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大小姐怎么说: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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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系统给出的故事背后,“祁白”看似是与贺兰琼枝不打不相识被请回宫中担任客卿长老,实际是被求援的圣女带回宫中对付先天灵宝。

    但那时的“祁白”也只是才在悬珠秘境中依靠青龙与宝珠才结成金丹,又凭什么能够帮圣女解决天律钟带来的危机呢?

    还有一个关窍尚未打通。岑再思心中隐约有所预感,打通了那个关窍,她便能将所有事情都连成整体。

    求援失败的贺兰琼枝退回大慈雪宫中,宫内形势越发严峻。

    内外门中因为触犯规则而被过度惩罚的弟子日益增多,同时,元婴修为的长老们无一例外地被钟楼顶端的天律钟所控制,出入大慈雪宫的山门在某日悄无声息地关闭,这里彻底成为了一片唯余钟声的养蛊之地。

    异变的天律钟格外违反直觉,对高阶修士的控制力竟然远大于低阶修士。

    近四年前,最后一位尚未被控制的元长老动用燃烧寿命的禁术抵抗侵蚀,在弟子居中画下保护阵法,吩咐她们日日运转《寒知诀》维持阵法,直到有人发现了大慈雪宫之事为止。

    “宫中收容先天灵物,几位仙尊约隔十年会彼此视察。”

    其实时间和视察的人都卡得不死,毕竟化神尊者也是要闭关的,所以彼时的贺兰琼枝也不知道,她们究竟要等到哪一天,又到底会等到谁破开大慈雪宫的山门。

    直到今日,有人带着通天的雷气,毫不讲究章法地坠入此间。

    如今外门的低阶弟子因为触犯规则,除了十几个反应最快的炼气弟子及时躲到了内门的庇护之下,其余都已经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大慈雪宫的宫主此时大约还在与天律钟及它的傀儡长老们彼此僵持中,抽不出手顾及她们这些半死不活的弟子。

    好在照夜仙尊已经半点酝酿都不曾有地直直去闯开那座高耸钟楼,被扔下的岑再思只需携带着祁白处理内外门弟子的事。

    岑大小姐自觉了解了局势,下一刻抬手,做出某个祁白看见许多次的熟练动作。

    ——她甩开储物袋,乒铃乓啷抛出了豁然占满视野的大小药瓶与成堆灵石。

    岑大小姐素来是不缺这些东西的,什么时候多消耗了一些,补货也总是及时。尤其是各阶丹药,都不必多走天宝轩这中间门道,直接从续春门的炼丹房门口拿就是。

    “这些都是地阶的补灵丹与回春丸,那几瓶深色的是续春门近些年改良过的定心丹。”岑再思简单解释:“贺兰道友,辛苦你给这里的几位道友都分上一分。”

    只要长了眼睛就能发现,附近的弟子状态都算不上好。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大慈雪宫中被关了四年,除了日日要被一座死钟限制得寸步难行,还得时时运转功法维系法阵。

    不知大慈雪宫存储丹药的库房在何处,但看样子她们并未得手。

    况且,逼得她们如此模样的并非只是规则之力,她与祁白同为金丹,落地钟响之后同样遭到了天律钟的限制,精气神上却好了太多。

    ——这些钟声,还会潜移默化地影响修士神智。

    就像悬珠秘境秋季区域中的虫群飞舞,就像夏季区域中宝珠不断外扩的柔柔光辉,虽不如它们来得避无可避、立竿见影,却做到了隐蔽。

    好在她生性多疑,带了很多很多定心丹。

    自己腰间挂不下那么多储物袋,甚至又往祁白的腰间挂了许多。

    岑再思相信,换成小财神或是小药仙在这,也会是同样的举动。老奶曾经告诉她有位大人物说过一切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被她转述之后,她们三人皆深以为然、奉为圭臬。

    三人自小狼狈为奸,平日里干的就是这样的事。

    “祁白与我灵根相合,他全力辅助于我,我的雷场可与元婴修士一战,且金雷之力克制奸邪,溢满空间时可暂时将天律钟异变后的规则之力隔绝于外。”岑再思看似冷静地做出了一些大胆的假设:“贺兰道友,来都来了,是往钟楼走,还是先去外门,将那些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的弟子给先救回来?”

    诸位师妹已然开始恢复,憋了足足近五年的斗志正在逐渐复苏,某种光彩看着竟比地上那阵法更亮几分。她们都听见了岑大小姐的提议,此时都目光灼灼地看向贺兰师姐,等待她的答复。

    贺兰琼枝却并未立刻回答。

    她短暂沉默片刻,缓缓地道:“这东西背后的诡秘重重,你深入其中,难免因为知道的事情太多而……”

    她谨慎地措辞,试图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像诅咒,却收效甚微:“……而得到一些不那么好的结果。”

    贺兰琼枝知道一些什么。岑再思再次意识到。她这么说,显然并非出于恶意。相反,正因为她知道些什么,才出此言。

    “我去天衍宗算大慈雪宫之事,是因为做了个梦,那梦里说大慈雪宫有份机缘等待着我,我理应来这一趟。”

    岑再思负手而立,微微笑道:“无妨的。诡秘之事想来就是我那机缘。”

    “……”

    “……”

    贺兰琼枝罕见地也轻扯唇角,她原先便不爱笑,从五年前起,更是没什么值得她笑的事情。

    “机缘啊……”她垂首将这三个字在唇舌之中轻轻地含了片刻,而后重新抬起脸,道:“既然你们都到这里来了,宫主也不会反对我这么做。”

    “岑姑娘,且伸出手来。”

    贺兰琼枝握住了岑再思的手,有些生疏地笑着:“大慈雪宫没什么圣女,都是外面乱叫的。实际上,只是宫主的亲徒有时也会担任看管灵物的职责,故而多个传承的印迹。”

    “我不知晓这里还有什么机缘好给你的,如果有,大约也只有这个勉强能算是了。”

    幽蓝色的灵力在她二人之间攒动,贺兰琼枝原本便清冷如雪的眼眸正中,缓缓浮现出类似于雪花的半个纹路,散着盈盈光辉,又好似天上的第四轮弦月。

    “等等,这是你宫主……”

    不是宫主亲徒的传承吗?

    她要被绑上大慈雪宫的战车了吗?

    玄沧剑派都没做到啊。

    “无妨的。”贺兰琼枝学她说话。

    “如今这样,也与我错信于人有脱不开的干系。早在四年之前,我便已经将半数的印记散与了诸位师妹。例早已破了,不是特特因为岑姑娘。”

    她的眼眸实在是很漂亮,幽幽的阵法之上,她自己就像雪、像月牙,崇城之外的人喊她为大慈雪宫的圣女,似乎也是人之常情。

    冰凉的灵力顺着经络流入岑再思的丹田与识海。

    她不由闭紧双目,半晌,重又睁开眼时,眸中赫然多了如同一枚星子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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