崔棠吃痛,浓黑的睫毛一阵轻颤,滚下两颗泪珠来。
他颤抖着伸出葱段一样的手指,轻轻攀上穆念白青筋暴起的手,他被捏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哀求地望向穆念白。
穆念白仅存的理智早已经被愤怒吞噬殆尽了,她捏着崔棠的下巴,冷笑着。
“孤不在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放荡不堪,把翟兆勾引到床上去的吗?”
“你就是这样不知廉耻的,死也要给翟兆生下这样一个孽种的吗?”
“你如今脱了衣裳,做出这样一副狐媚姿态,是想给谁看?!”
第59章 太女的心软 “三小姐,您为什么不敢看……
有潮湿温热的泪水淋漓地落在她的手上, 春日里的细雨一般,绵绵不断。
穆念白满心的怒火,几乎快要被这一阵春雨浇灭了。
她低下头, 看见一双朦胧的泪眼。崔棠缓缓眨着眼睛, 有朝露一样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纤长浓黑的眼睫滑落,一颗颗砸在她的手上。
穆念白看着默默流泪的崔棠,在心里诧异地想, 他居然在哭, 还哭得这样难过, 这样哀戚,恨不得要把这辈子受过的委屈, 这辈子受的伤痛, 都一股脑地哭出来一样。
穆念白先是怒上心头,她想, 他背叛了自己, 做出那样可耻的事, 甚至刚刚还在宋好文面前脱衣服献媚, 如今被自己捏在手里, 竟然还有脸哭哭啼啼!
可是当崔棠挣扎着攀上她的手, 颤声唤出“三小姐”时, 她忽然就心软了。
她缓缓松手, 只用一双浓黑凛冽的眼眸,默不作声地盯着崔棠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看。
一年不见,他好像更瘦了些, 一枝枯竹一样,一阵风就能吹倒。
穆念白坐回太师椅上,垂下眼眸, 居高临下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那只小小的鸟儿。
她心里一边酸痛难忍,一边一想起崔棠做下的事,就怒不可遏,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不停地拉扯着她,冰火两重天一般,让她心口一阵闷痛。
穆念白捂着胸口,面色不善地问:“你还没回答孤呢,你脱了衣裳到底想给谁看!?”
崔棠忍着泪,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委屈地瞧着她:“奴知道您在这,您不愿意来见奴,奴只好脱了衣服给您看了。”
穆念白并不认可他的狡辩,她嗤笑一声,回忆起往事:“现在想来,你第一次见我也是迫不及待的就脱得精光,我当时还觉得你可怜,现在想来,也许你就是那样放荡不知检点的人,在我面前能脱得毫不犹豫,在翟兆面前当然也可以脱得不假思索。”
她冷笑着,伸手指向被崔棠用厚实松软的被褥包裹着,小心翼翼放在地上的那个孩子,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否则也不会短短一年,你就和翟兆浓情蜜意,生下这样一个孽种!”
崔棠脸上闪过一阵茫然,他什么时候……和翟兆浓情蜜意了?
穆念白见他沉默,更加愤怒:“怎么,被我说中了真相,心中有愧,连狡辩的话都不敢说了吗?”
崔棠见穆念白脸上的愤怒不似作伪,急忙膝行上前,到穆念白脚边,仰起脸看她,他委屈地为自己分辨:“奴没有……奴从没和翟兆亲厚过……”
穆念白急不可耐地打断他:“从来没有亲厚过?那这个孽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崔棠心里又委屈又生气。
穆念白还活着,还不知为何,变成了威仪无边的太女。
且听她愤怒的言语,她对自己这一年多的经历一清二楚。崔棠想,在她性命无虞以后,她一定曾经派人来过扬州,她一定知道在她走后,自己孤立无援,处处被那些豪商、那些官差针对欺凌,她一定知道自己为了生存,过得有多辛苦。
她什么都知道,可她只是冷眼看着,仅仅因为她误会了自己和翟兆有私,她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几回一只脚迈进鬼门关也无动于衷。
崔棠想到这,就羞愤交加,忍不住想哭。
他在权宜之下与翟兆结为妻夫,穆念白因此误会他,因此生气恼怒他都可以忍受。他只是想问一问她,他几乎就要把自己的一颗真心剖出来给她看了,他对她的爱慕,他对她的虔诚,难道她都看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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