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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你怎么也不是直男》 40-50(第9/18页)
稍微忍一下,等会晕车贴应该就起效果了。要不先喝点水?”
“我以前从来不晕车的……”杨知远强忍着干呕,含糊不清地道。
张助理和杨知远隔着一排坐成斜对角,顺手将矿泉水瓶递给楚竹君,“可能因为才下飞机,疲劳就容易晕车。”
楚竹君拧开水瓶让杨知远喝了点,探头问司机,“师傅,大概还要开多久?”
“你们那个酒店太偏了,至少再两个小时吧。”
这边杨知远好不容易缓过来一阵,小叶又忍不住干呕,楚竹君问张淼:“还有晕车贴吗?”
小叶摆手:“我这好像不是晕车……应该是飞机餐的问题……”
张淼拿出晕车贴,忽然眼神一滞,将包装盒翻来覆去看了几下,脸色沉重地说:“……不好意思,我之前没注意,这个晕车贴今天正好过期了。”
楚竹君绝望地问剩下两个还没晕车的人:“有没有塑料袋。”
——好不容易挨到剧组安排的离临时拍摄基地最近的酒店,在车上忍一路的小叶抱着酒店垃圾桶狂吐去了。杨知远也只剩半管血,左脚绊右脚地单肩挎着自己的包,楚竹君实在看不下去给他摘掉了。
小叶和张淼住的是公司定的单人标间,目前状态还比较好的张淼帮她拿完行李,接着从车上把另外一小箱楚竹君的东西拖上楼。
这地方虽然破,但好在还有个电梯,不然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张淼看看电梯墙面一层一层贴上又破损的海报,满是细碎划痕的金属门,杵在电梯中间防止被人当货梯用的钢管,一时人有些麻了。
他虽然家境不算大富大贵,但至少也是春城本地人。除了几次特殊情况,他几乎就没有住过这种条件的地方。
电梯在楚竹君房间所在的一层停下,深色的隔音地毯和略显陈旧的墙纸让走廊显得比外面暗了好几度。
就楚竹君所说,杨知远是这段时间休年假,趁着还有几天跟着过来探班,这两个人晚上还要睡在同一间大床房。张淼之前见过几次杨知远,但都是在楚竹君在场的情况下,他觉得杨知远的取向可能不那么笔直。
至少以他自己这个直男中的直男为基准,杨知远的很多行为都显得非常黏糊,不那么的直男。
房卡在楚竹君手上,张淼拖着箱子,按之前场务通知的房间号一路走到一扇虚掩的门前。
怎么没关门?张淼来不及细想,房间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开,一前一后两道人影朝外冲时都还没注意到面前有人。
张淼只来得及扶住楚竹君的手臂,杨知远边回头看边闷头往前冲,从背后撞上被张淼扶着的楚竹君,三个人叠着摔到走廊上。
即使楚竹君再怎么轻飘飘,叠上一个能把他挤成一摊扁扁的小饼的杨知远,那也是接近致死的重量。张淼差点当场吐了,被扶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也快丢了半条命,无力地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有蟑螂,跟我拇指差不多长。”楚竹君言简意赅地说。
他身体稍微后仰,似乎是想往墙上靠的惯性动作,瞥见壁纸不太美丽的卖相后,又若无其事地直起身体。
张淼眼前一黑又一黑。“……这地方不是算北方吗?”
“可能是物种入侵?算了我也不清楚。”杨知远心有余悸,有气无力地说,“要不换个房间吧。”
……
一趟折腾下来,四个人在晚餐前都瘫了很久,缓过来后才出去解决晚饭,顺便在周围踩一圈点。
开车去临时拍摄点的路上,几乎只有路边还开着门的小店与小店上层居民房里透出的灯光,路灯暗到接近没有光亮。
车灯照亮郊外公路侧面一圈被简单的蓝色钢板围起来的建筑,看上去颇为老旧,用集装箱改装成的保安室竖在旁边,再往后走一段就是水库和很矮的一座山,其余泛着黄色的干燥土地都平坦地一览无余。
“应该就是这里了。还下去看一眼吗?”
吃完饭已经满血复活的小叶将车暂时停在旁边,看向车内另外三人。
晚上这里大概二十七度左右,但大家都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小叶一拧方向盘,带着一车人打道回府。
郊外的公路附近还有点路灯,周围极其空旷黑暗,到近地平线处才泛上一点模糊的深蓝黑色。
杨知远搓搓手臂。“……这氛围也太恐怖片了。不过说起来我记得今年年初上了一部日恐,叫《门之怨》,评价还不错。现在回酒店的话时间也还早……”
“那个我上次看了一半,反正画面挺……挺阴的。”楚竹君朝远离杨知远的方向挪了一点,“你不会要拉我在这个时候看吧?”
张淼忽然说:“是不是上次我们一起看的那个?就还在拍《归京》时的那一次,电影叫什么我一下想不起来了。”
话说出口他又有点后悔,觉得似乎说得不太合适。杨知远倒是没察觉到什么的样子,“好看吗?”
*
新场地开工第一天第一场戏,就是电影前期的一个小高潮。
接在林临因为蒋陆武造谣早恋被蒋争宇找家长之后,一关上居民楼绿漆已经斑驳的木门,林父就要开始动手。
林父不和其他很多父母一样在外面打小孩只有一个原因,比起其他不那么完美的孩子,林临这样一个无论是成绩外貌还是人品几乎都无可挑剔的小孩,会让他承受比一般家长多无数倍的指点。
他暂时还不想连自己的最后一层遮羞布都被扯掉——很多人都是麻木的,好像平时那些当街被责罚的小孩从来没被看到过。只有这个小孩品学兼优,家长的暴力行为才变得不合理起来。
林父一关上门,转身就朝林临脸上挥了一巴掌。
“你真是长本事了。要钱的时候说要好好读书以后还我钱,在学校里就搞这种事情。这么早就想跟老子分家是不是?我告诉你,那女的虽然长得也就那样,但这种年纪小的指不定家里要敲人多少彩礼,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出的。”
这一巴掌不仅出于对儿子组建家庭之后会找到正当理由把钱给别人的愤怒,也有林父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嫉妒。
“当年我娶你老娘花了多少钱你知道吗?她家里人硬是敲了我两万八,再加上之前哄她花的钱——我上哪给你出这两万八?他妈的,那一家人口口声声嫌你老子矮,你个子倒是挺高的。”
他抓住林临的胳膊,要将垂着头的男生甩到地上。林临却一抽胳膊,猛地抬头,看向林父的眼睛。
这是林父第一次在林临的眼里看到凶狠的意味,也是第一次有人把他打死自己妻子又抛尸掩盖的事情拿出来说。
林临不仅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死的,甚至还声称,已经拿到了林父杀人的证据。
——原来他的儿子比他印象里的更聪明,也更冷情。
林临说完要林父供完他上大学并且不许打人的要求后,林父的神情看起来像老了几十岁。
像蒋争宇退休之后就不会有人买账听他耍威风那样,家庭这个唯一能使林父有权利感与掌控感的小社会,在此刻对他来说土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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